第252章成噸的狗血冷冷地拍(月票300+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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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著穗子和陳麗君一言不合又要掐,於敬亭為了護著自家的孕婦,不讓孕婦生氣,急中生智。

    抓起啤酒瓶子塞穗子手裏。

    “媳婦,她再惹你,你一口氣喝了,嚇不死她!”

    陳麗君被這混不吝的氣得嘴角抽了抽。

    “懷孕喝酒,你謀殺親娃?”穗子也被他神奇的勸架方式整得十分無語。

    “咱就是嚇唬她一下,又不能真喝——你看,她這不就被咱嚇唬住了?”於敬亭用下巴比了比陳麗君方向。

    “這種話,你也敢當著我麵說?你是不是太囂張了。”陳麗君對著於敬亭罵道,“你這臭小子,真以為我不敢帶她走?”

    “這小娘們一肚子心眼還蔫兒壞,領回去天天氣你,氣得你都不跟現在這麽年輕了,把她留下來,禍害我,我願意讓她禍害。”

    穗子在桌子下偷掐他大腿,這壞蛋到底是那一撥的?

    跟個牆頭草似的,一會向著她,一會向著她媽!

    “我這是緩和下氛圍。”於敬亭對穗子露出個人畜無害地笑。

    “就你不是個好餅。”穗子和陳麗君異口同聲,說完了對視一眼。

    穗子心頭浮現出異樣的感覺,有甜也有酸。

    一別多年,她和母親的默契還在。

    有那麽一瞬間,她會以為倆人從沒有發生過那些事,還像從前一樣。

    “媽,現在擺在你麵前的就兩條路,第一,你老實跟我媳婦說明白,省得她懷著孩子還跟你慪氣。你給她氣壞了,咱倆都得心疼。”

    “謔,你還挺硬氣?那我要是不選這個呢?”陳麗君雙手環抱,冷眼看著牆頭草於敬亭。

    臭小子之前還信誓旦旦地發誓,說要跟親兒子似的孝順她,穗子一來,他馬上叛變。

    “第二,我給你灌醉了,你酒後吐真言——看到炕上那老太太沒?不配合,那就是下場。”

    還在醉酒狀態的王翠花適時哼唧兩聲

    “喝得我腦瓜子疼啊”

    陳麗君有點哭笑不得,她跟女兒好幾年沒見了,本該是挺有紀念意義的一頓飯,讓於敬亭一攪和,整得跟說相聲似的。

    有這種活寶姑爺,根本打不起來。

    陳麗君看得明白,於敬亭雖然說話風趣幽默,但話裏話外也透著一股執著,他是鐵了心的要幫穗子。

    今兒話說不明白,這小兩口是不可能讓她出這個門,女兒懷著身孕,也不適合勞心費神。

    陳麗君長歎一聲,事已至此,瞞是瞞不下去了。

    “看看你妹妹睡沒睡。”

    於敬亭去裏屋溜達一圈,姣姣躺床上已經睡著了。

    確定了這是秘密談話後,陳麗君才說道

    “不讓你們知道,也是為了你們好,樊家的勢力,比你們想的要大多了,樊華那個傻兒子,你們已經見過了吧?”

    穗子聽陳麗君說這句,心底冰封多年的結瞬間融化,於敬亭說得沒錯,她媽果然沒有不要她!

    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可聽到這句,還是讓穗子破防,眼淚衝破眼眶,嘴唇微微顫抖,有千言萬語,卻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一句也問不出。

    於敬亭順手抓起一根大蔥塞給她。

    “你平複下情緒,吃大蔥敗敗火哈,我替你問——媽,她這一緊張就說不出話的毛病,隨誰啊?”

    “隨她姥爺,她姥爺吵架時就不知道說什麽,緊張時就磕巴,平日裏倒是很討厭。”

    “那我媳婦跟他不一樣,我媳婦平日裏可討人喜歡了——所以,樊家到底跟我媳婦有什麽關係?”

    於敬亭是個話術高手,調節氣氛的同時,還不忘做穗子的發言人,每一句話都卡在點上。

    “樊家以為穗子是他們流落在外的孩子,我怎麽解釋他們都不信,那種迷信的家庭,要認穗子回去做什麽,你們心裏應該有數吧?”

    借陽壽。

    這三字同時浮現在穗子和於敬亭的腦中。

    但比起這個,更讓倆人震驚的是,穗子的親爹可能不是陳開德?!

    “所以,我到底是誰的孩子——”

    “你是我的孩子,其他就不要問了。”

    陳麗君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穗子坐在椅子上,麻木地抓著大蔥使勁啃了口。

    活了兩輩子,頭一回知道自己身世的秘密,就覺得一盆狗血迎麵而來,不,這已經不是一盆了,這是一噸啊。

    成噸的狗血往腦袋上扣,扣得穗子不知該怎麽接茬。

    “媽,你年輕時,生活挺豐富多彩?”於敬亭倒是比穗子淡定多了。

    很容易就接受這個驚天秘聞,他從小就跟陳麗君打交道,知道丈母娘不是一般女人。

    “滾犢子,我的事兒你們這些小崽子少打聽。”陳麗君嘴上雖罵,話裏卻是一點也沒火藥味,也不是真生氣。

    “怎麽會有人信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真應該給姓樊的一家子都抓到我媳婦的學校,給他們好好補補文化課。”

    於敬亭始終認為,借陽壽是無稽之談。

    他娘靠著裝神弄鬼養活了他,他覺得這些玩意都是騙人的,專門騙那些人傻錢多的。

    “媽,你就為了這個不跟我媳婦相認?這可不像你。”

    如果不是丈母娘,換旁人這麽搞,於敬亭肯定要罵一句,虎不虎啊。

    “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你以為,樊華的兒子,是怎麽傻的?”

    “樊華媳婦懷孕時,樊家老爺子眼看就不行了,找了人借了那孩子的陽壽,孩子生下來就是傻的,老爺子倒是好了起來。”

    有些事,要說是巧合,那就是巧合,可要說不是巧合,仔細琢磨還挺嚇人。

    火鍋蒸氣讓陳麗君的臉隱藏在霧裏,真假難辨。

    穗子和於敬亭在這暖和的屋裏,冒了冷汗。

    “穗子打電話給我時,樊家人就在我邊上,不那麽說,他們就得把歪腦筋琢磨到穗子身上,樊家的年輕一代不少,八字符合要求的,隻有穗子。”

    “吃完這頓飯,你倆就把這事兒咽肚子裏,樊老爺子一天不咽氣,穗子就一天不能見我。”

    穗子保持著啃大蔥的癡呆造型,此時的她跟婆婆剛剛的反應神同步——她做夢呢?

    這巨大的信息量,她消化不了。

    “不是,媽,你等會,我怎麽覺著,哪兒不對?”於敬亭用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讓他捋一捋哈。

    不對,很是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