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你可千萬別學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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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往壇子裏,拉,拉了一壇子?!!”

    穗子吃不下去了,臉都快成個囧字了。

    “於敬亭,你做點人事吧,你這也太”

    “就是啊!做人事兒你死不了!艾瑪!”王翠花也被惡心到了。

    試想,於老太的那倆不孝子,哦,加上於水林就是三不孝子,被老太太用藏寶圖吊著胃口,兢兢業業伺候老太太到死。

    死後哥仨扛著鋤頭,興致勃勃地挖寶。

    伸手一掏

    那畫麵,真是太過刺激。

    於敬亭對自己的創意過於滿意,甚至還講起了他的釣魚埋寶思路。

    “我要是直接裝一壇子進去,一眼讓人看到裏麵,傻子也不可能用手掏啊,我是這麽操作的,一共兩層,用薄紙擋著,底下你們都懂,天然農家肥,人拉的大黃金——”

    “不用描述的那麽仔細!”穗子趕緊製止,示意他跳過這個環節直接說。

    “上麵我放了一個袁大頭的銀元,嗨,這年頭,像我心這麽好的人,可是不多了。以後誰還敢說怎麽沒給他們分老祖宗的財產?”

    “你的臉皮可真是夠厚的。”王翠花嘖兩聲,穗子點頭附議。

    “甭管分了多少,咱沒獨吞吧?”於敬亭得意。

    “我都能想到那個畫麵了,那仨人挖到壇子,迫不及待地掏,看到袁大頭銀元後,肯定激動地繼續掏,然後——”

    “稀溜溜,臭哄哄~”於敬亭過於膈應的描述招來了媳婦和親娘的討伐。

    “來,烤地瓜好了。”於水生用鏟子拿了幾個烤地瓜過來,燙手呀。

    “嚐嚐這次的烤地瓜怎樣,咦,不是幹瓤的,有點稀?”於水生剝開一個,隨口說道。

    穗子和王翠花的表情同時微妙起來,這黃澄澄的地瓜瓤,稀溜溜的質地,可真是讓人惶恐啊。

    “你們這是怎麽了?”於水生問。

    穗子指向於敬亭“讓這個損人跟你說吧。”

    於水生盤腿坐地上,吹著氣吃熱乎乎的烤地瓜,拿眼神好奇地看兒子。

    於敬亭把剛剛的話講了一遍,於水生被他惡心到了,頓覺嘴裏的烤地瓜不香了。

    “爹,我給你形容下那壇稀溜溜的手感?”

    於水生放下地瓜,開始掰手腕。

    “我先把你揍成稀溜溜——站住,別跑!”

    父子倆你追我跑,穗子跟王翠花笑得肚子都疼。

    “艾瑪,我會長皺紋吧?”穗子擦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

    “我有時候都想不明白,這臭小子怎麽精力這麽旺盛?”王翠花也覺得自己兒子是奇葩。

    以前在屯裏時候,就是個閑下來渾身難受的貨,進城了,當廠長忙成那樣,還有精力讀書,抽空還能氣氣人,這小子就不累?

    “這問題我也想過,直到小蘿卜出生,我才想明白,娘,您看,咱家現在這頓飯,不少錢吧?”

    王翠花掃了眼燒烤材料,確實,做爐子的費用就不說了,買羊肉啥的就花掉別人家一個禮拜的夥食費。

    “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倒也吃得起。”

    穀晲

    “就是這個道理,有的人吃燉白菜豬肉燉粉條都困難,有人頓頓吃烤羊肉也不傷筋動骨,因為每個人的底子都不一樣,同樣的道理,敬亭就是天生精力充沛的人,對別人來說可能會累死的事兒,對他就是個開胃菜。”

    如果把精力比喻成財富,穗子以為,於敬亭絕對是億萬富翁級別的,他的精力是無窮無盡的。

    別人做一件事就已經筋疲力盡了,他總能插空再整點別的,一天到晚不知疲憊。

    “咱家的孩子們好像也隨了他,哎,你瞅瞅,又上樹了!”

    父子倆跑到林子裏,於敬亭幾下就竄樹上了,騎在樹上吃榆錢。

    王翠花對著上樹的於敬亭喊“別關顧自己吃,薅點榆錢下來,晚上蒸餑餑!”

    “穗子,過來!”於敬亭衝她喊,跟個孩子似的,發現什麽都要跟她分享一下。

    穗子過去,他劈下一大串榆錢給她。

    剛摘下來的榆錢鮮嫩脆甜,生吃特別好,姣姣領著小蘿卜也過來湊熱鬧。

    落落指著樹上的爸爸驚奇“猴?”

    則是盯著媽媽手裏的榆錢,兩道小眉毛也擰起來了“吃草?”

    “好吃的。”穗子摘一個放兒子嘴裏,很謹慎,用僅有的四顆牙小心翼翼地碾碎,然後,表情亮了。

    “還吃!”

    小家夥總跟奶奶在一起,小小年紀,就已經有濃鬱的東北腔了。

    “上,上!”落落對吃不感興趣,倒是對上樹這個活動興致盎然,指著樹上的“猴兒”爹,殷切地表達了她也要登高眺望的心願。

    “你想都不要想。”穗子捏捏閨女的鼻子,給小丫頭塞了幾片榆錢,落落嘴都嘟起來了。

    “媳婦兒~我渴了,你去給我拿瓶水唄?”於敬亭把穗子支開,對著姣姣揮手。

    “把你侄女遞過來。”

    “你不怕我嫂子削你?”

    “嗬,她才舍不得打我,你嫂子稀罕我稀罕的死去活來的。”

    “哎,嫂子?”姣姣突然指著林子外說。

    “媳婦!這都是姣姣的主意,我可沒那意思——靠,於姣姣,你想死是吧?!”發現上當的於敬亭揪樹枝砸妹妹,穗子根本沒來!

    等穗子發現樹上的“猴兒”變成倆隻時,已經是幾分鍾後的事兒了。

    於敬亭的懷裏多了個崽兒,落落安安靜靜靠在老爸的懷裏,坐在樹枝上眺望遠方,宛若一個乖巧小孩。

    穗子血壓都要上來了。

    “於敬亭!把孩子放下來!”

    “哎呀,那不是小誰家小誰?”於敬亭指著遠方。

    “你別轉移話題!我這次跟你沒完!”穗子咬牙切齒,跟這種貨在一起,淑女也分分鍾成潑婦。

    “穗子,敬亭,我可找到你們了。”

    爽朗的男聲從穗子背後傳來,剛還河東獅吼潑婦咆哮的穗子僵了,樹上的於敬亭衝她眨眼,看,他沒撒謊吧。

    “廖勇,是你呀,你怎麽在這?”穗子深呼吸兩次,轉身,又恢複成平日溫婉隨和的表情。

    於敬亭趴在閨女耳邊小聲說“看到沒,你媽媽是個雙麵小妖怪,你可別學她,人前人後兩幅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