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當紅日尚且在晨霧中若隱若現，才露出些許白皙之色的時候。

    易夏便從沉眠中蘇醒。

    酣戰一番，剛好就眠。

    易夏沒睡太久。

    “吱……”

    推開鐵門，清晨的小巷幽靜而深邃。

    空氣應當是有些清冷的。

    因為易夏的每次呼吸，都能夠在空氣中形成一道頗為壯觀的白霧。

    他本身自然是沒有什麽感覺的。

    這樣的溫度，還不足以讓皮糙肉厚的巫覡察覺到什麽差異。

    這個時候的早點攤已經開門了。

    易夏嗅到了包子正在滾燙的蒸汽中，逐漸成熟的香味。

    “今天這麽早？昨天上晚班了？”

    早點攤的老板頗為好奇地看了易夏一眼。

    他很少在這個點看到易夏。

    更多的時候，是在那批趕著上班的工人之後。

    便先端來一碗熱騰騰的豆漿。

    這是免費送的。

    易夏在這裏吃上一次，要抵上旁人數日的開支。

    又是鄰居。

    送上一碗豆漿或一個雞蛋之類的，實在不算什麽太大的事情。

    有時候早點攤老板沒來得及吃飯。

    又趕上人不多的時候。

    也會自己下碗粉了，坐在易夏對麵吃著。

    “沒，昨天剛考完高級職稱，這不高興著嗎？”

    易夏說完，遂自拿了豆漿喝著。

    高級職稱？

    殺豬還有職稱？

    早點攤的老板愣了愣，連攪和米粉的手都有些生澀了。

    這倒是稀奇事。

    不過他轉念一想。

    易夏也隻是說在屠宰場幹事，也沒說是工人。

    說不準是會計、管理人員之類。

    這樣想來，也就理所應當了。

    冬日的凜冽清晨裏，一碗熱騰騰的豆漿下肚，總是令人感覺到幸福的。

    可惜易夏感受不到這份寒冷，所以這份幸福大抵要打上這些折扣。

    易夏一麵嗦著粉和早點攤老板扯著些閑談，一麵打開自己的綜網麵板。

    若是綜網萌新的話，可能會讓人覺得目光呆滯、有些不正常。

    而易夏自是經驗豐富。

    人前打開綜網麵板，已經進入到不顯山不露水的層次。

    大巫稱號的獲得，讓易夏滿足了大巫法相學習的全部前置條件。

    他心念一動，視網膜上隨即浮現出了新的提示信息：

    “綜網提示：檢測到玩家滿足已解鎖技能：大巫法相相關學習要求，是否激活？請注意：該技能為職業高階技能，激活後將無法取消，並對玩家相關偏斜祭祀、戰鬥偏斜增加，王權、統禦偏斜弱化）造成永久性影響。”

    易夏看著視網膜上浮現的提示信息，然後悠然地嗦了一口粉。

    大巫法相，他之前就借著七彩蘑菇的副本體驗過一次。

    心中大概還是有數的。

    而關於職業高階技能這個偏斜，倒是第一次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