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那個誰沉不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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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母從穗子這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滿意離去。

    臨走前,沈母突然站住。

    “我很好奇,你的母親是怎麽教育你的?”

    穗子比她的女兒沈凉吟還要小幾歲,可是處事卻高了不止一個段位。

    沈凉吟是沈家老爺子帶在身邊養大的,從小就學習兵法,已經算是很優秀的孩子了。、

    沈母不由得好奇,這個逼自己女兒還要聰慧的女孩,她的童年是怎樣的。

    “我母親本身就是非常優秀的女人,可能我這一生都在想著超越她,她帶給我的影響很深,她的話,我小時或許不懂,但有了閱曆一點點也能明白。”

    準確的說,她用了兩世在研究如何超越母親這座山。

    “我們常說孩子還小,很多事跟她說她也不懂,可這些童年印記都是留在潛意識裏的,長大後不經意的瞬間就能想起,起碼,我是這樣的。”

    沈母悵然,但穗子猜,她一定沒懂自己的意思。

    失敗軟弱的母親,不擇手段的爺爺,再加上一個重男輕女的父親,這些人的言行舉止影響了沈凉吟,所以沈凉吟做事不擇手段,做人不講道德。

    她一心想要做的比男人還好,可骨子裏卻也認同了父母“女人就是不如男人”的觀點,這就導致她在判斷老於家“重男輕女”問題上,出現了致命的錯誤。

    “你們都沒給她一個有愛的家庭,也沒有讓她真正見識到男女平等,所以她本人就是不相信這些的,如果方便,你可以幫我傳一句話給她,這次她不是輸給了我,是輸給了她悲慘的童年。”

    沈母出門,看到門口的倆男人,吃了一驚。

    於敬亭揮揮手裏已經要抽完的煙。

    “我們剛到。”

    這種鬼話,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信,但沈母信了。

    穗子看沈母匆忙離去的背影,人們果然隻願意相信自己想象的真相,真是應景。

    “孟文書,您什麽時候到的?”穗子明知故問。

    “叫我小孟就行。”孟君心裏補充了句,在您說“親爹死的太慘”時,我就站這了!

    “您有事?”

    “別您您的稱呼著,這不是折我陽壽?”孟君笑嗬嗬地從兜裏掏出個信封來,“我們單位搞抽獎,我們領導中了兩輛自行車,他又沒機會騎,讓我給你送來。”

    “呦嗬,垮省抽獎還能兌?還剛好兩輛?你們單位福利全國通用呢。”

    於敬亭毫不留情地拆穿這個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謊言。

    孟君被人當眾拆穿了還能保持笑模樣。

    “領導他怎麽說,我就怎麽傳,回頭你們倆有時間去百貨商場選選,出門沒有個代步工具,也挺不方便。”

    這會的自行車跟後世可不是一個概念,普通人沒有個大半年工資是買不下來的。

    即便是穗子這種新晉中產家庭,也絕對是大件。

    “總收他禮物也不合適。”穗子巧妙的用了個“總”字。

    “下次他來出差,來我們家認認門,我請他喝酒。”於敬亭接話。

    穗子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孟君也是同樣的眼神看著於敬亭。

    按著邏輯,雙方還要相互試探,話裏藏話好幾個回合,彼此都不會先亮底牌。

    於敬亭這上來就揭牌的行為,不僅把孟君弄懵了,穗子也有點暈乎。

    於敬亭朝著她眨眨眼,穗子也隻能默許他的提前揭底牌的行為。

    “啊——那我回去就跟領導轉達你們的意思。”孟君馬上就坡下驢,雖然他也在狀況外,但抓住機會匯報給領導,總不會有錯。

    孟君以為,這是領導跟穗子夫妻之間重要轉折點,他作為傳聲人,一定不要錯過機會。

    能不能升職加薪,就看這次了!

    “咦,那個是——?”孟君眼尖,看到穗子擺在桌上的絕版書了。

    “啊,這個忘了說了。”穗子扶額。

    她原本想跟沈母提出買書的事兒,結果光顧著裝黑蓮花了,把這事兒忘了。

    “你怎麽也喜歡收集這個?”孟君覺得太神奇了。

    “還有人跟我媳婦一個愛好?”

    “我們領導啊,他有一整個書房的古書,閑著沒事的時候就去舊貨市場淘換,愛得跟什麽似的。”

    “呃——”

    “上次陳局把他的書扔了幾本,領導氣得晚飯都沒吃,這虧得是陳局,要是我們,估計”孟君搖搖頭,這事兒,咱也不敢想啊。

    太歲頭上動土,也隻有陳麗君幹得出來。

    孟君還沒見過領導氣成那樣,氣得臉都憋紅了,也不敢衝人家喊一嗓子。

    “扔的什麽書?”穗子隻對這個感興趣。

    孟君說了幾本書的名字,穗子眼前一黑,於敬亭忙扶著她。

    “敗家娘們啊,那能扔嗎?哎,我心肝兒都疼。”穗子捂著心口,上不來氣。

    “又不是你的,扔就扔唄。”於敬亭這種不愛書的人,完全不到穗子的痛點在哪兒。

    “你懂什麽?!那是孤品啊孤品!已經不屬於個人財富了,那是全人類的寶藏啊,她說扔就扔了?那誰就沒找找?”穗子問。

    “怎麽沒找?我們一個科室跟著找了一下午,領導就差手刨垃圾箱了,半張紙都沒見著。話說回來,你和我們領導真的挺像,他也說過那是全人類的寶藏,還說以後找不到人傳下去就捐給國家——咦,小陳主任,您怎麽了?”

    穗子的表情變得很古怪。

    她和那個誰,是不是太像了點?捐給國家這種想法,她半小時前還想過呢。

    “你真要跟那個誰喝酒?”等孟君走了,穗子問。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那個誰’從一開始暗搓搓送東西,變成了現在的明目張膽,咱媽肯定對他做了什麽,他才沉不住氣的。”

    雖然於敬亭不知道京城發生了什麽,但是格局既然已經發生了變化,再跟之前那樣相互打啞謎就沒意思了。

    不如一次挑明白,有什麽就當麵說。

    “不過我倒是挺佩服咱媽的,她能把一個位居高位冷靜的人折磨成現在這樣沉不住氣,虧得你不像她。”

    於敬亭慶幸,他家迷人的小野豬精要是跟嶽母一樣,作天作地誰也治不了,他可是要頭疼一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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