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契約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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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見有一條小蛇從書放的袖子裏鑽了出來,翠綠的身體上有著不同於蛇類的文印,這些文印非常奇妙,特別是小蛇的腦袋,失去了凡蛇的那種野性,有一股子非常清揚的神蘊含在其中。

    “莫要慌張,你看?”

    隨著書放走進,那小蛇便也跟著近了眼前。可是,小蛇突然之間就吐了一吐信子,然後張牙咧嘴地怒視著書放。

    小小的尾部緊緊纏繞著書放的手臂。雨淋微微顫抖,道:“你小心啊,他要咬你。”

    “怎麽會?”

    小蛇做了一個衝刺,頸部竟然就這麽繞在了食指之上。然後在書放的脅迫之下,十分不情願的扭過頭去。

    書放輕輕撫摸著它身上的紋路,那紋路有著淡藍色的光芒,有一條乳白色的絲線蘊藏在其中。書放道:“你看,這裏還有一張小翅膀,你試試和它溝通一下,能不能進行契約。”

    “契約?你是說……它是靈獸?”雨淋好奇地問道。經過書放的演示,她已經不在那麽害怕了,更何況清楚了小蛇是靈獸,也就少些對“蛇類”的慌張和害怕。

    書放笑道:“當然是,就是那隻,你和我在廚房裏遇到的那隻,還記得嗎?”書放試著讓小蛇去到雨淋那邊。

    “記得……可是,這變化也太大了。”

    雨淋說著,並縮了縮身體,即使是明知沒有危險,卻還是忍不住地想要躲避。她深吸一口氣,她深深看了一眼帶笑的書放,於是鼓起勇氣,緩緩地伸出了手。雖然臉上帶著虛汗,雖然忍不住閉閉眼,書放就在著這個當兒,讓小蛇順著她的食指往上爬,最後纏在她的小臂上。

    “可以了,睜開眼吧。”

    青青的小蛇眼裏帶著不情願,它那瞳孔中的圓盤也是一張紋路圖,隨著雨淋短暫的失神和緊張,接著就是平靜下心來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小蛇。

    “另外,當然大了,”書放道,“將它變成靈獸可費了不少功夫,不過確實成功了,似乎還變異了。”

    書放不知道靈獸與靈獸之間是否有著其他的契約方式,他隻知道自己以及大部分靈獸師都是通過天外隕石碎片做媒介的。

    而這隻小蛇是經過雲之手,再根據體內那不知名的東西而來的。其實這很超出書放當初的構想,這是在書放當初的構想之上發生了變化。

    書放看著那雨淋手中的那隻小蛇,它身上的紋印並不是偶然,如果沒有認錯,那就是道紋。

    他是知道的,雲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擁有了道韻,而道韻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東西,它可以破萬法,生萬法,而禦萬物。

    道韻與小蛇身上的那東西結合,正處於孕育為靈獸之際,是為變異之根源所在。

    “書放,你快看,好神奇!”

    書放眯了眯眼。藍色的氤氳之中帶著翠綠,小蛇的頭頂在光暈之中出現了一個菱形的晶石,可卻如磚石那般耀眼,絢爛,閃爍著晶瑩的乳白色的光芒,時不時,還有變換的圖騰。

    雨淋驚呼一聲,那一刻,有一個六芒星騰起,以晶石為底,以光芒中的道紋為法,頃刻之間亮堂了起來!

    待書放睜開眼,雨淋的手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印記。

    “哇,好漂亮。”

    雨淋看著手背上出現的白色近乎透明的紋路,歡喜地道。

    雨淋並沒有見過靈獸師的印記,所以還不知情。書放隱隱有些懷疑,他並沒有打擾雨淋在那歡喜,而是心中已有對數。

    這,並不能算是整整意義上的靈獸師紋印。

    書放道:“你看看能不能聯係上它。”

    “它?小青嗎?”

    “這麽快就取了名嗎?……也好,”書放點頭道,“怎麽樣,能聯係到小青嗎?”

    “我不知道誒,可是我竟然能……它現在在說你像個皮球呢,哈哈,好可愛。”

    “這小蛇……別聽它胡說!”書放嘴角抽搐,竟然區區一個小蛇都敢挑釁小爺。不過,書放越看,就越覺得有必要從哪裏搞來一個碎片了,或者說,碎片之中蘊含的那種能量。

    “雨淋既然能聽得懂靈獸說話,就證明契約確實成立,可是靈獸並沒有消失,換句話說就是回到契約空間裏,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產生一個空間,這,是為什麽?

    書放知道,小青之所以會變成靈獸,還得多虧雲提供“靈氣”,而雲的靈氣可能帶有不自然的屬性?還是說“道”一方麵促成了變異,另一方麵還有這等功效?

    契約,到底是自然產生的,還是“道”產生的?

    書放沉思。他現在隻知道契約一定和碎片無關。

    因為他很清楚“道”,所謂的道是不可能無依據生成有形之法的。所以,隻得明白一個道理:契約,來自於靈獸誕生的那一瞬間。

    就像人一出生就是人,帶著人所共有的特殊的自然特征;猴子一出生就是猴子,帶著猴子所共有的特殊的自然的特征。

    這是天地法則,陰陽世界,空間為地球,時間為書放現在所處的時間的一道自然法則所賦予的。

    書放頓悟:“也就是說,靈獸世界極有可能曾經是人類世界的一部分!隻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分離了?和那個連天文學家都沒預測到突然出現的流星有關?”

    書放的內心泛起了些波浪,他感覺距離某種真相越來越近……

    然而,他知道,這些真相與即將要麵對的血竹無關。

    “雲雲所說的,到底是什麽事?”書放百思不得其解。

    他離開了雨淋的房間,時間一晚,一拖一拉,還得自個前去那當初沒有細細看過的房間。

    夜風呼呼,從三樓的窗戶向外望,那遠處的天空已成地平線。月被遮攔而沒了影,人逾清晰而無愁思。

    他曾吟:下秋青亡簟,上寒冬鳥風。歲盡冰硯寂,隱幽詎以長。

    孤雀食一粒,非知負羽聲。夜臨浮秋色,惟中暖寒眠。

    雲不知道有這麽一首的。時間是穩定在流轉,這不是未來的聲音,也是過去的聲音。思而不動筆,自然留不下什麽。

    這是,他從記憶裏突然發現的。眉眼似乎染上一絲殘月的光,在那被拉上的窗簾下,自然地流出了源頭:“最後,一次吧……”

    書放應雲所說之急事,一大早起來並未和青年祁思前往詩校長那兒,而是先稍作通知,然後在書放家做停留。

    或許是因為祁思的車實在是太大,不太方便,書放便獨自一人前往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