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一品鎮北蠻,許清宵拜師一品,七大體係!【月底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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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銘的聲音響起。

    霸道且直接。

    語氣之中,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

    朱聖一脈,跪於大魏京都外,三天三夜,寫萬字懺悔書。

    這是天大的屈辱,對他們而言,這種屈辱,不比殺了他們要好。

    文宮上下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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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沉默了一會,文宮半聖的聲音響起了。

    “先生,聖不可辱,條件老夫都可以答應,但聖不可辱。”

    “否則的話,所帶來的影響,你我都無法承受。”

    “老夫可以寫懺悔書,但讓老夫跪下,老夫做不到。。”

    文宮半聖開口,吳銘的要求他可以答應,但唯獨下跪不行,他是半聖,已經踏足了聖境。

    若他被辱,事情就沒那麽好說了。

    到時候,不是他要不要鬧了,而是天下讀書人,很有可能會走到無法逆轉的哪一步。

    如若走到哪一步的話,對大魏,對吳銘,對他,對大魏文宮,對天下蒼生來說,都是一件壞事。

    當然其餘人下跪,這個可以。

    但讓半聖下跪,做不到。

    聲音傳至陳國。

    吳銘所作所為,的的確確讓世人震驚,也讓世人徹徹底底明白了,一品到底有多強了。

    一品,超越一切。

    連半聖在一品麵前,都無力掙紮,除非天下讀書人聚集在一起,否則的話,無法對一品造成任何一絲絲的影響與傷害。

    “允爾不跪。”

    “但將朱聖親筆十二冊,借閱吾徒一觀。”

    然而,吳銘的聲音響起,他允許半聖不跪,因為到了這個程度,讓對方跪下,的的確確有所影響。

    可不跪需要付出代價,大魏文宮有朱聖親筆文章,一共十二冊,吳銘要求這十二冊文章借閱給許清宵觀看。

    想要閱讀聖人親筆,最起碼要成為大儒,同時對朱聖一脈極其忠心,忠心到不要命那種,才能有資格閱讀,並且隻能觀看一冊。

    吳銘胃口很大,直接要求十二冊。

    全部借給許清宵看。

    隻是此話一說,文宮上下頓時難受了,這十二冊聖言,即便是他們也沒有看過,借閱給許清宵?

    這是實實在在有些做不到啊。

    這個條件,比讓文宮半聖下跪還要難,至少天下讀書人不願答應。

    哪怕是文宮半聖,也不敢答應。

    “十二冊聖言,意義極大,我等可以讓許清宵觀看,但不得借閱,並且隻能拿出一冊。”

    半聖開口,他最大的權限,就是讓許清宵看一冊。

    十二聖言,意義太大了,這是大魏文宮的根本之一,拿一冊給許清宵看,可以。

    但拿十二冊,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們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不過老夫知曉你們的底牌,也知曉你們會做什麽事情。”

    “有一件事情,老夫今日就告訴你們吧。”

    “大魏,可不止兩位一品武者,把你們那些齷蹉的想法,統統給老夫收起來。”

    “老夫今日敢殺儒,真當老夫隻是一時之勇?”

    吳銘的聲音響起。

    他一番話,石破天驚,傳至整個中洲,引來無盡嘩然。

    大魏有兩位一品,這是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一個王朝,可孕育出一位一品,這是氣運孕育而出的,王朝氣運,鑄成一位一品,合情合理。

    大魏之所以能誕生兩位一品,是因為大魏王朝太過於強盛,但極限應當就是兩位一品。

    可現在吳銘說有三位一品。

    這就令人不得不震驚了。

    一位一品,就可以讓一個王朝立於不敗之地,除非一品跟一品廝殺,用同歸於盡的方式。

    不然的話,發生再大的事情,可以保證國家不滅亡。

    兩位一品,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至少內亂之類的事情,基本上可以完美杜絕。

    想想看三位一品,能做什麽事情?誰敢招惹?最多就是一些陰謀詭計,而且絕對不能太明顯,敢明顯就翻臉。

    最主要的是,大魏擁有絕對掌控權了。

    一品不可參戰,這是天下的明文規定,其原因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一品少,真打起來了,影響很大,一死就是死一雙,幾乎不可能出現隻死一個的可能性。

    所以真正到了這種程度,比拚的就是誰家一品多。

    大魏有兩個,中洲有兩大王朝,所以死戰的話,意義不大,反而是讓中洲之外的勢力坐享漁翁之利。

    可現在如若有三個,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大魏戰死兩個,還剩下一個一品,而這一個一品,能讓大魏橫推突邪與初元王朝。

