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來自高空上的電話(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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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夏立於雲間,俯瞰景秀山河。
在計蒙的星靈之力作用下,但見雲卷雲舒。
放眼望去,一股心曠神怡之感油然而生。
在易夏繚繞著無盡火光的雙眸之下,他能夠看到那更為遙遠的界域。
在那始於原生自然環境惡化的現狀下,一些柔和的、浸潤無聲的改變正在慢慢發生著……
那些枯寂的,似乎被天地所遺棄的荒蕪之地。
那些躁動的,仿佛要宣泄自然萬千怒火的險惡之地。
在那被賦予的調和概念下,狂躁的風暴也不由得變得柔和。
如此萬物欣然,如此舒展……
如果說易夏之前汲取災厄之氣以及後續的相關祥瑞氣息,是對於那洪澇大旱等自然現象的“治標”的話。
那麽計蒙星靈之力所賦予的概念,則是從根本上扭轉的“治本”。
它並非暴力的扭轉,一如催使法咒,令甘霖從天而降。
而是一種猶如時光般輕柔卻無可撼動的概念。
從物質世界凡物原有的氣象規律認知來說,它自然是存在偏差,乃至是悖逆的。
在某些時候,它更是展現出恍若“倒果為因”般的偉力。
以不可阻擋的姿態,輕柔卻強硬地予以萬物改變。
這是超凡力量除卻暴虐的毀滅之外,另外一種為易夏所認可的打開方式……
它並不一定那麽高尚,但自有其份量。
當然,這種特征的賦予,在絕大多數區域的即時性改變並沒有那麽明顯。
也就是在一些極端惡劣的地域,那些經年為自然的暴躁所困惑的人們。
能夠通過那或為粗糙的皮膚,感觸到那種難以言喻的變化。
就好像始終酷烈的寒風變得稍顯溫和後,蜷縮在大地上的人們,便借此得到喘息一般。
在交匯著人類現代科技結晶的繁華城市之外,仍然存在著一些綿延著先祖與自然鬥爭的群體。
這也是,易夏所作出選擇的原因。
受製於自然與命運拘束的堅強靈魂,理應得到大巫的注目。
大巫的悲憫,當公允地予以世人……
如此,在注目了一番自己的成果後,易夏將目光收回。
而就在這個時候,易夏將注意力放在了之前便聽到的、逐漸變化的轟鳴聲上
“嗡……”
易夏放眼望去,隻看到遠處正有一艘客機飛過。
它帶來的巨大聲響,即便隔了這麽遠的距離,也顯得極為清晰。
當然於凡物而言,可能就不是清晰那般愜意了……
因為懶得再攝取雲頭免得引來過多不必要的關注,易夏也沒有太過拉伸高度。
幹脆飛得低點,順著雲層遊蕩展望。
因此與客機的飛行航路有所交互,也是頗為正常的情況。
這自不算什麽稀奇的事。
但易夏還是多看了一眼,隨後便收回了目光。
而就在易夏懶得騰雲,準備徑直穿梭空間回去柳城的時候。
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了手機的聲音
“叮鈴鈴……”
因為有些時日,沒有聽到手機的鈴聲了。
易夏略一思索,這才想起來,自己出門的時候有把手機帶上。
畢竟不再如同凡物時期,手機不離身。
不過話又說回來,在這個高度也有信號的嗎?
易夏拿出手機瞥了一眼,果然是倉仲的電話。
看來現在的相關監測體係,要比之前完善多了。
畢竟相比於其他的法術,計蒙的星靈之力相對來說還屬於即時性效果比較隱晦的。
當然,這是易夏看來是如此。
隨後,易夏直接接通了電話。
並無意外,在電話接通的第一時間,倉仲便向易夏問起了全國氣象變化劇烈的緣由。
盡管聽起來,氣象變化似乎並沒有其他要素那麽至關緊要。
畢竟既然能以氣象變化來陳述,那自然還沒有抵達自然災禍的程度。
可萬般事物,但凡加以全國的詞綴,那就是不同的概念了。
更何況,氣象變化一說,很多時候都以地域板塊為主導要素。
細分為國家和更為細致的行政區劃,更多是出於涉及到個人或單位使用。
畢竟,氣象是聯動變化的。
沒道理一個作為人類內部劃分的政治地理學概念,能夠獨立,甚至是割裂般地進行覆蓋麵如此之廣的氣象波動。
因此在易夏看來,暫時並無什麽實質性影響的“細微變化”。
隨著時間的積累,逐漸在相關氣象觀測部門引發了軒然大波。
因此,倉仲自然就來活了……
好在對此,他現在已經不怎麽頭疼了。
在統合了目前已然掌握到的修行者和超凡者訊息之後,現在大家對於那充滿了神秘和無限可能的領域,大概也有了一個模糊的、或許不那麽精準的認知。
總之,這種規模的操作,不是現在“正常”的地球修行者能夠弄出來。
“……全國性的‘風調雨順’?”
倉仲聽著電話裏,易夏給出了不出意外,應該是臨時新造的名詞。
在默默思索了這一名詞的具體含義後,倉仲忍不住眉頭一跳。
那呼呼的風聲已然被緊急調度的設備給過濾處理。
因此,電話那頭說出的詞匯,在寂靜的研究室裏顯得格外清晰。
倉仲看著眼前的屏幕裏,一眾同時單線共享了通話的專家團隊。
此刻,他們已然按捺不住心頭躁動,開始忍不住討論起來。
這一切是否成立的前提性,暫時在目前的話題中被排開。
大家目前討論的重點是這一變化,會帶來的相關紅利以及社會影響。
當然,也有一些大約是新加入團隊的專家,忍不住低聲喃喃著諸如離譜之類的字眼。
相比之下,倉仲無疑顯得稍微淡然許多。
他了解更多關於大巫的絕密信息,因此在本能的詫異後,便不再有關於這方麵的情緒波動。
更多的,是一種油然而生的喜悅。
畢竟,如果不是懷揣著一顆足夠純粹的、為了民族的美好前景而奮鬥的紅心,他又怎麽會站在這裏。
在全然陌生的情況下,站在接觸超凡領域的第一線。
除卻那些信念堅定的研究者之外,更多的需要一種勇氣和意誌。
那並非對外宣傳的公告,而是自我踐行的衡量。
而在這個時候,倉仲注意到了耳邊逐漸加大的、帶有極為強烈既視感的噪音。
“您在機場?”
倉仲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有,剛好旁邊有架客機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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