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她真的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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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軍憋了一肚子壞水,篤定他的這番言論能挑起於敬亭對穗子的懷疑。
    結果沒等到於敬亭的“綠帽狂怒”,反倒是被於敬亭潑了一頭的油漆。
    整個人都懵了。
    “我草你爹了個爪的!住老子家,吃老子家,還敢說老子媳婦的壞話?天下之大,大不過你缺的那塊心眼子,你這張老臉是拿哪家糞坑裏的糞保養的,怎麽保養的這麽厚?”
    穗子看到於敬亭潑人,就加快腳步往家趕,剛到門口就聽到他的瘋狂輸出。
    自打於敬亭提升了學曆後,罵人都很少帶髒字了,這應該是真氣了。
    “你跟我發什麽脾氣,是你媳婦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我好心好意的幫你,你還罵我?”沉軍眼前白茫茫一片,感覺油漆似乎進眼睛裏了,委屈狼狽還很怕。
    他哪裏見過於敬亭這麽凶的人,而且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客人,怎麽會有主家對客人如此蠻橫的?
    “這是怎麽了?”劉亞男聽到聲音跑出來,見到沉軍這德行,再看於敬亭在那罵上了,心裏咯噔一下,猜到了怎麽回事。
    “這沒你的事兒,你是我媳婦請回來的客人,踏實住你的,至於你——”於敬亭看著跳梁小醜沉軍,對付這種人,他就得搬出老於家的家訓來了。
    對待煞筆,揍就完事了,千萬不要慣著。
    “給你五分鍾收拾東西,滾出去,別用你那臭嘴髒心汙染我家的空氣。”
    穗子也聽明白怎麽回事了,知道沉軍肯定是看到她跟大雨說話,跑過來挑撥離間,這男人真是夠賤的。
    “劉亞男你是死的嗎?人家都這麽瞧不起我們了,你還站那幹嘛,收拾東西走!我們倆就是住橋洞子,也不留在這讓人羞辱!”
    沉軍不敢衝於敬亭發火,就對著劉亞男咆孝。
    “亞男,跟我進屋,晚上咱倆還要喝點,秉燭夜談呢。”穗子越過沉軍,笑意盈盈地牽住劉亞男的手。
    劉亞男也是忍了沉軍太久了,見他終於自食其果,不僅沒有感到不舒服,反而通體舒暢。
    “沉軍,你說你賤不賤?。”
    “你罵我?!”
    “你辦的這事多惡心,罵你也不嫌多,你看我不順眼,我馬上收拾東西回老家,你自己留下伺候你爸,你要是還想我幫你一把,你就閉上你的臭嘴,麻溜給穗子和敬亭道歉。”
    劉亞男硬氣起來了,沉軍馬上慫了。
    他可不想一個人伺候病人,累死。
    灰溜溜地擠出個嬉皮笑臉的表情,對著於敬亭一鞠躬。
    “敬亭兄弟,我剛都是胡言亂語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沒聽過行嗎?”
    “浪費一分鍾,還有四分鍾,趕緊收拾東西滾蛋!”於敬亭一點台階不給他。
    對付他看不順眼的人,他連寒暄都懶得寒暄。
    沉軍拎著行李,一步三回頭的走了,他還指望著於敬亭夫妻能挽留他一下,結果人家夫妻直接進屋,大門一關,就當沒他這個人。
    就連劉亞男都沒出來,有這麽丟人的男人,劉亞男隻覺得晦氣。
    “看不出敬亭是這般性情中人。”劉亞男對於敬亭豎起大拇指。
    在單位見多了言不由衷口蜜腹劍的人,她都快忘記直爽是什麽了,於敬亭可真是漢子。
    “我都跟你說了,他年輕時是街溜子,你這下信了吧?”穗子臉上笑,心裏卻是沒什麽底氣,一直拿眼睛偷偷看於敬亭,想要觀察他的反應。
    他昨天為了大雨的事兒,已經有點不痛快了,她今天還單獨跟大雨聊天,這不就是在他的雷區裏瘋狂蹦迪麽?
    可僅從麵部表情,她也很難判斷出於敬亭有沒有生氣。
    他很少在她身上施展城府,從來都是有什麽說什麽,可他一旦動真格的,穗子也不是很有把握能揣測他的心思。
    “沉軍他就是個二百五,他就是看你家日子過的好犯了紅眼病,瞎咧咧,你們倆別把他的話往心裏去,那就是個小人。”
    劉亞男留下來一是不想看到沉軍,二來是怕人家小兩口真因為沉軍那個小人鬧矛盾。
    “我家敬亭跟我多少年的感情了,怎麽可能會被別人的三言兩語挑撥了,是吧,敬亭?”穗子假借說笑試探他。
    “是啊,咱倆都多少年了。”於敬亭摸摸穗子的臉蛋,笑得滿懷深意。
    話題很快岔到別的地方了,王翠花帶著孩子們回來了,院子裏一下熱鬧了。
    飯團看書
    穗子拽著於敬亭跟她一起進廚房,他幫忙洗菜她做飯,期間於敬亭一直跟平日一樣,挺自然的嘮嗑,並沒有提起沉軍說的那些。
    穗子看他這個狀態,也吃不準他現在的態度是什麽,有時候不表態,反而是一種更大的折磨。
    思來想去,她決定主動提起。
    “我的確是在路上遇到大雨了,我就跟他直說讓他不要摻和梅家的事兒,結果被沉軍看到了。”
    穗子等著他的回複,可他沒有開口。
    安靜的廚房裏,隻有嘩嘩的水流聲,於敬亭正反複的衝洗螃蟹。
    “媳婦,螃蟹你挑的?”於敬亭看著盆裏的螃蟹,用手擺弄了倆下死掉的螃蟹,眼眸暗了暗。
    “對啊,怎麽了?”
    “沒怎麽的,攤主湖弄你了,這幾隻,死了。”於敬亭把死螃蟹挑出來,丟到垃圾桶裏。
    螃蟹殼碰到鐵皮桶,發出幾聲脆響,穗子的心也咯噔一下。
    於敬亭緩緩轉身,平靜地說道。
    “你是真的很在意那小子。”
    穗子最不喜歡死螃蟹,能夠讓她分心,足以說明那男人對她的影響。
    穗子嘴張開又閉上,眼神直直地看著他,就像水盆裏泡著的大草魚。
    “你是聽信沉軍的挑撥嗎?”穗子的眼底有風暴聚集。
    “我要是信他,就不會站在這跟你說話了,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穗子抿緊唇。
    習慣了於敬亭在她麵前展現出來的放鬆狀態,當他突然正經起來,她會不安,無所適從,這超出了她的認知,脫離了她的掌控。
    “我不管你以前是誰,但你必須要知道,現在的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