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藥王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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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深居簡出是成了習慣的,一天過去,也不見得外出,正是因為這樣,才有了書放一天美好的學習生活。

    夜就如細雨,絲絲縷縷。

    書放麵無表情,月光,燈光,柔和的清淡,靜的如溪水中映出的圓月,眼眸裏,閃出精光。

    時間推動著一切,平靜的生活中總會泛起波瀾,在浪花中,不起眼的死寂會化為生機,成為波濤洶湧的怒浪。其實,這麽久了,書放也知道,有些事情在變化,朝著意想不到的地方發展。

    沒有為之作為的理由,因為他不能做到樂之不樂。《道經》曰:“雖有榮觀,燕處超然。”漂浮之物,終該是沉下來了。

    “希望,你自知。”

    深深看了一眼夜空,晴朗的天也該有所變化,烏雲輕浮,書放低下頭,感受著手掌中的涼意,一滴、一滴,漸漸,驟急了起來,“嘩啦”地!就像找到了獵物的惡狼。

    燈光很亮,白的蒼然。

    書放默默坐在書桌前,靜聽夏夜最後的風雨。手中,銀靜靜躺在手心裏,沒有溫度。

    “放?”

    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她捏了捏衣角,猶豫著,還是開口了。

    書放回頭,麵色平靜。

    雲剛想說話,書放道:“雖然不知道你這是怎麽了,但是,黑夜與白晝,總是平衡的。”

    “可是平衡之中……”雲驀然一笑,道:“我知道,總有突然劃過的風雨,無論風雨如何,依舊——”

    “幫我保密哦。”書放隨手打開一本書,翻了幾頁的手停了下來。

    “看來,你還是關心親人的嘛。”

    書頁繼續翻動,卻沒有聲音,書桌一角,被換上了溫熱的茶水,失去的蹤跡,莫名其妙,可是,理性必須要堅守。

    這一次,出奇的平淡。

    雲帶著一絲淺笑,安詳地靜守在一旁,雖然眼鏡男人得到簡訊之後是平靜說出來的,也是一下子就消失的,但是,空間撕開的度略大了,卻是連藥鍾都看了出來。

    書放的父母在集市上有一小小之席,現在場麵不僅混亂而且連人帶車,包括物資全部失去蹤跡,這是和空間分不開關係的。

    說到這裏,書放當時也是吃了一驚,關於書放的父母,竟然和眼鏡男是早已認識的。

    雖然對方沒有明說,但仔細想想也就知道,書放在靈獸師大賽上的表現有記者轉播是肯定的,但是,轉播去哪裏呢?這是需要線路的。

    從大家幾乎不知道書放的角度來看,明顯書放父母當時所看的電視是被接過線路的。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換上線路,通過空間並非不可以實現。

    書放搖了搖頭,放下書本,也該休息了,一天的思緒有點亂了,趁這個機會可以好好整理。

    ……

    雨後的陽光十分溫暖,空氣也很不錯,深吸一口清氣,沉浸在藥老孜孜不倦的講學中。

    “書放,”藥老放下書卷,笑問道:“你來說說藥的作用?”

    “天下萬物,皆可為藥,藥不可救物,隻可應急。”在二人的注視下,書放淡淡開口道:“即使是應急,也得根據具體情況選擇量,不可過量。”

    “聖人不治己病治未病,確實沒錯,那麽既然藥為天下物,日日飲食何解?”

    書放繼續道:“日日飲食也為藥,因此藥的作用很廣,其中一個就是為人體補充能量。”

    “那藥為應急之用,這又何解,矛盾否?”

    “藥的作用廣,因此變化多,應急一直都在,因為人最終會歸塵,輪回不止,應急恒存。”

    話語之間,二人都很靜,藥老更是微微動容,問道:“細解為何?”

    “暴雨不終朝,狂風不終日,”從道的角度來說,一切人為都在於“希言自然”,書放心裏明了,所以很好理解,便道:“真正的永恒難以達到,所以時間一直變化,萬物一直更新,難以矛盾。”

    藥鍾的笑容凝滯了,隨後,是不加掩飾的狂喜!“哈哈,好,好啊,好一個難以矛盾,很好,接下來便教你一直想學的,拿去好好研讀,不懂問我。”

    雲微微一笑,將書替給書放,道:“這是人體與自然的對應,你想知道的都有。”

    一本厚厚的筆記本,書放記得,這還是他小學的時候學校裏發的獎品,隨手翻開,密密麻麻一片,卻整潔非凡,插圖也非常清楚。

    一副彩色的“靜心圖”在目錄之前,“這……”書放知道,這一定是老師編寫的,僅此一本,天下不會再出第二本的絕版之物!

    “那圖我畫的哦。”雲補充道。

    對的,對天空、大地隻有認識到很深的程度,才能用粗糙的彩色筆畫出如此不可言喻的靜心圖。

    除此之外,有了深刻的理解還需絕世的畫技,書放認識到,就畫不出。

    驚訝的瞬間,書放便把書收入手環空間,默默地掃了一眼,大恩不言謝。

    藥老點了點頭,或許是繼續邊下一本書了吧,鬢角的白發依舊年輕,神色依舊煥彩。

    “走吧,去學校。”書放收拾了下,道。

    鍾表顯示著時間,雲早就盯著看了半天,對此,書放輕笑。

    “放,關雷之也會去嗎?”雲突然問道。

    “是啊,肯定的吧,怎麽了?”

    書放笑問。雲有些擔憂地道:“他或許會找你茬。”

    “這你就不懂了,”書放淡然地道:“一來我與他之間並沒有實質性的矛盾,而他心中始終有顧忌,再來事隔三日沒有繼續的可能,二來的話,我敢肯定,甲家要倒黴了。”

    書放說的很陰險,雲便忍不住笑出了聲,道:“那可是你的內應啊,你這樣好嗎?”

    “怎麽不好了,”書放傲然道:“我隻管我的小內不死就行了。”

    這時候,響起了一陣敲打聲。“你就笑吧,我白擔心你了。”

    “額,是嗎……”書放摸了摸鼻子,雲之所以問關雷之,那是因為以關雷之的秉性或許會跟著書放,讓書放不方便施展一些東東,害怕本就勉強的書放被拖累罷了。

    可事實上,書放有一句話並沒有說,其實,他是半說玩笑的。

    甲家那邊既然不信任李牛逼,那麽不可能有第二手,就像這個殺手一樣。

    鷹鼻小人到底是來自甲家本部還是第二手呢?

    “那就,有待觀察了。”

    書放神色一凜,冷靜地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