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現在你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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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敬亭回來了,穗子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穩了。

    因為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於敬亭說出他是如何追回第一筆啟動物資時,家人們的反饋並不如他想象的那般熱情。

    “我得練琴去了。”姣姣放下筷子。

    “我繼續殺兩盤去,老趙那癟犢子玩意總是不服。”於水生擦擦嘴,順便對兒媳婦的廚藝給予讚揚,“穗子這排骨燉的真不錯。”

    “那我後天繼續燉。”

    於水生非常滿意,背著手溜達出去找老頭虐去了。

    王翠花放下碗,對著兒子嘖嘖兩聲。

    “你可真是夠臉皮厚的,穗子說的沒錯。”

    於敬亭本想嘚瑟下,沒想到全家都不給麵子,大受打擊地看穗子。

    穗子忙擺手。

    “我原話可不是說你臉皮厚。”

    “翻譯過來就是的。我前兩天讀書讀到嫂子說的那段,我說看不明白,嫂子親口跟我翻譯的,就是厚臉皮。”

    姣姣從琴凳上轉身,補了親哥一刀。

    於敬亭瞪穗子,穗子眨眨眼,正準備搜刮兩句誇他的詞兒,兒子在小推車上直哼哼。

    “要上廁所,我忙去了哈~”

    於是,於敬亭這個大功臣,隻能在他兒子稀裏嘩啦的水聲裏,憋屈地喝了口酒。

    “真聰明!”王翠花讚歎。

    於敬亭哼了聲,現在才想起誇他?晚了!

    “咱家這倆娃怎麽這麽厲害呢,才幾個月啊,就知道不往床上拉尿了,尿布都省了,養這種娃省心又省力哦。”

    於敬亭忍無可忍,把酒杯磕在桌上。

    “喂!老子幹了這麽大一票,你們都忽視我,這小崽子尿尿前哼唧兩聲,就誇到天上去了?!”

    忘了拿茶缸子的於水生回來,剛好聽到這句,對著他後腦勺來了下。

    “我還活著,你算什麽老子?”

    “!!”於敬亭跟他大眼瞪小眼,突然懷念起可以套親爹麻袋的日子了。

    穗子給兒子把完尿,回來摸摸他的臉。

    “生氣啦?”

    “別用給兒子擦過腚的手摸我的臉!”於敬亭賭氣道。

    “哦”穗子把手收回來,於敬亭眼睛瞪得更大了。

    讓她收她就收,那他讓她別停的時候,她也沒聽話過啊!!!

    這委屈還憤怒的小眼神逗笑了穗子,親自給他倒了杯酒。

    “我洗過手的。”

    “哼。”

    “我們是覺得你有能力解決問題,提早就想到了,所以才沒有很驚訝。但我們的心裏,還是以你為傲的。”

    這句還算動聽,於敬亭被順毛了,嘚瑟的比了比花生米,穗子殷勤地給他夾。

    姣姣一邊彈琴一邊回頭看,連連點頭。

    “娘說的可真對,訓狗熊真不用花錢看”

    她嫂子訓他哥的這一套,不比訓狗熊好玩?

    “你嘟囔什麽呢?”於敬亭眯眼,總覺得姣姣這小崽子沒說啥好話。

    “我誇你帥!哥,你這俊朗的容顏,可真是比狗熊好看多了!”

    於敬亭不在家就,不知道狗熊梗,但他總覺得,用狗熊跟他對比,多少有那麽點草率。

    “姣姣的意思是誇你,麵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啥意思?”

    “真特娘的帥。”穗子簡單的翻譯了下。

    於敬亭這才滿意。

    姣姣再次歎為觀止。

    “這就是滿分作文的實力嗎?學到了!”

    穗子當年中考時作文是滿分,靠的就是這堆砌辭藻疊加生僻字的本事。

    姣姣通過長期觀摩她嫂子訓狗熊跟她哥相處,學到了穗子的精髓。

    後來的中考高考,作文都是接近滿分的強大存在,姣姣總結她嫂子的特點,就是要讓閱卷老師查字典查典故,一句簡單的道理往晦澀了說,歸結為一句話就是不說人話。

    於敬亭被穗子順毛的比較開心,喝了點小酒,又叉腰對著倆扳腳丫的娃吹了一通牛——也隻有倆孩子能安靜的聽他說,別人都忙。

    穗子心疼他,更心疼那倆還不會走路的娃,看兒子的小臉,都皺成包子快出褶了。

    穗子翻譯了下兒子的表情,大概就是爹,別念了。

    閨女倒是高興,一邊聽一邊拍手哈哈,給於敬亭整的非常高興。

    估計於敬亭是覺得,閨女是很欣賞她老爸的才華,被她老爸單挑領導旗開得勝呐喊助威。

    但穗子卻覺得閨女是覺得,她老爸這傻不拉幾的樣子,特別好玩吧?

    於敬亭跟倆孩子吹了一會牛皮後,口幹舌燥,找水喝去了。

    他一走,兒子表情果然放鬆,閨女不幹了。

    揮舞著小胳膊啊啊的抗議。

    穗子從炕上抓起一隻軟塑料做的小象,一捏就會響。

    捏響,落落開心地拍手,表情和動作跟她剛剛看老爸,一模一樣。

    穗子哈哈,果然在閨女心裏,手舞足蹈的老爸=一捏就會響的塑料小象。

    這殘忍的真相,她都不好意思告訴於敬亭。

    晚上,穗子做了塑形訓練,洗漱得香噴噴的,特別踏實地鑽被窩。

    有他白天的承諾,所以她心安理得的覺得今兒能睡個好覺。

    眼睛剛閉上,身上一沉。

    “你不是說,你不是那種隻知道上炕的男人?!”

    “對啊,沒上炕啊。”於敬亭一本正經地拍拍床墊,“媳婦,你是不是一孕傻三年糊塗了?咱都進城多久了,哪兒來的炕?”

    “”

    等穗子意識到自己又被他糊弄了,已經無力回天了。

    哪怕是能拿滿分作文,擅長玩文字遊戲的穗子,對上於敬亭這路厚臉皮的選手,也隻能甘拜下風。

    文字遊戲,那也得建立在遵循規則的基礎上。

    對於敬亭這樣的奇人,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不僅在糊弄媳婦關燈這件事上,要挖空心思,絞盡腦汁的打破規則,工作上也是一樣。

    收回第一筆欠款後,他乘勝追擊。

    領著廠裏的幾個高層,挨個部門追討批條,有錢的要錢,沒錢的拿東西,又不想給錢又不想給東西的,他就號召工人搬桌子板凳固定資產,抬回去擺在啤酒廠門口拍賣,所得用於給工人開工資。

    他還自備拖拉機,要到誰那,不給直接抬東西,一條龍。

    各部門都傻了。

    咱就是說,啤酒廠成立這麽多年,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廠長啊。

    有被他騷操作晃瞎眼的領導氣的拍桌,於敬亭嬉皮笑臉。

    嘿,現在你們不就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