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無情地娘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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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穗子和於敬亭進來,沈父從椅子上站起來。

    “小陳主任,我可算是把你盼來了,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這個油膩的態度讓穗子渾身不適。

    “是啊,有些日子沒見了,我昨天還跟我愛人提起您,盼著您闔家歡樂,父慈女孝身體康健。”穗子又陰陽怪氣了回去。

    雙方互相握手,笑得一團和氣。

    鬆開後,心裏怎麽罵,那就不得而知了。

    沈父裝作很熱攏的樣子,東拉西扯了一堆無關緊要的,最後才透出來意。

    “我家那個閨女,年紀小不懂事,做事不懂章法,給你們添了麻煩,我也打算給她調走,去外麵再磨礪幾年,咱們兩家也別因為這個傷了和氣。”

    這話讓不知道兩家恩怨的人聽,還以為他們曾經多好似的。

    穗子知道,沈父這是忌憚樊煌,怕得罪人,弄了這麽一招,所以不正麵回他,而是直接問出她早就知道答案,但還是要問一句的話。

    “別的倒也好說,隻是令嬡和她小姨抱了個叫金娃的孩子,那孩子現在還在我家,不知道您怎麽看?”

    “這件事我不知情,那都是她小姨的主意,我們家的傻丫頭也是被她小姨蒙騙了,現在她小姨人在外地我們也聯係不上,要不,你把那孩子送福利院去吧?”

    沈父這番話穗子並不意外。

    廖勇他們去,沈父也是這套說辭。

    把沈凉吟包裝的好似無辜,再把自家摘得幹幹淨淨。

    跑到穗子這,說沈凉吟調走了,想也知道是保護她,等這陣風頭過了,沈凉吟還會調回來,隻會高升不會降。

    這裏麵的彎彎繞繞,穗子再清楚不過。

    “出了事倒是一問三不知,那倆不要臉的跑我家鬧騰時,你倒是都知道了。”於敬亭小聲嘀咕,音量剛好夠沈父聽到。

    相互惡心唄。

    沈父的眼沉了沉,想到穗子的後台,又不敢發作。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以後咱們有時間再聚。”

    沈父來的目的就是做個姿態擺個樣子,也不是想獲得穗子夫妻的諒解,他就是做給樊煌看,讓樊煌以後不揪著他的小辮子。

    王萌萌擦幹眼淚過來,看到沈父要走,忙巴巴地跟出去送客,穗子從常玲的眼裏看到了想刀王萌萌的衝動。

    穗子和於敬亭送沈父出去,到門口,王萌萌的腳“恰好”滑了一下,“剛好”滑到了沈父的懷裏。

    沈父一把將人摟住。

    於敬亭和穗子同時挑眉。

    於敬亭甚至怒其不爭地看了眼穗子——看看人家,多會爭寵!咋就不知道學學?

    穗子心裏翻了個白眼,她一個正房大老婆,幹嘛要學這些不入流的手段?

    別說是個懷抱,就是他這個人,她隨時想睡都可以,幹嘛搞這些手段?

    一旁的常玲見到沈父跟王萌萌摟在一起,眼暗了暗,穗子從常玲眼裏看到了想刀人的衝動。

    看得穗子目不轉睛,這無聲的大戲,好看啊。

    就在沈父摟著王萌萌超過五秒還不撒手,倆人四目相對忘乎所以時,常玲突然捂著嘴,幹嘔了兩下。

    沈父馬上鬆開王萌萌,關切地問常玲。

    “小常,你怎麽了?”

    “我沒事”前一秒還用眼神刀人的常玲,下一秒就變成了氣若遊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林黛玉附體了。

    穗子的眼睛都瞪圓了,哎呀,這轉折,可以可以。

    於敬亭在邊上看成了眯眯眼,嗬嗬,無聊。

    倆同樣掉價的女人,為了一個頭頂毛都掉光的老男人明爭暗鬥,掉價又拉胯。

    看這倆毫無道德敢的女人爭來爭去的,都不如看他媳婦,於敬亭把視線對準穗子,發現穗子看戲時的眼睛好亮。

    於敬亭莫名地有了一點驕傲的感覺,穗子是嫁給他以後,才逐漸對看戲有了興趣,嗯,果然是近朱者赤,他老於家的優良傳統,都傳給穗子了。

    就這麽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裏,王萌萌跟常玲倆人沒有一句對話,可每一個動作都含著豐富的內涵,看得穗子眼花繚亂,在心裏硬是給這幾分鍾的“啞劇”配了好幾十句的對白。

    直到沈父和常玲上車了,王萌萌才轉身,單手叉腰,對著地上使勁一呸。

    “臭不要臉的狐狸精!”

    “呃——”穗子一時無言以對。

    這叫啥,準小四對現任小三的唾棄?

    王萌萌這戲也太多了,八字都沒一撇,她有啥權利唾棄常玲?

    “烏鴉落在狗身上,照不見自己黑。”於敬亭說。

    “不是烏鴉落在豬身上?”穗子問。

    “我對豬有不一樣的感情,不忍心玷汙豬這個字。”

    雖然小野豬跟家豬是倆完全不一樣的品種,但於敬亭覺得自己有必要捍衛這個豬字,堅決不能讓王萌萌之流玷汙他神聖的小野豬精。

    穗子咬了咬牙,氣不過,用手肘狠狠地懟了他肚子一拳。

    小兩口把辦公室衛生打掃幹淨,下午就正式放假了。

    家裏的長輩早就把年貨都備足,穗子什麽也不用操心,下午閑著沒事,起了雅興。

    研磨寫書法,一室墨香。

    倆孩子被放在椅子上,圍觀老媽的才藝展示。

    於敬亭泡了茶,端著茶缸子,站她邊上裝文化人,時不時還要給幾句點評。

    “嗯,這個毛毛蟲爬的真不錯,哎,這個像不像柳樹葉子?”

    穗子不堪其擾,差點寫歪。

    “於廠長,您不去廠裏日理萬機嗎?您能別跟家裏添亂嗎?”

    “廠裏一切妥當,不用我過去了,我還是監督你好好學習比較重要——這再來一撇,嗯,就對稱了。”

    “根本沒有這個字!”

    穗子總算是深刻領會到“外行管內行”是一件多痛苦的事兒了。

    於敬亭同誌治理廠子還是很可以的,但寫字什麽的,還是閉嘴吧。

    於敬亭還沒過夠癮,還想在指點一二,穗子揮舞著毛筆,快速地在他右臉上畫了一道。

    趁著他驚愕之餘,又在左臉來了一下,很好,對稱了。

    “你是欠——”於敬亭看到邊上的倆小蘿卜,硬生生地吞下那句植物,拿手試圖擦,這下半邊臉都黑了。

    “哈哈哈!”

    穗子和孩子們無情地嘲笑。

    小蘿卜們雖然看不懂媽媽寫了啥,但是爸爸的花貓臉,這個都能看明白。

    “二!”落落指著爸爸,想了想也說了句,“傻!”

    穗子滿意的點頭,對,這就是二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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