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蓄意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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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方向了?!這難道不是蘇哲做的?”孟母疑惑道。

    於敬亭垂眸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麽,難道穗子懷疑的是——?

    穗子衝著於敬亭點點頭,算是肯定了他的猜測。

    “到了警局咱再說,首先是可以排除蘇哲的。大姐,咱想想看,蘇哲是個殘疾人,咱們市區就這麽大點的地方,有幾個人坐輪椅?”

    “他即便是真想幹點什麽壞事,他也不可能挑著下雪天下手啊,留下輪椅印,豈不是告訴全世界的人,他就是凶手?”

    “更何況,咱就是說,蘇哲就是凶手,他把小姑娘打暈,可他是怎麽在輪椅上,把小姑娘的衣服脫掉的?”

    穗子示意於敬亭坐在醫院的椅子上,她則是坐在了於敬亭的腿上。

    這條走廊沒有人,方便她的演示。

    “假設我這會已經暈了。”穗子向邊上倒去,“敬亭,你能以坐著的姿勢給我把棉襖脫掉嗎?”

    棉襖還好說,棉褲可是背帶褲。

    這種背帶棉褲,別說是坐在輪椅上脫,即便是孩子自己穿脫也是很麻煩的。

    北方經常會有孩子因為脫棉褲太麻煩而尿褲子。

    蘇哲腿腳不方便,他真想對孩子下手沒必要把棉褲脫了,直接伸手進去更方便。

    若是想做的更進一步,那就更扯淡了。

    “坐在輪椅上,如果受力不均勻會後翻,孟蓮現在也得有六十多斤了吧?人失去意識時,大腦沒辦法控製全身各處肌肉繼續用力分擔重量,所以——”

    “所以,蘇哲想要在輪椅上抱著一個暈過去的小姑娘做點什麽,相當於舉著一麻袋大米手部來回運動——不是我瞧不起他,他那弱雞,拎二十斤的豆油都上不來氣,你讓他整六十斤,不是要他命?”

    於敬亭說出最後結論。

    孟家父母如夢初醒,聽起來的確是很有道理。

    “可不是他,那怎麽會有手套和輪椅印?”

    “這就得去警局再說了。”

    種種跡象表明,這就是有預謀的栽贓陷害。

    隻要能查明,是誰挪用了蘇哲的輪椅就知道是誰幹的了。

    能夠拿到蘇哲輪椅和手套的,必然是跟蘇家關係密切的,說不定嫌疑人就在蘇家。

    穗子和於敬亭的想法得到了警方的認同。

    實際上,在穗子等人到達警局時,蘇哲就已經解除了嫌疑。

    穗子他們趕過去時,蘇哲正在簽字,準備離開。

    看到於敬亭兩口子來了,蘇哲挑眉。

    “呦,這不是大損人於鐵根嗎?你幹了什麽壞事過來自首?”

    “嗬,讓你失望了,老子是大好人——我媳婦親口承認的。聽說你讓人扣屎盆子了?我特意來看熱鬧。”

    這倆人見麵就掐,相互損一下。

    穗子黑線。

    “蘇哲,我們是過來替你澄清的,但看起來似乎不用我們幫忙了?敬亭特別擔心你,知道你出事晚飯都沒吃。”

    “我那是嫌肉膩得慌,才不是為了他。”於敬亭還挺傲嬌。

    男人之間的友誼,就是這麽的奇特。

    明明彼此關心,見麵還要死不承認,互相損一番。

    “等你那智商想到辦法,黃花菜都涼了。”蘇哲嘴上雖然損於敬亭,不過眼神的確是滿是暖意。

    “抱~”於敬亭懷裏的衝他伸出手,蘇哲順勢把接過來。

    “這麽可愛的孩子,為什麽會有你這樣的損人爹,歹竹出好筍。”

    “他就這麽放了?”孟母指著蘇哲。

    雖然穗子已經澄清過,不大可能是蘇哲做的,可是現在還沒捉到真凶,孟母對蘇哲始終存有一絲懷疑。

    “蘇老師已經用力學證明了不可能是他做的,而且蘇老師能夠提供不在場證明。”廖勇解釋道。

    一局子的人,全都被蘇哲上了一課。

    這家夥畫了圖,用各種公式,精準地計算出輪椅的受力麵,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如果是他做的,輪椅不可能不側翻。

    “畢業這麽久了,能夠再次聽到這麽精彩的課,我們也是受教匪淺”廖勇含蓄地說。

    其實大家內心的真實想法都是,課講的不錯,下次別講了——根本聽不懂好麽。

    從蘇哲身上眾人算是明白一件事,啥叫知識就是力量。

    蘇哲被帶過來一點也沒害怕,先是不開口,坐在那進入了一段賢者時間,任憑辦案人員怎麽問都不開口。

    眾人以為他心虛,事情的真相卻是——

    “我覺得你們這個審訊室,特別適合靈感發散,下次我再卡殼,可以再讓我進來待一會嗎?”蘇哲非常認真地問。

    眾人黑線。

    科學家都是這麽不拘小節,不走尋常路的?

    蘇哲進來前一直卡殼,有個反應死活算不出來,進來後突然就有靈感了,在小黑屋裏一通冥想,把課題想明白後,心情大好,順勢給大家上了一節課。

    成功地洗掉了嫌疑不說,還用高高在上的學神蔑視的眼神,狠狠地虐了一把眾學渣的心。

    “我們認真聽了蘇老師的分析後,用輪椅模擬了現場,蘇老師的推斷是正確的,如果真的是蘇老師所謂,輪椅會側翻。”

    “唔,原來是側翻啊,我以為會是後翻。”穗子有點小慚愧,果然還是蘇哲更專業一點。

    “後翻的概率也是有的,但是根據我的推斷,還是側翻概率更大。”

    蘇哲又給穗子講了一遍,穗子連連點頭,一看就是懂了。

    “那不是他,會是誰啊?”孟家夫妻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真相。

    “蘇哲,我說句話你別不高興,有沒有可能是——”

    “不可能。”蘇哲看穗子這吞吐吞吐的,就知道她要說什麽,“不是我爸,案發的時間,我跟我爸正在下棋。”

    “啊?”這個答案,屬實是出乎穗子的意料。

    她以為是蘇父。

    蘇父能拿到蘇哲的輪椅和手套,作為蘇家唯二的男性,他是很有可能做這種事的。

    可蘇哲說蘇父有不在場的證明,那會是誰?

    “查查柳臘梅。”蘇哲丟出一個讓所有人都意外的名字。

    “柳臘梅,不是女人?!”

    眾人全都驚了。

    一個女人,沒道理幹這種事吧?

    她的動機是啥?

    “我明白了!”穗子一拍腦門,她太草率了,把問題想簡單了。

    這根本不是見色起意,而是蓄意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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