    就是如此恐怖。

    所以,當吳銘說出大魏有第三個一品的時候,意義太大了。

    不過,是真是假,就不清楚了,畢竟又沒有規定一品不能撒謊的。

    可這番話,對文宮來說,的的確確是壓力,莫名的壓力。

    大魏有第三位一品嗎?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大魏文宮的作用,就會被硬生生削弱一大截。

    大魏文宮代表著天下讀書人,而天下讀書人又代表著什麽?天地之間的浩然正氣,是無上陽力,可以壓製陰力。

    所以,天下人必須要尊重讀書人,不可殺儒,一位讀書人死了,陽力就會少一部分,那麽陰力則會變強一些,會滋生出更多的妖魔。

    至於仙道,佛門,武道,他們無法阻止妖魔滋生,但卻可以斬殺妖魔,你滋生多少妖魔,大不了我斬多少妖魔,換句話來說,治標不治本。

    可問題是,能治標也已經可以了啊,讀書人也治不了根本,也隻能保證天下太平。

    並且之所以現在看起來,妖魔不多,其根本原因,還不是因為五百年前出了一位聖人,徹徹底底壓製了陰力。

    雖然現在陰力又逐漸恢複,妖魔滋生,但天底下還是有不少強者的,中洲四位一品,明麵上的一品,其他四洲肯定也有一品。

    這些一品也可以做很多事情,不是說沒有了你大魏文宮,大家就不行了。

    這樣一來的話,在特殊情況下,殺儒還真不是什麽大事,又不是殺光天下讀書人,死你一位半聖,能引來什麽大麻煩?

    無非是出現點異象罷了。

    吳銘這句話的意思很明顯,大魏有三個一品,死你一尊半聖,影響不大,再敢倚老賣老,別怪我一點機會都不給。

    殺,永遠無法真正解恨,要讓對方感受到屈辱,這才是真正的解氣。

    這一點,他很早就知道了。

    至於大魏文宮信不信,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隻是,最終,文宮內傳來了聲音。

    “好,既然是先生開口,大魏文宮答應。”

    “不過,聖冊過於重要,可閱不可借,這是最後的底線。”

    “許清宵可來大魏文宮,閱書三月。”

    “先生應當明白,此物的重要性。”

    半聖給予了回答。

    雖然不甘心,雖然憋屈,但他賭不起,再者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去賭,意義不大。

    當然借給許清宵肯定是不行的,東西依舊還得放在文宮中,而且限製三個月。

    陳國當中。

    吳銘稍稍思索一番,他對大魏文宮沒什麽好感,殺也殺了,眼下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許清宵爭取一些好處罷了。

    他看著許清宵,傳音道。

    “你覺得如何?十二聖冊,的的確確意義極大,是聖人親筆所寫,對你儒道來說,有大好處。”

    “借來或許不太行,觀看就好,三個月的時間,你能看完嗎?”

    吳銘出聲,他詢問許清宵道。

    “可以!一個月即可。”

    許清宵不可能花費三個月的時間去看十二本書,最多一個月。

    “好。”

    聽到許清宵同意,吳銘倒也不廢話,直接望著大魏方向道。

    “既如此,老夫便給朱聖一個麵子。”

    “但爾等給老夫記住這一日,瞧瞧你們現在變成了什麽樣子?”

    “如若總有一天,爾等要付出慘痛代價,一個個如畜生一般,還讀書人?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吳銘這番話還真不是故意惡心他們,而是發自內心所說。

    這幫讀書人的的確確變了性質,整體看起來,哪裏像讀書人啊?簡直是一群陰險小人。

    隨著吳銘的聲音響起,大魏文宮沒有給予回答,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

    不過這件事情,大魏文宮注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隻不過眼下人們並不知道,大魏文宮會怎麽去解決此事。

    而陳國當中。

    吳銘也收回了所有神通,此時廣陽侯等人齊齊朝著吳銘一拜。

    “我等,拜見前輩。”

    所有人都朝著吳銘一拜,這是一品武者,不可不敬。

    什麽侯爺,什麽仙道強者,一品可沒有那麽多劃分的。

    看到眾人朝拜,吳銘沒有任何表情,而是看向許清宵道。

    “許小友,隨我來吧。”

    他開口,隨後周圍空間坍塌。

    “前輩,這是回去嗎?”

