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我半步都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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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敬亭黑著臉出去,財務報表都不看了。
    劉亞男搞不清這兩口子到底什麽情況,雖然她眼裏的穗子夫妻依然是恩愛甜蜜的,但於敬亭又自稱在冷戰。
    等於敬亭出去了,她才小聲問穗子:
    “穗子,是不是我的到來,讓你們夫妻產生矛盾了?”
    劉亞男想著明天她就搬去醫院打地鋪,別給同學添矛盾。
    “不是因為你,我家這口子最大的優點就是不在乎物質上的東西,他也不是藏著掖著的人,他把你留下,就說明他是非常歡迎你的,我平日裏朋友倒是有不少,可是能說上話的也不多。”
    大學這幾年,穗子的人際圈一直有拓展,有些是在學校裏自己交的,有些是家裏介紹的背景差不多的同齡人。
    但是這些都是人脈,也算不上真朋友,真正遇到事了,能傾訴的也不多。
    “我上學那會,總想著多交朋友,也羨慕你性格開朗,能夠呼朋喚友,交不到朋友就是我自己性格的問題。”
    穗子的話讓劉亞男有點驚訝,在她心裏,穗子上學時一直是很有範兒的女學霸,博學多才,跟個行走的百科全書似的。
    “你怎麽會羨慕我?我羨慕你才是。”
    穗子笑笑,這就是成長的煩惱,每個人都隱藏著心裏的渴望,羨慕著別人的光鮮。
    “所以我很開心你能來陪我,學生時代的友誼最是難得可貴。”
    等到了中年,能說真心話的機會都不多了。
    穗子想到自家的背景,她和於敬亭這種情況,還在年輕時就要學會謹言慎行,喪失了隨時隨地說真心話的自由。
    想到於敬亭在屯裏時,那是何等的口無遮攔想爆就爆,現在因為多了個高官老丈人,他行事已經有了很大不同,真情流露的時候反倒是少了,也隻有跟家人在一起,才能放鬆一下。
    但是有些話,他除了對穗子,絕對不會跟第二個人說,夫妻關係到了這一步,已經超越了男女之情,這是親密無間的戰友。
    所以她今天跑去跟還是家族對立麵的大雨說那些,與背刺隊友有什麽區別,他別說是冷戰,就是真發脾氣,也是她自作自受。
    穗子想到這些,愧疚的感覺越發強烈,他始終在為了她調整步調,她這件事做的真是不厚道。
    “我雖然不知道你倆為了什麽不愉快,但夫妻之間哪來的隔夜仇,有話應該說開了才是,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去替你說。”劉亞男想盡點個人力量。
    “我自己來吧,禍是我自己引的,該是我自己承擔。”
    於敬亭一直豎著耳朵,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馬上抓起臥室的電話分機,聲音提高開始打電話。
    “楊老二啊,什麽事?哦,出去喝酒?什麽!還有年輕妹子陪著?!”
    穗子的手搭在門把手上,聽到“妹子”倆字,手頓住。
    “我這已婚的男人,怎麽能犯那種錯誤?哦,單純的紅顏知己,不拉手不親嘴,就摟著喝個酒?”
    於敬亭本是想氣穗子,結果一想到那畫麵,就忍不住想起“詩詞歌賦每周一封信”,自己給自己想上火了,聲音裏已經帶了火藥味。
    穗子推門而入,於敬亭犀利地看著她,挑釁一般的繼續說道:
    “我摟著別的女人我媳婦會不會生氣?怎麽可能,她多大方啊,單純的發展點友情,她根本不在乎!”
    “我在乎的。”穗子走過去,伸手要按免提,於敬亭搜地拔掉電話線,為了銷毀證據,他把電話主機的電池都卸掉了。
    如果穗子要回撥,發現他打的是空號,對著空氣演單口相聲,他多沒麵子。
    “我這跟人講電話,你突然進來幹嘛?”於敬亭用質問掩飾心虛。
    憑他媳婦的聰慧,拆穿他這點小把戲也不是多困難的事兒。
    “這是我家,我不進來去哪兒?”
    於敬亭接不上話,還想等著她展開說說“我在乎的”後麵的話。
    結果穗子什麽都沒說,拿著毛巾走了。
    走了.......
    於敬亭坐在床上淩亂。
    她這是什麽意思?
    這冷戰要不要繼續下去了......要不等她洗澡回來,直接把人按倒,x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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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這樣好像又不解決根本矛盾,這話他還是想跟她嘮透的。
    穗子走了幾步又折回來,靠在門上,眨著大眼用清純無辜的聲音說道:
    “要不要幫我搓背?搓完後,你再繼續跟我冷戰也是可以的。”
    “!!!”
    都搓背了,誰踏馬還能冷戰的起來?那不得跟掉火山口似的,熱個要死?
    “我像是那種被勾搭一下就放棄原則的男人?”
    嘩嘩的水
    薄薄的霧
    水霧蒸騰,指痕在牆上劃過。
    這一瞬間,於敬亭腦子裏已經換了好幾種造型。
    “我知道你有原則,我隻是單純的想讓你幫我擦背,而已。”
    最後那倆字,讓她含在嘴裏,說得百轉千回,無限可能。
    “走!”於敬亭一躍而起。
    為了彰顯自己的凶殘,他決定一會就把她按浴室辦了,辦完了還不答應她任何關於野男人的提議,讓她的美人計失去意義。
    這就叫吃了不吐,將原則進行到底。
    到了浴室,於敬亭本想來一招餓狼撲羊,讓她見識下社會的黑暗男人的危險,她把門一鎖,直接拿出反殺的氣質來。
    不大的浴室擠了倆人,空間一下逼仄起來。
    “談談吧,別冷戰了。”穗子脫下長裙。
    於敬亭落在她筆直的腿纖細的腰上,嘴裏依然不饒人。
    “你自己沒想明白前,沒有談的必要。”
    “那你的手在幹嗎?”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手嗎?這是信使。”
    ......把占便宜說得如此清新脫俗,不愧是於鐵根。
    穗子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信使啊信使,告訴他,我要跟他議和,讓他不要跟我冷戰了好不好?各退一步吧,我是有誠意的。”
    於敬亭喉結上下滑動了下,那不聽話的“信使”擅自行動,跑去確認了人家的誠意,這誠意,屬實是有點軟。
    “各退一步,是怎麽個退法?退一步,就能退一百步,陳涵穗,你憑什麽會覺得我能被你說服?關於你,我一步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