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遇到我鈴木圭太,算你多崎司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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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山台風天,過去你家避避風。】

    【多崎?】

    【栗山有疑問?】

    【多崎每當我打出“?”的時候,不是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栗山atf部暑期臨時調研活動,‘論一個正常男高中生逆著超強台風跑完全程馬拉鬆的可能性’,請多崎部員在開學前上交調研報告。】

    【多崎部長大人您多見外啊,想來隨時都可以過來,不用問我都行。】

    【栗山早飯做了沒?要不要我買一點?】

    【多崎都還沒起床,早飯買多點吧,島本老師也在。】

    【栗山?】

    【栗山她在哪?】

    【多崎就在我床上啊。】

    【二宮?】

    【棲川?】

    【多崎?】

    【多崎這是群聊?】

    【多崎栗山,混蛋,下次有私事請記得私聊我啊!!!】

    【栗山?】

    【栗山你都沒加我的賬號,讓我怎麽私聊你?】

    【多崎我的錯,我現在就去剖腹。】

    【二宮栗山,他要是沒死的話,你幫我補一刀。】

    【棲川+1】

    多崎司切出聊天界麵,順手把部長大人添加成好友,然後給她發了個憤怒的表情包。

    部長大人已讀不回。

    鼻尖縈繞著一股幽幽的香味,身體也感受到島本佳柰溫暖柔軟的緊貼。

    多崎司沉浸在這滿足感當中,清晨混亂的思緒逐漸期中起來。

    瞅了眼被窗簾遮擋的窗戶,外麵光線很暗,風使勁吹著,還夾雜著大雨,窗台防盜網內剛剛盛開的藍色土豆花被吹得東倒西歪。

    他又拿起手機,給部長大人發消息。

    【多崎天氣那麽糟糕,不要出門了好不?】

    【栗山就要出。】

    【多崎你現在就像一個不肯聽老父親勸說,非要把頭發染成黃色的叛逆的少女!】

    【栗山我這年齡叛逆一點也無妨。】

    【多崎那你要不叫我一聲爸爸?】

    【栗山腦子隨著dna一起送進島本老師身體裏了?】

    【多崎居然開黃腔?部長大人在我心裏的形象瞬間崩塌,再見,對你沒感覺了。】

    【栗山那可真是件喜事,省得我的腿一天到晚都被人惦記著。】

    【多崎就算沒了我,你的腿也是一天到晚都被人惦記著!】

    【栗山你承認一天到晚都在惦記我的腿了?】

    【多崎帶兩本書來,我這沒書看了。】

    【栗山什麽書?】

    【多崎你家裏有什麽書,看你能不能現在說出一本我喜歡看的。】

    【栗山拿一本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給你。】

    【多崎你能窺聽到我的心聲?】

    【栗山傻氣!】

    【栗山王家衛電影《東邪西毒》中引用過這本書裏的一句話——‘當一個人不能擁有的時候,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忘記’。你用王家衛電影裏的台詞哄了那麽多女人,猜到你會喜歡這本書有什麽難的?】

    【多崎部長大人記憶真好!】

    【栗山感興趣的東西,隻要看一眼我就不會忘記。】

    【多崎能被部長大人永遠記著——承蒙厚愛,我很慚愧。】

    【栗山準備出門,到你家再聊。】

    放下手機,多崎司在昏暗的房間中輕輕笑了起來。

    “多崎……”

    耳邊響起懶懶的聲音,他回頭看過去,島本佳柰輕輕扭了一下頭,慢饅睜開眼睛“幾點了?”

    “差不多九點。”多崎司縮回被窩,雙手摟著她的腰。

    島本佳柰緊緊貼上來,讓他用力摟住自己灼熱的身軀,年輕太太現在像隻小貓似的溫順,在滿足與甜蜜感中閉上眼睛。

    “差不多該起床了。”

    “被折騰得好累。”

    “昨晚你自己主動”

    “不許你胡說!”島本佳柰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往下說那些羞人的事。

    多崎司嘴被堵住,眉眼帶著笑意。

    從他的眼裏,島本佳柰仿佛看到了自己昨晚緊蹩著眉頭,性感而勻稱的身體像一簇狂風中的梅花般癲狂繚亂的姿影。

    直到現在,她依然有種被翻攪過來般的甜甜的倦怠感。

    多崎司可不知道島本佳柰內心微妙的活動,正全身心摟著在她軟綿綿的身體。

    大清早在戀人懷裏醒來的女性,姿態是最無防備、最生動誘人的,毫無一絲緊張與矜持以及反抗的意識。這樣的溫順也充分說明了對自己完全的信賴與依戀,麵對這樣她,有誰能無動於衷呢?