    許清宵好奇問道。

    然而吳銘沒有說話,而是帶許清宵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一時之間,城牆之上,眾人有些感慨。

    這一品就是超然啊,說消失就消失。

    不過很快,眾人更加不由感慨,許清宵的師傅,竟然是一品武者,當真是猛啊。

    而與此同時。

    大魏極北之地。

    山川林立,顯得十分陡峻,這裏動輒千裏赤地,沒有什麽草木,也沒有什麽水源,如同死域一般,很少有活物。

    風聲很大,顯得異常寒冷。

    一條長長的防線出現,這裏是大魏極北之地,與北蠻鄰近之地。

    整條防線有四座古城,駐紮著大魏軍人,還有一些苦工正在搭建防線,大部分的苦工,都是這次異族國的俘虜。

    過來建築防線的。

    而隨著空間扭曲,許清宵與吳銘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這裏。

    “北境邊關?”

    站在虛空上,許清宵一眼便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他有些好奇,神色不解地看著吳銘,不知道吳銘帶他來此地做什麽。

    而下一刻。

    吳銘沒有任何解釋,而是負手而立,輕輕冷哼了一聲。

    轟隆!轟隆!轟隆!

    這一刻,北蠻邊境的天穹之上,瞬間萬裏烏雲,雷霆閃爍,可怕的威壓,席卷整個北蠻。

    刹那間,許清宵有些咂舌了。

    他不知道吳銘想要做什麽,但看這個架勢,吳銘難不成想要宣戰北蠻?

    這有些恐怖吧?

    此時。

    北蠻境內,所有人抬起頭望著蒼穹,恐怖的威壓襲來,讓他們瑟瑟發抖。

    但很快,一道聲音響起。

    “前輩息怒。”

    “不知何處,招惹了前輩。”

    “還望前輩息怒,這當中必有誤會。”

    聲音響起,這是北蠻的二品武者,他出現在邊境,都不敢出現在天穹上,而是站在邊防之上,朝著吳銘跪拜道。

    整個北蠻王庭都嚇到了,皇室一脈也瑟瑟發抖,畢竟一位一品武者突然來了這麽一手,擱誰誰不慌?

    北蠻可是沒有一品的存在,惹急了人家,直接血洗北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如若對方敢這樣做,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也不會袖手旁觀,他們必然要出手幫助北蠻的。

    “哼。”

    “一群蠻夷,爾等是不是活膩味了?敢插手大魏之事?”

    “想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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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死死攥著拳頭,死死攥著,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可卻噴湧不出來。

    因為他們實在是沒有膽子,與一位一品爭鬥啊。

    而且還是一位如此霸道的一品。

    他們莫名生出恐懼與無力。

    這才叫做真正的壓製。

    無盡的憋屈,在大魏文宮眾讀書人心中,不僅僅是大魏文宮,天下讀書人都莫名感覺到了憋屈。

    本身讀書人就有些瞧不起武夫,如今被一個人壓的不敢站直,他們如何不怒?

    而實際上,大魏文宮當中,有一部分大儒,可以說上幾句話,但他們選擇了沉默,倒不是畏懼一品,而是這件事情乃是朱聖一脈一手造成的。

    他們不願意出來為朱聖一脈擦屁股。

    “哼。”

    此時,吳銘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冷哼一聲,如同天雷一般,在大魏文宮上空炸響。

    “爾等讀書人,整日口口聲聲說著,讀聖賢之書,為天下蒼生。”

    “可實際上,卻蠻橫無理,陰險狡詐,這些年來,老夫一直閉關,不願染紅塵之事,但不代表老夫耳聾了,眼瞎了。”

    “自朱聖逝後,爾等一脈,便開始逐漸變質,你們滿腦子已經不再是讀書為蒼生,而是為名,為利。”

    “徹徹底底失去了讀書人的本質,老夫辱爾等不如豬狗,爾等有什麽不服?”

    “甚至,在老夫眼中,爾等就是畜生,倘若朱聖還在,隻怕後悔成聖,也後悔留下了你們這一脈。”

    “用老夫的話來說,天下讀書人,有九成都該死,禍國殃民,為禍人間。”

    “不仁不義不忠不孝,還配當什麽讀書人?”

    “而且聽聞爾等還要脫離大魏?”

    “很好!非常好!”

    “如若你們膽敢真的脫離大魏,老夫今日把話放在這裏。”

    “膽敢脫離大魏者,全斬!”

