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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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媳婦對我可溫柔了,媽,你知道溫柔倆字咋寫不?哎,這話不能問你,我問樊叔兒,叔兒,我媽溫柔嗎?”

    這街溜子一開口就沒好話,&nbp;陳麗君瞪向樊煌,壓力瞬間來到樊煌這邊。

    樊煌麵對這麽大的壓力,麵不改色,淡定自若。

    “得罪人的問題,就不要問我了吧。”

    穗子幸災樂禍道“媽,你眾叛親離了?”

    陳麗君氣樂了,&nbp;指著於敬亭對王翠花說。

    “我還是退貨了吧,&nbp;這倆玩意我都不要了。”

    連閨女帶女婿,全都掃地出門。

    “那可不行,&nbp;媽,我和我媳婦捆一起您老人家也看不上,可你看看你懷裏那個小的,買小贈大,我們一家是捆綁銷售的。”於敬亭嬉皮笑臉。

    陳麗君低頭一看,落落對她嘟嘴,ua~

    “算了,看在我倆小外孫的份上,我就忍忍你們倆不著調的玩意。”

    樊煌驚奇地看到陳麗君被於敬亭幾句話哄好,對於敬亭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至於街溜子打樊輝的事兒,從頭到尾都沒人問。

    王翠花是有一點提心吊膽的,畢竟她這不著調的兒子,當著兒媳婦的娘家人,當街打人。

    怎麽看都像是個魯莽不帶腦子的,&nbp;唯恐兒子遭人嫌棄。

    但見沒人提這茬,王翠花也不緊張了,心裏卻始終是有個問號的。

    一頓家宴,&nbp;吃得是歡聲笑語。

    於敬亭跟陳子遙這倆氣氛組選手在,&nbp;想冷場都難。

    用陳麗君的話說,一對二百五。

    樊煌跟於水生有不少共同語言,倆人聊了幾句,穗子才知道。

    原來公公說的“一點小營生”,竟然是到國營礦場當顧問。

    這麽大的事兒,於水生在家一點沒透露,仿佛這隻是件不起眼的小事。

    樊煌上次去,就已經跟於水生商量好了。

    他手底下有個跨國合作項目,關於玉石礦開采的,承包權已經拿下來了,但因為當地環境錯綜複雜,各方勢力交雜,一直沒有啟動。

    於水生的出現,剛好解決了這個項目最大的痛點。

    他在當地打拚多年,對邊境一帶的勢力了如指掌,又有一定的威望,把項目給他帶,非常合適。

    於水生原本是不想接這攤子,&nbp;他這半生錢和權利都曾有過,&nbp;唯獨是虧欠了家人,隻想多陪陪家人。

    樊煌為了拉攏於水生,給了他不少優惠條件,其中就包括他不需要駐紮邊境,隻是有問題的時候出麵主持大局,於水生看在穗子的份上,也就接了下來。

    穗子聽兩位大佬舉重若輕的說這些,就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

    這種項目,背地裏的利潤多大,穗子怎麽可能不知道。

    公公的能力穗子前世也是見識過的,把他放到這個位置上,不就是如魚得水?

    項目在國外,可運作的空間就更大了,樊煌敢把這麽大的項目交給公公,就說明他是提前調查過於家背景的。

    而公公敢接,也說明他對樊煌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大佬們博弈,都是在不動聲色間,對比之下,她果真是平平無奇啊

    被穗子崇拜的倆大佬也隻聊了幾句公事,很快話題又轉移到了釣魚上。

    聰明人談話都是點到為止,話都不用說太透。

    陳麗君的注意力都被倆孩子吸引去了,難得沒有敲打穗子,一頓飯也算吃的相安無事。

    等快吃完了,陳子遙一拍腦袋。

    “想起來了,接站的時候,遇到咱家老頭了,讓我敬亭大兄弟一通損。”

    正在跟於水生討論釣魚的樊煌停了下來,眼角挑了挑,儼然是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怎麽損的?”陳麗君問。

    “呃,這就不用詳細了解了吧?”王翠花有點上頭,她不想當著親家麵說自家的虎兒子彪悍戰績。

    “說說,也不是不行。”開口的竟然是樊煌。

    王翠花閉眼,完了,這傻兒子怕是要讓人家退貨了吧?

    於水生噙著笑在桌下握了握媳婦的手,示意她放鬆,老伴兒沒看出來,樊煌跟穗子是同一種人嗎?

    就是那種看著特別正統嚴肅,但內心戲超多的。

    就陳父那討人厭的性子,怕是樊煌也不大喜歡他,有人能收拾陳老頭,樊煌偷著樂還來不及呢。

    事實也正如於水生判斷的那樣。

    陳子遙把於敬亭的那套“中風+龍涎香”說完,陳麗君嘴裏的茶差點沒噴出來。

    樊煌更是嘴角抽了又抽,半生的情緒管理都用上,才沒笑場。

    “你可真是夠虎的”陳麗君笑著拍拍女婿,卻見樊煌站起來了。

    樊煌親自給於敬亭把酒杯倒滿,他這樣的身份給一個晚輩倒酒,隻說明了一個道理

    “這老頭,人緣到底多差?”王翠花小小聲嘀咕,聲音剛剛好夠所有人都聽到。

    樊煌倒酒的手稍稍停頓了下,隨機跟沒事人似的招呼大家繼續吃喝。

    “天下苦‘陳’久矣啊”穗子搖頭。

    陳麗君用筷子抽了她的手一下。

    “你也姓陳。”

    這句倒是勾起了穗子的深思。

    之前心裏的猜想,此刻越發清晰。

    穗子之前就對母親為什麽會跟陳開德結婚產生過懷疑,她才不信婆婆說的,因為陳開德在母親生病時照顧過她,感恩下嫁。

    穗子懷疑過,母親找陳開德當接盤俠,純粹是因為他姓陳,這樣穗子一出生,也能姓陳。

    剛好陳麗君說了這句,穗子一下子就把這些前因後果都想起來了。

    “是啊,我也姓陳,不過我姓的是陳麗君的陳,可不是別的陳。”

    陳麗君沒想到她會這麽說,短暫地愣了下,很快眉眼舒展,眼裏多了幾分溫暖,嘴上依然是不饒人。

    “沒大沒小的玩意,有人會直接叫親媽的名字?”

    “就是,忒沒大沒小沒規矩了,哪兒能叫名字?你看我,酒桌上咱都直接喊姐,是吧,陳姐?”於敬亭一轉頭,對著笑嗬嗬看熱鬧的樊煌喊,“姐夫~!”

    陳麗君臉一熱,拍桌而起,直接去了洗手間。

    王翠花都快暈過去了。

    管丈母娘叫姐,管未來老丈人叫姐夫,她兒子的虎已經衝出亞洲,走向世界了!

    到哪兒找這麽二百五的傻女婿,王翠花都不敢看樊煌這會是什麽表情了,肯定是——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