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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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獸的強弱,力量的大小,由兩個大方向決定:等級和天賦。
其中等級在同等天賦的靈獸之中,尤為重要。其突出表現在形態方麵。而形態又和靈獸所擁有的靈氣有著直接關係。
靈氣外放的靈獸,比靈氣不能外放的靈獸要強很多。因為他們不再局限於物理的攻擊方式,並且一般來說,這種靈獸是普遍有用處的。
就拿一顆子彈來說,如果是靈氣不能外放的靈獸,會很難擋住一顆子彈,因為他們需要靠肉身來扛,而肉身的強化需要依靠靈氣。
因此在這一方麵,靈氣可以外放的靈獸,也就是等級高的靈獸,對於這一類來說,擋住一顆子彈並不成問題。
這樣,普遍存在於靈獸之間的等級就區別開來了。
不能靈氣外放的靈獸等級很低,是新手;除此之外,全都可以算得上是正式的靈獸(師)。
這些烏鴉,皆是靈氣可以外放的靈獸,都在二十幾級左右。書放雖然不太清楚等級的具體劃分,但是估摸著也不會超過三十級,話說三十級……書放也不關注。
沒會兒的功夫,烏鴉靈獸盡數被消滅,而地麵已經變得千瘡百孔。
書放緩緩收起了銀,畢竟使用銀是有負擔的。銀的能源供給一直靠的都是小虎的能量,所以與其說是小虎和書放一起幹掉了這麽多烏鴉靈獸,還不如說都是小虎一個人幹的。
“你沒事……吧。”蘩素素突然道了一句,方才意思到顯得突兀了,不由得語氣一弱。
書放隻是淡淡的看著,緩緩走來,並不發言。他的目光很是深沉,像秋水湖麵一般幽寂。
“似乎,他看起來並不高興?”
蘩素素的眼裏閃過一絲懷疑,她本想上前道謝的,卻因為這個而猶豫了。
“也是,”蘩素素自嘲的搖了搖頭,“他本來就是路過這裏的,他要走,也不可能攔得住,也沒有理由去阻攔。”
蘩素素心裏想著事後再好好道謝一翻,現在重要的還是那個青年。
“嗬嗬。”青年這個時候突然笑了起來,這是一種很有旋律的笑聲。
青年不想讓蘩素素說點什麽,在漆黑的漩渦一般的若隱若現的無限空間之下,就仿佛兩個平麵的交界處的一條直線,他的身影隻留下一半了。
“嘿嘿,老師,下次再見嘍。”
交界麵之處,漸漸又透明了起來,終於,留下剛要開口的蘩素素愣愣的呆立在原地。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好端端的他,他就消失了呢?
好半晌,她突然扭過頭去,她發現書放根本就沒有離開,他隻是站在那裏靜靜地關注這一切。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
蘩素素並不傻,她現在已經反應了過來。原來,這個少年早就已經知道留不下青年,便就在那裏等著她,至於為什麽等著她?這就是所謂的禮儀吧。
蘩素素搖了搖頭,內心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今天她不但失敗了,更是犯糊塗了。
“可是,他為什麽不說呢?”
蘩素素想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之後,突然心中疑惑。按理來說,他如果確實是有心幫自己的,這也是可以考證的,不是都在等人了嗎,那麽為什麽不告訴自己?
對了,他即使說了,或許自己也不會按他的說法去行動的……
他想的這麽深?
蘩素素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眼睛一亮,說不上是搞不清楚就難受的程度,隻是對於這麽一個行動到位的年輕人……她有必要去把這件事作報告的同時提一提!
她正想著,書放卻突然朝他微微一笑,這是一個屬於非常普通的少年的笑容。蘩素素是明知道兩人之間是有一些年齡差距的,甚至社會地位都有很大的差別,但在這一刻,她像是忘了一樣,在短暫的愕然之後,也回了書放一個微笑。
書放不說話地走了,因為他的速度很快,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這麽快得消失在了視野裏。
“或許他可以擒住那個家夥也說不一定呢。”蘩素素陡然笑話自語道,卻也是被自己的笑話所笑到,是的呀,那個少年再怎麽奇妙也不會奇妙到真的可以親拿住那個青年吧?
他不就是因為認識到這一點才不做動作的嗎?
……
等書放回到1008號包廂的時候,時間已是深夜。書放推開門,裏麵的光線就像白天一樣。
書放看了一眼暈在地上的張經理,很快地將視線落在那個在位置上似乎熟睡著的潔白人影,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顯得有些陰險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地來到她的身後,這個時候他已經是幾乎屏住了呼吸,沒有注意到微微顫動的耳朵。
書放深吸了一口氣,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一起,下一刻,好像就要發生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樣!
“雲雲。”
“噗!”
潔白的影子顫抖的厲害,幾乎是一瞬間就笑了出來,長長的睫毛往下蓋著,不亦樂乎。
書放露出淡淡的微笑,摸了摸下巴,“就知道你沒睡著。”
“咯咯,你這混蛋,幹嘛故作深沉啊?”雲憋著笑意抬頭道,銀白色的發絲像是柳絮一般飄舞。
“這家夥可真歹毒,也真虧沒有被你折磨。”書放低下頭審視了一下張經理完好無損的樣子,也是感慨。
他記得宇康當初就是被她折磨進醫院的,可能宇康的轉學都和這個有關啊。另外,宇康,書放記得在他心情最低穀的時候和他見了最後一麵……
書放沉默了,他微微閉目,有些東西,即使是現在的他,也是盡力想去避免的,實在是要去避免的。
然而,在他的身邊總是避無可避,他又能怎麽樣呢?
夜已深寂,在封閉區不失是一個好的欣賞夜景的地方。
獨自飲著酒,看著月,透過隱隱的將欲席卷起來的奇雲,書放的眼中,出現了無數的星河。那是璀璨的星光所來源的地方。
曾幾何時,書放也是這麽過來的。
直到現在,他還是這麽做著,至於為什麽這麽做,可能早已忘卻,也可能依舊記得。
無聲之中,書放低下了頭。被碎裂的玻璃邊所割破的皮膚沁出了血色,他的動作怔了一怔,然後手中酒杯倒出些來,清洗了去,卻也是無由得來的苦痛。
有輕微的腳步聲,蘩素素在牆後靜靜地關注著他,欲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卻被雲攔了下來。
“百煙屏障形春風,不知冬既使幽幽。湖山寶塔蒼蒼樹,澀澀西風頌始真。
蕭蕭夜當逶遲處,聲聲慢裏熙攘回。隻道如針寒芒刺,何談去來手足依。”雲拍了拍蘩素素的肩膀,輕聲道,“由他去吧,他,就是這麽的一個人。”
夜裏,沒有鳴蟲了。
誰也不知道輕悄悄的腳步聲遠了,書放,也不知道。月,也該是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