    吳銘開口,大魏文宮脫離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隻是他沒有功夫管,也沒有時間去管。

    但現在,為了展現自己的實力,讓許清宵真正明白一品的強大。

    他需要這樣去做。

    這話一說,震驚整個中洲。

    殺光大魏文宮朱聖一脈?

    這話誰說誰死,但如果是一位一品武者說,就沒人敢質疑了。

    大魏文宮上下臉色都難看起來了。

    誰也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得罪了一位一品武者,而且他們完全相信,對方敢這樣做。

    文聖之下,一品皆可殺。

    就算是來了一尊亞聖,隻怕對方要是發起狠來,也敢殺。

    至於所帶來的影響,管他屁事?妖魔就算亂世,也亂不到他一品武者身上來,一品要是發起瘋來,誰攔得住?

    這惹毛了,聖人也殺,你服不服?不服是吧,那我就殺。

    此時此刻,曹儒,方儒,薑儒三位天地大儒都沉默了。

    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得罪了一位一品,這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啊。

    但,最終曹儒還是開口了。

    想要不說話,是不可能的。

    “前輩。”

    “我等,我等並非此意,請前輩息怒。”

    “此事,是我等錯了。”

    曹儒低下頭顱,他認錯了,不認錯不行,真要不認錯,說不定吳銘下一刻就殺來了。

    “怎麽錯了?”

    吳銘繼續問道,他絲毫不給對方台階下,冷冰冰問道。

    這下子,三位天地大儒又一次沉默了,心中無限憋屈啊,自己都認錯了,吳銘還不放過他們,還要讓自己說出怎麽錯了。

    三尊天地大儒彼此看了一眼,眼神當中都是憋屈與難受。

    可最終,曹儒深吸一口氣,朝著陳國方向一拜。

    “我等不該忽略此事本質問題,是我等怠慢了,沒有去援助陳國。”

    曹儒承認錯誤,但這種方式回答,就莫名顯得好像是因為一品的壓製原因。

    顯得有些不服氣。

    這種小伎倆,吳銘不可能察覺不出。

    故此,吳銘的聲音冷下來了。

    “還有呢?”

    他繼續問道。

    曹儒等人再度沉默,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要怎麽樣?你莫要欺人太甚了?

    這番話是在心裏的,明麵上他們不敢說,隻能藏在心裏。

    他們不說話了,顯得無比沉默。

    “不說是吧?”

    “我給你們十息的時間,不說,就別怪老夫大開殺戒了。”

    “反正大魏文宮要脫離,對我大魏來說,百害而無一利,那老夫現在就肅清一下爾等這些道貌岸然的讀書人。”

    吳銘聲音平靜。

    要殺人?太簡單了。

    但如果光是殺人的話,也解不了恨,甚至殺了這些天地大儒,又能如何?回過頭這幫讀書人估計要把這些死去的大儒,歌頌如神一般。

    說他們高風亮節,讓他們名垂千古。

    吳銘太知道這幫讀書人的手段了,所以他要用另一種手段,使得這幫讀書人屈辱,讓他們憋屈,讓他們心中充滿著恨意。

    這樣才解氣,不然殺若是有用的話,古今往來,難不成就沒有一位帝王不敢殺儒?

    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這幫讀書人嘴皮子厲害?

    既然讀書人喜歡說是吧?那吳銘今日就讓這幫讀書人說個夠。

    這般霸氣之言說出後,無人質疑。

    大魏文宮上下臉色難看,同時眼中露出驚恐與害怕之色。

    他們不想死,最主要的是,不想這樣憋屈的死去,如若死後有個好名聲,他們可以接受,但直接被一品抹殺,沒有人會記住他們的。

    自然,就沒有無畏之人出現。

    或許有,但剛才已經死光了。

    “前輩,您到底想要說什麽,就直說吧。”

    曹儒深吸一口氣,他給予了回答,沒辦法了,隻能這樣,總不可能當真讓對方發起狠來吧?

    “老夫想要說什麽,難道你們這些畜生不知道嗎?”

    “還在這裏偽裝?真就以為老夫不敢殺你們嗎?”

    吳銘冷聲。

    刹那間,一品的威壓,瞬間彌漫至大魏文宮內。

    恐怖的威壓,如同山嶽襲來,讓他們渾身難受,曹儒三人更是口吐鮮血,感覺心髒都要炸開了。

    轟轟轟!