    “趕緊起來洗漱。”多崎司輕撫著她後背說。

    “起不來。”

    “要不要抱你去?”

    島本佳柰瞪了他一下,略帶慍怒地說道“都是你不好,把我弄成這樣。”

    女性獨有的馨香隨著呼吸飄來,多崎司用力嗅著,忽然低下頭想親吻她。島本佳柰卻伸手推開他的臉,然後轉過身背對著他。

    “討厭……”

    這隻是因為害羞而條件反射般說出的話,並沒有拒絕的意思。因此,多崎司照例我行我素地用雙手把她往懷裏扳過來,島本佳柰則是像大蝦一樣弓起脊背蜷起腿和他較勁。

    昨晚才成為太太的她,雖然知道有這麽一回事,但尚未真正意識到大早上的男人有多可怕

    好在多崎司腦子尚且清醒,知道部長大人正在殺過來的路上,否則島本佳柰一定會被欺負得身體軟綿無力,小腿哆嗦打顫到連路都走不穩的那種。

    上午九點剛過,栗山櫻良直接推門進來——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偷偷備了鑰匙。

    手上捧著個紙箱,箱裏兩袋餅幹、幾個麵包和三杯咖啡,幾本書和一副國際象棋。另外還有一個插著白色山茱萸的花瓶——細長的小玻璃瓶,均勻瘦長的淡粉色瓶身非常可愛,令人聯想起女性的完美曲線。

    “來了就來了”多崎司笑著朝她走過去,伸手去接“還帶什麽禮物,太客氣了。”

    栗山櫻良幾乎是用跳的方式避開他,很明顯在警戒渣男……

    多崎司自討沒趣地撓了下頭發。

    接著,部長大人踢掉鞋子,赤著腳進入房間的房間的瞬間,她便鎖起眉頭,顯然有什麽氣味不合她的心意。

    這幅正宮娘娘捉小三的模樣,令多崎司想起了在鐮倉的那晚,他就是在部長大人無比敏銳的直覺之下,被施展了“斬首之刑”。

    幸好今天多崎渣男提前告知了!

    可以心安理得地,輕描淡寫地指著衛生間說“島本老師在裏麵。”

    栗山櫻良移動腳步,把紙箱放到餐桌上,側耳聆聽裏麵的動靜。

    有吹風機的聲音,還聽到島本佳柰哼著小曲的動聽嗓音,看樣子她今天情緒很好。

    多崎司吹著口哨邊準備早餐。

    煮了咖啡,烤了她買來的麵包,削了水果。

    端出來時,島本佳柰已經坐在了餐桌前。她身上穿著自己的校服襯衫,褲子也是自己的短褲,頭發高高在腦後梳攏著,露出白皙的脖頸和粉嫩的耳垂。

    島本佳柰看著他走出來,仰起臉甜甜一笑“早上好。”

    接著,她大膽地架起美腿,從多崎司手上接過咖啡,美美地喝了一口,一顆心像是掉進世界上全部的棉花糖裏。

    多說一句島本佳柰白花花的雙腿真的好漂亮。

    “我的呢?”栗山櫻良不滿地瞥了一眼多崎司。

    “在這在這”

    部長大人伸手過來端咖啡時,多崎司才注意到她兩隻手的指甲上都塗著淡粉色的指甲油,手腕和鎖骨處也散發出可愛的櫻花香水味。

    “印象中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塗指甲油。”

    “作為一個女孩塗指甲油很奇怪?”栗山櫻良毫無感情的模樣,像是在說一件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實,例如猴子喜歡香蕉,撒哈拉沙漠很少下雨等等。

    “對呀,多正常。”島本佳柰溫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略顯意味深長地說“栗山同學越來越像一個普通女孩了。”

    “不普通。”栗山櫻良手心抵著下巴,語氣自信“我很漂亮,腿很好看。不然多崎同學就不會從入部的第一天開始,就無時無刻都找機會盯著我的腿看。”

    多崎司“”

    他覺得有些委屈,你和她說話就說唄,幹嘛要找機會惡意中傷自己。

    “啊~好累。”島本佳柰略顯疲憊地打了嗬欠,往床鋪走回去,“多崎同學太不安分了,我得補回昨晚的覺才行。”

    ?

