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事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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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水生抱著在門前溜達。

    “胖小子,爺爺也就再抱你幾年了,等你再大點,爺爺就隻能抱你姐了。”

    麵無表情,毫無波瀾,吐著口水泡泡。

    “沒辦法,誰讓你是小子?小子就得要自強,大一點,爺爺就帶你打架去,丫頭就不一樣了,還能多抱幾年,跟你姑姑一樣,得寵著。”

    於水生這些話要是讓穗子聽到了,肯定有不同意見。

    穗子覺得女孩男孩都一樣,都是要富養精神,一視同仁。

    於水生和王翠花卻是更偏向女孩一點,總覺得小女孩天生就該寵著,省得長大後讓別人用一頓排骨就給拐走了。

    不同的育兒經,各有各的理,但對倆孩子的愛卻都是一樣多,隻是表達的方式不一樣。

    於水生正抱著孫子叨叨,一抬頭,見著楊金環和沈凉吟,臉唰就沉下來了。

    穗子剛好也抱著吃完水果的閨女出來,落落鬧著要找爺爺,&nbp;伸手要爺爺抱。

    “穗子,&nbp;帶孩子進屋。”於水生黑著臉說,他一看到這倆女人就膈應,&nbp;用膝蓋想也知道,不懷好意。

    穗子也看到楊金環手裏抱著的孩子了,心中警鈴大作。

    壞了,這是要作幺蛾子啊。

    把孩子運回屋裏,&nbp;穗子對正在看電視的於敬亭說

    “不好了,&nbp;楊金環抱個孩子來了。”

    “啥?”

    於敬亭看向窗外,楊金環已經抱孩子進院了。

    於敬亭騰地跳起來。

    “草!”

    王翠花也聽到動靜了,從廚房走出來,正好看到這揪心的一幕。

    “四哥!我來看你啊!”楊金環抱著孩子對著四爺衝過來。

    “你又來幹嘛?”於水生真想一拳打過去,&nbp;不過看到楊金環抱著的孩子,&nbp;又硬生生地止住。

    這孩子看著有兩歲多,眼神呆呆的。

    於水生看到他,想到自己那可愛的倆小孫。

    無論如何,&nbp;都不想當著孩子麵揍人,這也是他當了爺爺之後的變化。

    於水生的憐憫,在楊金環和沈凉吟心裏,已然成了被這孩子吸引了。

    楊金環原本還有些猶豫,這下徹底拋開了廉恥。

    把孩子放在地上,推著孩子催促

    “金娃,給你爹跪下!”

    “啥?”四爺都懵了。

    爹,誰?

    左顧右盼,&nbp;院裏就他一個。

    那孩子大概是嚇到了,&nbp;傻乎乎的站在地上,一動不動。

    楊金環急了,&nbp;使勁用手推他一把,&nbp;瘦小的孩子被她一推,差點沒趴下,&nbp;嚇得嚎啕大哭。

    “快跪下,&nbp;叫爹啊!”

    “什麽亂七八糟的!”於水生這才反應過來,&nbp;他被人家強行當爹了?!

    “這怎麽回事?”王翠花從屋裏走出來,&nbp;楊金環猶如戲精附體,朝著王翠花跑過來,&nbp;噗通一聲跪下了。

    聲嘶力竭地喊著

    “大姐!我叫你一聲姐!”

    “別亂叫啊,你瞅著可比我老多了——你得快五十了吧?”王翠花忙擺手,&nbp;這個姐,她可不敢當。

    “我才三十六”

    “呦,那你長的也太著急了,你家也不缺錢啊,咋不買點化妝品好好擦擦?”

    王翠花一邊說還一邊摸自己的臉,溜光水滑,兒媳婦給買的擦臉的真不錯。

    楊金環被氣到了,王翠花戳到了她的痛點。

    倆人站在一起,的確是王翠花更年輕漂亮。

    “說正事,&nbp;別扯用不著的。”沈凉吟看楊金環被人家三言兩語轉移了注意力,心裏隻罵她沒用,&nbp;在邊上催促。

    楊金環這才把正事兒想起來。

    “大姐,我求求你了,你不認我可以,&nbp;但你不能不認四哥的孩子啊,這是我和四哥的兒子,叫金娃。”

    沈凉吟把嚎啕大哭的金娃拽到王翠花麵前。

    “你看,&nbp;這孩子多像四爺。”

    王翠花低頭一瞅,還別說,真像。

    “你們從哪兒整這麽個孩子?偷的?拐賣孩子可要判刑啊,為了搶男人不要臉沒事,不能不要命啊。”

    “誰說是偷的,分明是——”楊金環差點說是買的,被沈凉吟快速打斷。

    “分明是我小姨跟四爺生的,事到如今,孩子已經給你們帶過來了,你們是不是該認了這孩子,給他個戶口?”

    這院裏稍微有點動靜,&nbp;街坊鄰居就都往這邊看。

    有那好熱鬧的,已經站在院門口看了。

    楊金環跪在地上,&nbp;衝著外麵的人喊道

    “街坊鄰居都評評理,這孩子是於水生和我在外麵生的,他那時候根本沒跟我說他在家有個媳婦,&nbp;糊弄著我孩子沒了爹,&nbp;現在我把孩子帶過來了,他們又不認!”

    沈凉吟抓過還在嚎啕大哭的小孩,展示給眾人看

    “看看這臉,長的多像,怎麽可能不是一家人?”

    眾人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像,真的挺像。”

    於敬亭站在門口聽得肝火旺盛,擼袖子就要出去打人,被穗子按下。

    “不行,不能動手。”

    外麵那倆壞女人,巴不得他動手。

    一旦於敬亭動手了,那倆女人就會說他理虧,不心虛動什麽手?

    這種胡攪蠻纏不講理的人,總會抓住一切的漏洞,對方擺明了有備而來,來者不善,對付這種人,於敬亭就不能出麵了。

    “你在屋看孩子,我來對付她們。”

    “不行,我先罵一會。”於敬亭這暴脾氣,已經要失控了。

    “那你等我處理完,你再過來罵。”穗子討價還價。

    小兩口順利成交。

    於水生已經準備踢飛這個滿嘴跑火車的混蛋,穗子出來了。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抱來個孩子就說是我公公的,那我還說你跟我家大鵝長得像呢,你難道就是鵝蛋裏蹦出來的?”

    眾人朝著鵝圈看過去,還別說,楊金環這大長脖子,真的有點“曲項向天歌”的意思。

    外麵哄堂大笑。

    楊金環抹著眼淚,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隨便你們怎麽說我,孩子是你們的,你們對我有意見,總不該蔓延到孩子身上吧?”

    這幅白蓮花的模樣,似乎要坐實了老於家家大業大欺負人。

    “孩子是誰的,你說了可不算,說是我公公的孩子,你有什麽證據?”

    “四爺當初喝多了,是我送他回去的,就是那時候有的。”楊金環說出她早就想好的說辭。

    王翠花看於水生,於水生把頭搖晃的跟撥浪鼓,他沒有!

    他的那個秘密,花兒又不是不知道,他即便是想犯案,也沒那個條件啊!

    “哦,那時”穗子勾起抹壞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