    這一刻,京都周圍,一座座大山震碎,引來地震,不過影響不大,隻是聲勢可怕。

    這就是一品的天威,隻是一道威嚴,就能鎮壓大魏文宮,引來如此可怕的景象。

    一品,人間武帝,當世最無敵之人。

    “前輩。”

    “是我等錯了。”

    “是我等錯了。”

    “是我等不顧陳國百姓安危,未能在第一時間派出大儒援助,此事,是我等之錯,還望前輩息怒啊。”

    曹儒開口,他一連又吐了好幾口鮮血,實在是扛不住一品的天威。

    “還要偽裝?”

    “你們是不顧陳國百姓的安危嗎?”

    “如若再這樣偽裝,殺!”

    吳銘繼續開口,曹儒等人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到了這一刻,還是想要避重就輕?

    一品的天威無敵,更加濃重了,壓的大魏文宮所有讀書人都要吐血。

    可曹儒實實在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因為如若再說下去的話,就是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

    若這樣的話,那才是真正的麻煩,影響天下讀書人,也折損朱聖一脈的顏麵啊。

    曹儒不語了。

    他不繼續說了,再說比讓他死還要難受。

    甚至,他寧可死,也不想繼續說下去了。

    終於。

    就在這一刻,一道聲音響起了。

    “先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大魏文宮已經承認自己的錯誤,何必非要走到這個程度?”

    此時,文宮之中,恐怖的浩然正氣彌漫,阻擋了來自一品的天威,八玉聖尺綻放無量光芒,抵抗住這道天威。

    一時之間,文宮上下徹底鬆了口氣,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而曹儒等人,也徹徹底底鬆了口氣。

    因為,真正的大人物登場了。

    是半聖。

    文宮的半聖。

    一直隱藏在文宮當中的儒道至高者,當世活著的半聖。

    他的出現,扭轉了局勢,至少以目前來說,是扭轉了局勢。

    解決了曹儒等人的壓力。

    隻是,文宮半聖沒有出麵,他隻是言語,態度溫和,並沒有任何一點針鋒相對,似乎也不敢招惹這位一品。

    “咄咄逼人?”

    “這也叫做咄咄逼人?”

    “爾等當真是欺負老實人啊。”

    吳銘冷笑不已,隨後繼續開口道。

    “陳國妖魔動亂,大魏文宮乃天下讀書人之聖地,第一時間沒有派大儒援助,反而袖手旁觀,其心何意?”

    “不就是希望陳國上下遭遇苦難嗎?”

    “為何希望陳國上下遭遇苦難?說到底,就是因為陳國妖魔動亂之事,乃是吾徒兒殺降屠城所做,所以無論產生任何後果,天下人隻會辱罵吾徒許清宵。”

    “這就是讀書人口中說的儒道風範?”

    “而吾徒親臨陳國,心念蒼生,以詩鎮魔,怒斥文宮,爾等讀書人,不但不認知錯誤,反倒是將責任全部甩給吾徒?”

    “說到底,爾等不就是欺負吾徒沒有背景?”

    “那現在,老夫來了,老夫到想問一問,到底是誰,咄咄逼人?”

    吳銘根本不給麵子,直接將大魏文宮那點齷齪事全部說出。

    他的聲音,傳遍整個中洲,也免得又有人不明不白。

    還是那句話,殺人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問題,可這件事情,不是光殺就能解決的。

    他需要幫助許清宵洗刷清白,用他的方式。

    此時。

    中洲上下,也徹底沸騰了,人們的確被蠱惑了,畢竟在天下讀書人口中,許清宵殺降屠城,朱聖一脈就已經警告過許清宵。

    一位大儒,一位天地大儒甚至跪下來求許清宵不要屠城,結果被關進牢中,後來平亂諸國,卻逼死了張寧,斬了蓬儒。

    如今惹來妖魔亂國,害死無數無辜百姓,許清宵卻突然人間消失,不理不顧,想要將這個爛攤子交給其他讀書人。

    把大魏文宮塑造成,受了冤枉還要為許清宵擦屁股的老好人。

    把許清宵塑造成,自私自利,不折不扣的偽君子。

    普通人一聽,自然而然覺得許清宵有問題了,可現在隨著一品的聲音響起,百姓們逐漸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因為讀書人不斷怒斥許清宵,卻沒有提到一點。

    那就是大魏文宮沒有派出大儒援助。

    現在被直接揭穿,百姓們也不傻,逐漸回過味來了。

    “先生莫要動怒。”

    “一切隻是因為一時氣憤而導致,此事,的的確確是曹儒等人做錯了。”

    “但無論怎麽說,陳國之難已經結束,老夫也會嚴懲曹儒等人。”

    “還望先生莫要動怒了,此事到此為止吧。”

    文宮半聖開口,他沒有生氣,而是勸說吳銘不要生氣,大大方方承認錯誤,再大大方方嚴懲曹儒等人。

    一切說的美好,但很多人都知道,文宮這是在打什麽主意。

    嚴懲?再大的嚴懲,對曹儒等人來說,又有何意?無非就是讓他們離開大魏文宮,將這件事情的影響,降到最低,等個三年五年之後。

    又有誰會記得這件事情?