    栗山櫻良愣了下,瞬間轉過頭,氣鼓鼓地咬著小虎牙瞪向多崎司“既然那麽有精力,那請多崎部員準時提交atf部暑期臨時調研的活動報告。!”

    多崎司“……”

    “別累壞他了。”島本佳柰身體縮在被窩裏,隻露著臉蛋說“除了我之外,他還要應付另一個老師的呢。”

    栗山櫻良冷冷道“他要應付誰,與我無關!”

    此情此景,令多崎司不由得想起《女生徒》裏的那句經典名言。

    【女孩子是很奇怪的東西,之中若有一個男人介入,不管之前的交情怎麽親密,還是會突然變得張牙舞爪,就像冷漠的陌生人一樣。】

    事實也確實如此。

    以前對多崎司僅限於欣賞的情況下,島本會主動撮合這兩個最喜歡的學生,期望兩人走到一起來填補自己未曾擁有的遺憾。但對多崎司從欣賞變成喜歡,再變成如今的擁有這個過程中,她的心態已經發生了180°大轉變——多崎司是我的愛人,怎麽可能希望更多的人來分享他?

    對於栗山櫻良來說,島本佳柰雖然算不上親密的人,但也是她為數不多可以親切交流的人。平常溫柔知性的島本老師在她心裏,也是頗有分量的。隻是但島本佳柰和多崎司真正走到了一起,她的心態也微微發生了變化——這是我不對,這是花見姐的人,憑什麽島本佳柰可以更快一步!

    仔細分析之下,心裏隱隱得出一個結論。

    多崎司看著栗山櫻良忿忿不平的臉色,慚愧地說“我好像真不是個東西”

    “你知道就好!”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同時吼道。

    多崎司縮了縮脖子,默默吃完早餐,和栗山櫻良玩起了國際象棋。

    屋外的雨越下越凶狠,風也非常狂暴。路邊的樹木發瘋似的啪啦啪啦地上下抖動著葉片,柏油路麵上的積水早就已經沒過了膝蓋。偶而會傳來轟隆隆一陣雷響,震得空氣發顫。

    島本佳柰縮在被子裏,目不轉睛地盯著多崎司。

    因為害怕打雷的緣故,她的臉色顯得很蒼白。

    多崎司隻好暫時放棄和部長大人鬥智鬥勇,來到床頭坐下,左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又一道閃電劃過,島本佳柰一下子雙手抓住他的右臂,兩人就一直用這樣的姿勢望著窗外的暴風雨和閃電。

    栗山櫻良依舊坐在餐桌旁,拱起腿,兩手抱膝。

    視線一直停留在桌麵翻開的書上,偶爾漫不經心地掠過床上的兩人。

    擁有過人的智慧、俊俏的外表、健壯的體格,多崎同學當你收斂自己的傲慢的本性,變得溫柔起來時,的確有著令人無法抵抗的魅力。幸好除了幾位對你有特殊意義的女人外,你和別的女性都很好地保持著合適的社交距離。

    部長大人認為你目前的表現尚且可以原諒。

    不過。

    也請別再繼續增加能讓你變得溫柔的對象人數了哦,不然身為正宮娘娘咳咳,身為部長大人的我啊,是真的會吃醋不對,是會生氣的!

    就這樣,三人渡過了一個尚且和諧的白天。

    到了黃昏,風小了一些。雨後的東京,空氣異常清新,城市的燈光也格外醒目。辦公大樓在深藍色天幕的襯托下高高聳立,頂端的航空警視燈猶如心髒跳動一般緩緩地時明時滅。

    吃過晚飯,多崎司送栗山櫻良下樓,兩人打著雨傘在一片狼藉的東新宿街頭走了一會。

    一陣風吹來,雨傘上的雨水飄下,打濕了她衣服的袖子。

    “抱歉。”多崎司說。

    “為哪件事抱歉?”栗山櫻良在一處被吹翻的垃圾桶前停下腳步。

    “很多事啦。”多崎司笑著說,“讓我一件件說出來的話,有點不好意思。”

