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布置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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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是什麽人,快放我們出去!”
“放開我們老大!”
那幾個黑衣手下不屈不撓的用短棍砸著土黃色的柱子,臉麵凶神惡煞,還大罵著,真是……將死的鴨子還不知道要死。
小雀憐憫地搖了搖頭。
“你們幾個住嘴!”跪在籠子裏的馬腳田轉頭怒吼一聲。
那幾個黑衣手下聽到自己老大的咆哮聲,頓時愣了神,手中的棍子也停止了敲擊。
馬腳田的眼裏盡是憤怒,咆哮了一聲之後繼續跪在地上低著頭,臉上露出一絲苦澀。在他手中死的人沒有七八十卻也差不了多少了,最主要的是這些人還不是普普通通的一般人。
可想而知他作為殺手還是有點小成功的。
而這麽一個人竟然不敢讓自己的手下為自己出頭,而且還給一個少年下跪了,一個十五六歲的乳臭未幹的,少年……
馬腳田雖然自認貴為地字號殺手,在黑蛇組織裏也是個有名有姓的人,但絕對不會自大到認為天下老子第一。
沒看到人家出手就控製住了自己這一幹多人?
實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啊。
不下跪求饒也是沒辦法,抬頭看看,和那個小女孩混在一起的能是什麽不愛管閑事得主?
估計又是個青春的要死的小年輕!
“娘的,老子最近這運氣還真是——”
馬腳田那幾個手下倒也是忠心,到了現在雖然不再說話,但手中的短棍繼續動了起來,馬腳田看了眼絲毫不為所懼的書放,也不再說話。
手下既然如此忠心,對方又毫不介意,既然如此,還要責罵手下幹嘛呢?
這馬腳田有點意思。
書放摸摸下巴,貌似聯想到了什麽,心裏樂了。不過話說回來,書放輕歎一聲,自己確實沒有想到雨淋家裏竟然出了這麽狗血的劇情。
雨淋眼眶濕潤,剛剛哭過一場的緣故吧,粉嫩的小臉上沾滿了淚痕,額上幾縷劉海也是雜亂。
這小丫頭,還真是……
書放內心有些觸動,因為她的眼睛都已經紅腫了起來,感覺對雨淋那般的清純無話可說了。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書放心想。
他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並未說話,而那什麽馬腳田也隻能一動不動的跪著,心中暗叫苦也苦也。
“你不安慰她幾句嗎?放哥。”小雀不知何時悄悄地跑到了書放的耳邊。似乎是有點不忍心了,畢竟雨淋本身就是十分可愛的樣子,讓人憐愛,現在更是……
書放還是沒說話,搖了搖頭,小雀也十分知趣,不再詢問。
其實,不是書放不想安慰她,也不是放不下心中顧忌,隻是作為一個真心朋友,實在不能安慰她。
如果隻是從現在的角度,說個幾句好聽的話確實沒錯。
可是從長遠的角度,那就會有很大的影響。
為何?
根據書放的判斷,雨淋之所以如此單純就是因為缺少一些不順,為了讓她不“單純”,必須由她自己解決不順。
當然,單純是好,過於單純可不是好事。
所以通過這件事,雨淋十之八九也該意思到這個世界沒有童話,很多事情想要插手不得不斟酌一下自己是否有這個實力,是否有安全保障。
“看來還需要一點時間,”看到雨淋愣愣的,太陽都快下山了,卻才剛剛有點兒恢複意思的樣子,書放便想著先處理一下這幾個令人頭疼的殺手。
“唉……確實讓人打不起精神。”書放打了個哈欠,一臉的無趣。
殺手?
真是個狗血的名詞。
可真不是馬腳田想的那樣,他書放會多管閑事。
“那誰?可以起來了。”書放瞥了一眼馬腳田。
“是,是。”馬腳田回過神,抹了一把冷汗,乖乖地站了起來。那個眼神……
書放雖然之前看破命途,但又被自己強行忘記和控製,所以命途還是未變。但畢竟是看破命途過的人,掌控過道的人,那一抹似存非存的,存在於眼底深處的韻味卻是再淡再淡也抹不掉的。
當書放心有所念,那似道韻又非道韻的東西就很給力的不知不覺的影響了馬腳田。
很鋒利的感覺,感覺,就是主宰這整個宇宙的!
