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惹不起的小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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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鳳胎這會已經八個月了,已經會爬了。

    落落好動,自從解鎖了爬行技能後,幾乎就沒有閑著的時候,這會奶奶在院子裏燉肉,她就趴在窗戶上看,時不時還要用小手拍玻璃。

    甚至想扶著窗台,&bsp&bsp走上兩步。

    穗子怕她撞到頭,在邊上仔細看著。

    家裏的水泥窗台雖然已經被穗子用海綿軟布包住了棱角,可對這種稚嫩的孩子還是得謹慎看管,精神需要高度集中。

    坐在床上,拿著奶瓶安靜地喝奶,這孩子隻要有點吃的,就能安靜好久。

    金娃站在穗子邊上,他不像龍鳳胎這樣性格明顯,&bsp&bsp看著就跟普通小孩似的。

    可要說他老實,好像也談不上。

    穗子就曾親眼目睹金娃搶落落的果泥,明明他自己也有,卻更喜歡搶別人的,身上帶了點匪氣。

    遇到別的小嬰兒還好,偏偏遇到的是穗子家的倆龍鳳胎。

    落落一開始以為金娃跟她玩,她又不喜歡吃果泥,就笑嘻嘻地看著金娃搶。

    可是金娃不僅搶果泥,他還搶落落的膠皮小象,這下落落火了。

    這隻一捏就會響的小象,在落落心裏是僅次於爸爸的存在,遠比搶果泥更容易激起落落的怒火。

    然後金娃就被落落咬了。

    當時穗子不在家,根據婆婆的描述,落落咬住金娃的手不撒口,金娃的哭聲繞梁不絕。

    最後落落奪回了小象,卻也因為咬人被奶奶隔著棉褲輕輕拍了兩下,那力度據目擊者於鐵根說,可能連蚊子都拍不死。

    落落還以為奶奶跟她鬧著玩呢,咯咯地笑,&bsp&bsp王翠花下不去手,隻能自我安慰,這麽點的孩子,教育了她也不懂。

    金娃搶不過落落,又把匪氣蔓延到身上。

    作為家裏知名小胖墩,平日裏不哭不鬧,安安靜靜,鳥悄長肉,給人一種很憨厚老實的感覺。

    有個禦用奶瓶,每天都會很享受地用這個奶瓶喝奶粉,他非常喜歡這個瓶子,穗子有時候看兒子喝奶那個小表情,會有種他喝的不是奶,是瓊漿玉液的感覺。

    金娃趁著大人們在外麵做飯,搶了的奶瓶。

    比起姐姐被搶兩次才反應過來,速度就更快了,揪著金娃的耳朵不撒手。

    金娃保守估計比龍鳳胎大了一歲(後來被證實是大了一歲半),按說對付這種還不會走路小孩應該是壓倒性的優勢,但,並沒有。

    搶了的奶瓶,點燃了的憤怒值,先揪後咬,最後用大頭用力地撞。

    聽到金娃哭聲的王翠花和於敬亭跑進來時,剛好看到給金娃最後一擊。

    咣當一下,巨響。

    當然,這是兩敗俱傷的一擊。

    倆娃的大頭都紅了。

    用王翠花的話說,她從沒見過孫子發脾氣,從出生到現在情緒一直很穩定,這是他第一次發火。

    金娃哭的撕心裂肺,倒是被揍疼了還是感覺到自尊受傷,那就不得而知了。

    穀咽<spa>  但是於敬亭看到兒子發飆後,笑得卻是好大聲。

    對自己倆娃的表現,這個不靠譜的爹表示出極大的滿意,這種受了委屈勇於還擊的精神,非常符合他家的家訓,甚好。

    金娃在龍鳳胎這吃了虧,以後又犯搶東西的毛病,每次都被龍鳳胎收拾,逐漸學乖了。

    在家裏不敢惹龍鳳胎,尤其是那個看著敦厚的,搶他吃的,這小子是真會玩命的。

    王翠花每天都會領著孩子們出來曬太陽,金娃不敢對家裏這對不好惹的龍鳳胎下手,就搶別家小娃的奶豆、餑餑。

    外麵的孩子哪兒見過這樣不講理的,氣得嗷嗷哭。

    這麽大的娃大多都在咿呀學語,又沒辦法跟自家大人告狀,隻能指著金娃嗷嗷哭。

    王翠花為此沒少給人家道歉,給王翠花整鬱悶了。

    跑回來跟穗子吐槽,說她家倆小孫,平日裏在外麵玩,小朋友們都很喜歡龍鳳胎,也沒見龍鳳胎搶過別人東西,打小朋友什麽的就更不可能了。

    金娃來了後,王翠花成道歉專業戶了,她想不明白,怎麽會有孩子手這麽欠,不搶點東西就渾身難受似的。

    雖然給一個不滿三歲的孩子貼標簽不大合適,但穗子也看出來了,金娃就是個吃軟怕硬的,遇到不如他的,他就很強勢,遇到比他厲害的馬上慫。

    他從不敢在於水生和於敬亭麵前厲害,對龍鳳胎也是畏畏縮縮,可一旦出了家,見到外麵那些小包子,那爪子就開始不老實了。

    還把前街十個月大的小閨女臉給摳破了,用指甲摳的,給人家奶奶氣得跑到老於家討說法。

    王翠花雖然厲害潑辣,可這種明顯理虧的事兒,隻能給人家連連道歉。

    之前穗子隻覺得自己這倆孩子挺好,現在對比金娃,差距一下出來了,穗子更喜歡自家倆小娃了。

    都說三歲看到老,金娃霸氣又窩裏橫的性格,讓穗子看到了娃界的內卷,世界的參差。

    還有四天就過年了,想著丟孩子的家裏說不定會非常著急,廖勇那又一直沒有進展,穗子一琢磨,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事兒還是要找沈家。

    本該是跟於敬亭一起過去的,但於敬亭一聽到沈凉吟的名字,跑得比兔子還快,強行給自己鼓搗了一個很忙碌的人設,跑到廠裏打撲克去了。

    寧願打撲克,也不願意見沈凉吟,穗子啼笑皆非,這些爛桃花前些日子操作猛如虎,直接給她家街溜子整出心理陰影了。

    男人臨陣脫逃,穗子隻能自己披掛上陣了。

    給金娃捯飭了一番,又拎了點水果,直奔沈家。

    穗子這一路反複斟酌,把一會見到沈凉吟要說什麽都想好了。

    任憑沈凉吟是一塊多難啃的骨頭,她也得撬開沈凉吟的嘴,問出金娃的身世。

    可是當穗子到了沈家才發現,她來的時候想的那些話術,全都用不上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

    穗子按著打聽到的地址,來到沈家門前,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

    穗子隻能推開大門,走到院子裏。

    “有人嗎——啊!!!”

    biu

    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