    兩人繼續往前走,路上行人少得可憐,不變的隻有整齊的路燈,和偶爾駛過的汽車。

    路邊的木蘭花瓣掉得滿地都是,幾株藏匿在橡樹後麵的杜鵑花倒是幸運地活著,俏紅的花瓣在夜色中如火般鮮豔燃燒。

    栗山櫻良忽然說道“花見姐今天問我你最近在幹嘛。”

    大顆大顆的雨滴撞在透明雨傘上,發出“啪啪”的清脆聲響。多崎司忽然覺得,這雨聲和在新宿禦苑的涼亭中聽到的雨聲有點像。

    “等事情過後,我再去和她說。”他跳過一個水窪,接著說“黑龍組一直都想取代小櫻一家在澀穀和新宿的地位,那位知事大人既然有把握用小櫻一家覆滅來威脅我,說明他手上肯定有什麽把柄之類的東西。等幫小櫻一家解決掉這個麻煩,我再去找她。”

    “這樣啊。”栗山櫻良點點頭,“也對。不然我要是你的話,肯定沒臉見她。”

    “拜托,用不著這樣挖苦我吧?”

    “咳咳”栗山櫻良喉嚨不舒服似的輕咳一聲,看向他的帶著審視意味,“真的隻會娶花見姐?”

    “必然的。”

    多崎司心中認為,這件事沒有任何妥協讓步的餘地。

    “後來的人,都是在我明確告知這件事的前提下願意和我在一起,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我對她們談不上有所虧欠,唯有花見姐是特殊的,她來的時候沒想過要和別人分享我。我唯一虧欠的,對不起的人隻有她。”

    “渣得很清醒嘛。”栗山櫻良似笑非笑地罵了句,“不用送了,司機就在這裏。”

    “再見。”

    多崎司停下腳步,目送她鑽進路邊停著的車子後,轉身沿路返回。

    “刷”的一聲,一輛麵包車在他身前停下。

    三名西裝革履的大漢從車上走下來,沒等多崎司弄明白怎麽回事,車內發出一陣哼哼哈哈的怪笑。緊接著,小白臉鈴木圭太從車上走下來。

    “天意如此啊,哈哈~”

    多崎司搞不懂他在笑什麽。

    小白臉從車上下來,邁著愉快步伐來到多崎司身邊,伸手重重拍了下他的胳膊“遇到我鈴木圭太,算你多崎司倒黴!”

    “我和你沒有仇吧?”多崎司皺眉看向他,“而且,你身為小櫻一家的人,敢違抗社長大人的規矩出手對付我?”

    “嘿嘿嘿~”鈴木圭太殘忍地笑道,“很不幸運的是,從今天開始我不算小櫻一家的人啦,星野剛雄的話對我可沒約束力。本想著今晚慢慢收拾你的,不過既然碰上了,就順手吧。死了後別怨誰,要怪,就隻能怪你倒黴吧。”

    多崎司點了點頭,衝他微微一笑“第二次了哦。”

    “什麽意思?”

    “我說,第二次了啊!”多崎司抓著他的手腕,用力一擰。

    “啊”的一聲慘叫瞬間從鈴木圭太嘴裏喊出。

    另外三名大漢見狀不妙,紛紛從懷裏掏出槍。

    多崎司迅速近身。

    膝撞、撩陰、插眼三連擊。

    眨眼間,三人都很安詳地躺在地上。

    有槍不早點拿出來,反派果然死於話多多崎司吐槽了句,蹲到鈴木圭太身前,剛打算開口問話,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

    “挑戰強權,必然要遭受報複。”

    “今晚來橫濱舊碼頭12號倉庫,否則,小櫻一家必然覆滅。”

    “你說要我去就去啊?”多崎司滿不在乎地說道,“總要給我個有說服力的理由才行啊,比如說你用什麽方法讓小櫻一家覆滅?”

    “鈴木圭太是我的臥底。今晚,他也會在橫濱舊碼頭等你。”

    通話切斷。

    多崎司愣了下,低頭看著慘叫的鈴木圭太,呆呆地問“你是不是被知事大人強行開過後門,所以對他懷恨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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