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漸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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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於敬亭把穗子失憶的始末,講給於水生聽。

    於水生回來隻跟穗子接觸了幾分鍾,就看出她的不對勁,找於敬亭問,聽完全過程後,於水生蹙眉。

    “所以,    你媳婦失憶了,而你隻做了些毫無意義的事?”

    “我也很努力的幫她好吧。”

    於水生看兒子臉上的巴掌印,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小子嘴欠占便宜的沒毛病肯定又犯了。

    “對結果沒有推動的行為,一律稱為無意義,你就沒想過利用這個機會,    做點有意義的事?”

    “啥?”

    “你怎麽這麽虎了吧唧的?你是我兒子?你智商都長在底下那玩意上了?帶她約會啊!”

    於水生給兒子來了個人生三連問,直接把於敬亭問懵了。

    “約會?她能跟我出去?現在看到我就跟耗子見貓似的。”

    他也不是沒想過,    要領著媳婦出去走走,    但是穗子這狀態能行?

    “要不把姣姣和孩子們領著,人多她就沒有這麽大的防備心也能玩的高興點——老頭,你那是什麽表情?”

    於水生對兒子的嫌棄都寫在了臉上。

    父子倆代人,分別娶了王家圍子兩代村花,但於水生覺得,自己是全憑實力追到的花兒,他這兒子,大概是祖墳冒了青煙,純粹是運氣好。

    “真難為穗子沒失憶的時候跟你還能過下去,你書都念狗肚子裏去了?浪漫你懂不懂?羅曼蒂克,明白?”

    “”那玩意能吃?還是能給媳婦打幾個大金溜子?

    於敬亭對老爸花裏胡哨的說法嗤之以鼻,可是突然,    他想起個事兒。

    陳麗君結婚前,    穗子忙前忙後的準備,又是放焰火又是搞花整氣球的。

    雖然最後出來的效果不盡人意,    但穗子始終念叨著“浪漫”倆字。

    有沒有可能,其實她心底也是很在乎這個的?

    隻是當媽媽以後,    都隱藏起來了

    這個想法讓於敬亭的表情從漫不經心轉為了正經。

    “爹,你展開說說,這個浪漫,怎麽個浪法?”

    “嗤,有事兒喊我爹,沒事叫老頭?你這逆子算了,看在我兒媳婦的麵上,老子點撥你幾句。”

    於水生如此這般的一說,於敬亭的眉頭越來越緊。

    “聽著怎麽都傻不拉幾的,真能好用?我媳婦隻是失憶,她可不是失智啊,聰明著呢。”

    於敬亭看向屋裏,穗子這會又在算賬了。

    從一開始拿到賬本抱著頭哭說她做不到,到現在已經逐漸適應速度越來越快,足以證明她的智商一點沒減,聰明女人即便是回到17歲,智商也不會有所改變。

    “好不好用試試不就知道了?再不好用,也不至於甩你倆耳刮子——嘖嘖,    我應該拿相機拍下來,    等我孫子長大後給他看看,千萬別學他爹這虎逼朝天的蠢樣。”

    父子倆正嘮著磕,    門外來了輛車,車上下來好幾個人,進院奔著於敬亭就來了。

    “敬亭!這件事你一定得幫我們!”人還沒進院,就有人站在門口嚷嚷。

    於水生見著都是生麵孔,側頭問於敬亭。

    “誰?”

    “我老丈人親媽的娘家人,被我媳婦搞得快要上吊了,過來求饒了。”

    這些都是樊母的娘家人。

    看於敬亭弄旱冰場賺到盆滿缽滿,也想趁機發財。

    穗子設計,讓陳鶴裝作合夥人,去引這些人上鉤。

    這些人果然掏錢了,看到第一周盈利後,又不滿要分陳鶴這個大股東利潤,於是鬧著分家。

    他們不知道,陳鶴這個大股東不過是個擺設,真正投錢的,是於敬亭夫妻。

    穗子就是要釣魚,等他們逼陳鶴撤股,撤股後,就開始聯合各部門查旱冰場。

    穗子家開的旱冰場,白天是旱冰場,晚上改舞廳,看著歌舞升平日進鬥金,背後卻是穗子步步為贏。

    為了把這家旱冰場開起來,穗子做足了法律功課,把所有能辦的執照都辦下來,能起的許可證都起下來。

    就連她家小攤做的小吃,都是找食品相關部門辦了手續,天王老子來了都查不到毛病。

    就連給她家辦證的主管部門都嘖嘖稱奇,還沒見過這麽主動積極辦證的,很多攤子開起來手續都不全的,這玩意就是民不告官不查。

    這些手續都是穗子谘詢過樊煌,有高人指點弄下來的,確保無論查幾輪怎麽查,她家的場子都能開下去。

    但是陳鶴跟樊母娘家開的,就沒那麽全麵了。

    什麽證都沒辦,梅家人也毫無意識,就覺得開旱冰場隻要有地方,有設備,做點宣傳就能賺錢。

    結果開起來,陳鶴就開始各部門舉報,挨個投訴一圈,各單位輪流查,開業到現在,還有哪天是消停過的。

    客人們都跑了,知道這地方總有人查也沒人來玩,旱冰場天天賠錢,幹不下去了。

    梅家最大的靠山,就是樊煌的親媽,可是樊母這會還被穗子設計的跑路中,根本聯係不上。

    眼看著大家夥的投資都打了水漂,繼續幹下去隻能是坐等賠錢,這些人坐不住了。

    跑過去找陳鶴,想求他再把股份接回去,大家繼續合夥幹,都知道陳鶴人脈廣。

    陳鶴按著穗子當時的部署,直接把人甩到於敬亭家,讓梅家人知道,他們惹的到底是誰。

    這一步步都是在穗子的算計當中,唯獨沒算到,梅家垮台剛好趕上穗子失憶。

    按著原計劃,於敬亭應該是敲打他們幾下,挑起他們跟樊母之間的怨恨,等樊母回來,讓樊母和她娘家徹底決裂。

    隻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的斷了樊母的一切後路,省得這老太太隔三差五作妖。

    但這會穗子失憶了,於敬亭也沒心思管梅家,隨便懟了幾句,把人打發走,估摸著這些人隔幾天還會再來,到時候他心情好點了,再按著計劃搞他們。

    穗子算賬漸入佳境,發現樂趣的她沉浸其中,正做得開心,一隻大手搭在賬本上,哢,合上了。

    “你幹嘛?”穗子有點委屈地問。

    “算一會找點感覺就得了,腦子還沒恢複呢,總看這個該頭疼了。”

    “可是答應好別人的事,要做到。”穗子堅持。

    “那晚點再看,走,我帶你出去。”

    “去哪兒?”

    “我們得約會。”他頗為得意地說。(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