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滿身金光的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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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條件?”樊輝激動。

    “以後不要冒充我爸了,你不是我爸,我媽跟你根本沒有什麽。”

    “你怎麽會知道?!”

    “我媽親口告訴我的。”穗子看他輕易就上鉤了,心裏暗爽,看來她是賭對了。

    樊輝表情變得特別尷尬,他本以為穗子年輕,好糊弄。

    沒想到, 她三言兩語就戳穿了他,慚愧啊。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答應我?”

    穗子露出個慈悲為懷的表情,乍一看跟觀音下凡似的,於敬亭把他剛潑水的水桶塞穗子懷裏。

    喏,拿個淨水瓶,就更像了, 就是這“瓶子”忒大了點。

    “因為我心慈手軟啊, 我不忍心看到您這樣一顆冉冉興起的畫壇巨匠,就這麽隕落。”

    “真是太好了,雖然你出身差了點,父親不過是個農民,但是麗君的基因好,把你教的不錯。”

    樊輝達成目的,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往外甩。

    “你心裏真實想法,應該在笑我媳婦爹是‘農民’所以她也沒眼界,好騙?”

    於敬亭不會讀心術。

    樊輝的這些心思都寫臉上了。

    “那我就回去等你好消息了。”樊輝怕繼續說這倆人反悔,揮手熱情告別。

    穗子看他的背影,想著他剛剛說的,基因好,噗嗤笑了。

    “基因要是真有用,那為什麽我爸精的跟猴兒似的, 他跟個傻麅子似的?樊家的好基因,都給我爸一個人了?”

    穗子都進城這麽久了,樊輝還是認為穗子的親爹是陳開德。

    “走,進屋把國內地圖找出來。”穗子這會徹底睡不著了,精神了。

    “哦?”

    “做人要言而有信, 答應幫樊輝,咱就要做到。”

    她隻說不讓樊輝去西北,可她沒答應讓他留下啊。

    自然是要找一個自然風光特別好適合培養藝術靈感的好地方啊。

    風景好,就意味著開發少,荒無人煙,風吹草低見牛羊,想站著畫倒著畫趴著畫,都行啊。

    如果那地方,民風剽悍些,那就更好了。

    偷人家媳婦,吊起來揍的那種彪悍,專治樊輝這種道德敗壞還矯情的貨。

    穗子本著認真負責的態度,翻了好半天地圖,最終給樊輝挑了一個特別偏遠的地方,海拔3000多米。

    那地方信佛,沒事時聽聽經,洗滌下他肮髒的靈魂, 說不定回來就成哲人了呢。

    穗子一開心, 把她的文房四寶都拿出來了, 揮毫潑墨,給樊輝寫了副扇麵。

    “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隻為途中與你相見——謔,你可夠損的,樊輝要是看到這玩意,鼻子都得氣歪了。估計一天轉經筒幾萬下,隻祈禱來世與你別再遇到了。”

    “對他來說,換個地方修心養性也不是什麽壞事,爸早就看穿了這點,要不怎麽會調走他?”

    樊輝留在京中,生活作風總是不正,繼續這麽搞下去,早晚出事兒。

    “我怎麽覺得,咱爸是為了保護他?”於敬亭摸著下巴,“要是讓咱媽知道,他曾經為了賭一口氣,打算拍你的照片,咱媽能放過他?”

    陳麗君下手可比穗子狠多了,還護崽。

    如果讓陳麗君知道了,樊輝指不定哪天就死於意外了,樊煌把他調走,既是為了懲罰弟弟,也是救他。

    穗子轉過天又頂門去找樊煌,跟上次一樣,開門的還是樊煌,陳麗君自打結婚後,睡懶覺的次數就多了。

    穗子把她的意見跟樊煌說了,重點強調了那邊壁畫多風景好,沒事兒找幾個喇嘛聽經念佛,這不一舉兩得?

    樊煌一琢磨,也是啊,隻是有個問題。

    “你說的那地方,沒藝術類大學吧?”

    “爸,你不能眼光這麽片麵啊,大學生需要藝術傳播,小學生就不需要了?中學生就不需要了?越是基礎教育,越是需要心靈的洗滌啊,那些山區的小朋友,哪兒見過樊教授這麽有底蘊的,咱把他送過去,利國利民啊。”

    穗子這麽一說,還升華了。

    樊煌點頭,嗯,既然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那可不能耽誤樊教授去發光發熱。

    就這麽定了吧。

    等樊輝拿到調令時,整個人都e了。

    穗子拎著個水桶擺了個觀音的造型,用普度眾生的口吻,給他下放到偏遠地區的高中了!

    等樊輝意識到拎著水桶的山寨觀音把他坑慘了,想要找他家老太太出麵幫忙時,已經太晚了。

    樊煌早就料到他會搬救兵,提前把他爸媽送外地幹休所療養泡溫泉去了。

    再往上,就是樊老爺子了,半死不活的,一格電撐到現在,隨時會掛,找他也是無濟於事。

    樊輝找了一圈人,最後實在沒辦法拖不下去了,被樊煌派人直接丟上火車。

    等他在車上,打開穗子送他的禮物時,鼻子都要氣歪了。

    陰陽怪氣的本領,沒人能比得上穗子。

    “等我媽回家了,我一定打電話求助,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樊輝暗搓搓地把扇子撕碎。

    陳涵穗這個小丫頭片子,年紀不大,心竟然如此歹毒,他那麽誠心地演戲給她,她竟然不上當還算計他!

    火車晃悠了3天多才到地方,樊輝到地方就要找電話,樊煌派過來護送他的那人沒給他機會,又把他推上了一輛牛車。

    牛車上晃悠了小半天後,又換了驢車

    樊輝高原反應,暈暈乎乎睡著了,等他醒了,已經是第二天了。

    送他來的人已經走了,樊輝看到自己住在小破板房裏,差點沒暈過去。

    “電話呢?!我要電話!”他跳起來,衝出去一通咆哮。

    出來才發現,對麵是一座雪山。

    陽光灑上去,猶如佛光普照,特別聖潔。

    別說是電話了,電,都沒有。

    樊輝淒涼地站在院裏,跟雪山麵麵相覷。

    他被送到山溝裏了,還沒有通訊設備,這,這跟被拐賣了,有什麽區別!

    陳涵穗這個小丫頭片子,年紀輕輕,就會賣人了!

    “果然是隨了她親媽,陰險狡猾!等我回去了一定——啊,誰來救救我啊!”

    樊輝崩潰的聲音在破爛的小院裏帶著回音。

    京城的夏天,陽光很足,院子裏大槐樹遮陰避暑,三孩子正在拿著水槍相互呲水,大水槽裏泡著花皮瓜,隻等著涼透了切開。

    穗子搖著蒲扇,愜意地欣賞娃們悠閑的夏天。

    於敬亭正跟他爹下棋,突然聽穗子啊了一聲。

    “艾瑪,我想起個事兒!”(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