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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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尊之前便一直在找這個洞?”江陵光還記得楚清寒拿出煙羅照空燈的時候, 似乎意有所指的驅動著煙氣在找著什麽,“您怎麽知道這裏有這麽大個洞的?”

    “是掌門師兄告訴我的, 為師進秘境便是要來尋這裏。”楚清寒見江陵光似乎全無異樣, 那便應當不是這洞的問題了, 莫非又是哪個倒黴係統作怪?楚清寒隻能想到這個隻會拖後腿全無其他幫助的坑爹係統。

    如果是係統的話……楚清寒探頭往外看了一眼,見翼火獸在下麵漫無目的的遊蕩卻又不像要離開的樣子,皺起了眉頭:“這翼火獸本應是獨居,如今這麽大一群,太過蹊蹺。”

    “師尊懷疑有人在驅使他們?可是, 不是隻有我們五個人進來麽。”江陵光疑惑著, 目光轉動,神情間泛起一絲狠厲,“難道……”

    “莫要瞎猜。”楚清寒冷哼了一聲, “這一大群翼火獸, 豈是他們幾個築基的弟子能驅使的。”

    “師尊說的是……”江陵光想起之前自己對付兩頭翼火獸都算勉強。

    “這一大群翼火獸, 若讓他們三個碰上恐怕凶多吉少。如果別的靈獸也如此反常,便更麻煩了。陵光, 吟霜暫且交於你,你去外麵尋他們三人, 若是能找到, 你們四人便一起行動, 不用管為師。”楚清寒現在隻想先把江陵光打發走, 好研究一下自己的身體又出了什麽古怪。

    “這……”江陵光滿臉的不讚同,踟躕著不願意離開,“這裏也不安全啊,外麵那麽多翼火獸,我帶走吟霜,師尊怎麽辦?”

    楚清寒有點兒後悔方才沒幹脆把這群翼火獸都殺光了得了,若不是念著這是他們重華弟子試煉的好地方……哎,現在依著他目前的狀況,恐怕還真殺不了了,不過反正他也不用出去。

    “你當為師是什麽?”楚清寒狹長的鳳目凜然,冷聲說道,說完便拂袖轉身,徑自往溶洞深處走去。

    “師尊,我先走!”江陵光一下子竄到前麵,擋住楚清寒,“前麵也不知道有什麽。”

    “你……”楚清寒心裏有點兒說不出來,感覺怪怪的,才一開口卻被打斷了。

    “師尊不是說了,這是我的試煉麽。方才師尊出手已經是多做了,還是讓徒兒先走好了。”說完,江陵光還回頭扯出一個春風得意的笑臉,一點兒也看不出激戰和禦劍後的疲憊。

    楚清寒一聽他說得也在理,便點頭讓他走在前麵。江陵光的背影顯得有些雀躍,楚清寒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搞不懂徒弟整天在想什麽了。

    江陵光卻是沒有尋到任何一個可以表現的事情,兩人一路平平安安地走到洞穴盡頭,終於看到一眼泉水。一方不大的古樸小池,泉水從地底汩汩地不停冒出,水麵上氤氳著溫熱的水汽。

    “這……師尊便是來尋這泉水?”江陵光的表情古怪,遲疑地說完又忽地警惕起來,目光炯炯地看著四周甚至泉底依稀可見的鵝卵石,隻覺得能讓師尊進入秘境的事兒,必然不簡單。

    “不錯。”楚清寒從江陵光身後走出來,緩步來到泉水旁邊,直接蹲下身輕輕把手深入水中。

    “嗯……”楚清寒忍不住微合上鳳眸,舒適地長歎一聲,泉水的溫度稍微有些燙手,一觸到指尖就能感到比空氣中濃鬱幾倍的靈氣,輕鬆地順著經脈融入體內,緩解著他越來越冰冷的丹田。

    想起還有一個大活人站在後麵,楚清寒忍住跳下去泡一個久違的溫泉的心思,站起身一邊挽起衣袖一邊說道:“這洞裏沒什麽危險,為師來療傷而已,你且放心去吧。”

    把一邊衣袖挽起來小心地沒被手上的泉水沾濕,楚清寒抬頭發現江陵光還是呆愣愣地站著:“怎麽,還有什麽問題?”

    “啊,沒有了,弟子去了。”江陵光好不容易把自己的目光挪開來,耳根有些發熱,趕忙扭頭往外走。

    慌慌張張地走到了洞口,剛要出去,江陵光又突然想起來什麽,轉身噔噔噔地跑回來:“師尊,您自己設個禁製。您也說了這裏有蹊蹺萬一又有別人發現這……裏……”

    “你竟對洞口的禁製一無所覺?”楚清寒危險地眯起雙眼,眸子裏帶了一絲怒意,心裏想著自己這徒弟是不是少了曆練,“回重華之後,去找你文師叔練陣法禁製。沒有他的認可,不得回玉微峰。”

    “額,啊,知道了……”江陵光愣愣地應了一聲,一寸寸地僵硬的轉過身。

    如玉的纖長手指,看起來白皙柔軟,指尖滴答的水珠滾滾滴落,一滴滴似乎滴在心尖上。再往上是一截細細的手腕,瑩白又圓潤……烏黑的一頭青絲盡沒入水中,水汽粘在顫抖的睫毛上好似來不及落下的淚……鳳眸卻依舊淩厲,眼底一片冰冷,冷得讓人心都顫抖起來。

    “啊啊啊!我到底在想什麽!”江陵光哀嚎一聲,麵紅耳熱,禦著吟霜,一口氣飛出不知幾十裏。

    明明試圖把腦海裏的景象踢出去,卻讓整個畫麵隨著每一次回憶愈加深刻,每一個細節都曆曆在目。

    護體罡氣幾乎瞬間被擊碎,楚清寒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脫離了肉體,坐在電影院裏看什麽蹩腳動作片的慢鏡頭特效一樣,眼睜睜看著烏黑的死氣猶如重錘一般落到自己左肩胛上。

    “哢哢”的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的灌入耳朵裏,讓楚清寒覺得牙酸,不過很快他就顧不得這個了。

    五髒六腑被顛倒碾軋一般,全身經脈都好似要碎裂般劇痛,讓人絕望的死氣侵入內息,在楚清寒的經脈裏肆意的遊走,吞噬著殘存的真氣。

    “不!師尊!”江陵光沒有被甩開,而是反手扣住楚清寒的手腕,把他開始墜落的身體攬入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