“那什麽保安是吧,給你個機會,要麽繼續當殺手,要麽繼續當你的保安去,當然,你願意死的話,我也不介意。”書放又突然笑了下,莫名其妙的,嚇的馬腳田打了個激靈!
馬腳田趕緊在地上磕了兩三個響頭,“爺,大爺,十分感謝您老人家放過小的,小的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您老人家!”
馬腳田十分誠懇,地上還留下了血跡,才帶著那些個不知所以的手下一溜煙兒的走了。
“走了。”書放點了點頭,淡淡的笑,他感覺未來會十分有趣,今日竟然碰到了這個觸發條件,他自然不會放過。
或許這馬腳田會是個很好的棋子的。
思考片刻,書放看了看天色,差不多已經是黃昏,書放轉過身來,見雨淋正揉著小眼睛,太陽的餘暉恰好在她腳下,有些淩亂的頭發被那餘暉映的發亮,是古黃色的。
書放不由得怔了一下,轉眼間就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啊……
夜空,不是淡淡的深藍色,而是一盆清水中擴散墨水的樣子。
書放靜靜地和雨淋走著路,雖然一路上沒有說一句話,但書放並未感覺到什麽。因為,習慣了吧。
行至一半,走好有一個落腳的公園,書放便和雨淋在這兒小小的休息片刻。
“雨淋,你父母沒來接你啊。”書放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說了一句。
“父母?我早跟我媽媽說過了,最近幾天想要自己回去,至於我爸爸……還在醫院裏吧。”雨淋清脆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顯得很靜,是寂靜中的苦******放點了點頭,此刻,他是故意讓雨淋想起傷心的事嗎?並不是的。成長之後,對待傷心之事就會有正確的方法。
書放提及,除了必要,也是為了打消自己最後一絲算計的念頭。
他忽然意思到,這裏隻有他們兩人,雨淋是朋友,他不想算計。
“你母親現在一定也在醫院吧?”
“嗯。”雨淋輕輕點頭。
夜裏的公園也不知為什麽會沒有人,路燈靜靜地發出淡淡的光暈,不知名的蟲子繞著光芒打著圈兒,草叢裏傳來幾聲蛙鳴。
不知不覺,書放才意思到是夜裏。
起風了。
書放閉上眼,有點小舒服。書放靜靜地享受著。
可是,一聲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美好的遐想。
咕嚕嚕——
書放肚子一陣翻滾。然後,然後扭頭一看,額,好尷尬。
雨淋一臉無語的看著書放,竟然輕輕地笑了起來。
書放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等雨淋差不多快流眼淚了,幹咳了一聲,道:“那啥,咋能不笑了嗎?我看你也挺餓的,要不我帶你先去吃點兒?”
雨淋一臉古怪:“你請客?”
這說的什麽話!我堂堂男子漢一個,還用得著女孩請?當然是……慢著——
書放本來還十分裝逼的想著,突然有點兒卡殼。
本來應該脫口而出些話來的,現在張著嘴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來。
他翻了翻身上,除了左手的靈師證值點錢外,好像也沒啥東西了。
書放嘴角抽搐,因為雨淋又笑了,笑得還很好聽。
“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我就讓你白吃白住吧。”
書放點了點頭,然後道:“吃是沒問題,住?”
雨淋像是看白癡似的看著書放,道:“這麽晚了,你還能回去嗎?”
額……這倒是。隻是按照常理來說的話。
書放想了想,摸了摸鼻子,算是同意了。其實,他是可以讓雲他接回去的。現在既然朋友的這麽說了,那就這麽辦吧。
“對了,你家應該不近吧?”書放突然道。
然而,雨淋再次打擊了他。
“你傻呀,為什麽一定要用走的?”
好,行行,哥認輸。
書放內心是欲哭無淚。
不過既然雨淋恢複了精神,那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