    再說難聽點,等吳銘死了以後,這天下的輿論,是誰掌控?

    還不是這幫讀書人?

    忍一時之氣,換來的是千秋之後,千百年後,隻怕他吳銘要被天下讀書人唾罵。

    現在又算的了什麽呢?

    百姓們關心的是什麽?無非是自己的生計問題,哪裏真會因為一件事情而記一輩子?

    再說了,即便是這件事情影響惡劣,又能如何?

    誰家不希望自己孩子讀書?讀聖賢書?入朝為官?

    這是儒道真正的核心,隻要有人想要讀書,那麽任何輿論,對他們來說,都隻是一時的。

    不管他們做什麽,撐到死大不了這一批人下去,換一批人來不就行了?

    大魏文宮不缺三個天地大儒,隻要他們不死就好。

    “好。”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給儒道一個麵子,也給朱聖一個麵子。”

    “大魏文宮,廢三成儒位,曹,薑,方,三個畜生選一個出來,在老夫麵前自裁,其餘兩個自廢儒位,此事到此為止。”

    吳銘點了點頭,他給大魏文宮一個台階下。

    廢掉三成的儒位,然後曹儒,薑儒,方儒三選一,挑一個出來自裁,剩下兩個自廢儒位。

    這就是吳銘的要求。

    此話一說,眾人震驚。

    吳銘的條件太狠了,三位天地大儒,選一個自裁,其他兩個自廢儒位?

    這比許清宵狠十倍啊,不對,是狠一百倍。

    這一刻,文宮半聖也沉默了。

    吳銘太凶殘了。

    “先生,這個要求,請恕老夫無法答應,不過為了補償”

    文宮半聖繼續開口。

    但下一刻,恐怖的天威再度襲來,直接越過聖器,刹那間一道道身影化作血霧,直接被他抹殺。

    恐怖的浩然正氣,也在這一刻彌漫,是文宮半聖出手,他想要製止。

    可惜的是,他太慢了。

    “半聖,救我!!!!”

    薑儒的聲音響起,他露出無與倫比的驚恐之色,因為死亡襲來,讓他渾身毛骨悚然,但他還來不及說完這句話,劇痛襲來。

    全身崩裂,痛到他目呲欲裂。

    一瞬間,薑儒的身軀爆裂,化作血霧,當場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

    “你!”

    “你!”

    此時此刻,文宮半聖聲音都顫抖了,不要說他了,這一刻,整個大魏京都,甚至整個中洲的強者,整個中洲的讀書人,都徹底愣住了。

    京都內,懷寧親王,六部尚書,諸位國公列侯,哪怕是女帝也露出了震撼之色。

    陳國當中,廣陽侯臨陽侯,太上仙宗,太蒼符宗,包括許清宵也傻眼了。

    吳銘太霸道了!

    人家半聖剛拒絕,想要好好協商,卻沒想到的是,吳銘直接出手,連機會都不給,直接把薑儒殺了,還有文宮三成儒生全部抹殺。

    壓根就不給你們商談的機會。

    這才是真正的霸道啊。

    這才是真正的無敵啊。

    天下讀書人都被這種霸道給嚇到了,他們死活說不出半句話來。

    知道一品凶殘。

    可沒想到的是,一品竟然這樣凶殘。

    半聖都出麵了,可吳銘絲毫不給任何一點麵子,當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啊。

    這就是一品嗎?

    也太霸道了吧?

    “給老夫閉嘴。”

    “區區半聖,也敢在老夫麵前叫囂?”

    “老夫還以為,爾等會派一位亞聖來與老夫商談?一尊半聖,給你臉了嗎?”

    “再叫,再叫連你一起殺。”

    “你信不信?”

    吳銘眼神之中充滿著不屑。

    區區一個半聖,也敢在他麵前叫囂?當真是活膩味了。

    給臉了嗎?

    吳銘冷冷出聲,他是誰?大魏一品武者,人間武帝,儒道雖然是所有體係之中最強的。

    可問題是,區區一個三品?就算給你點麵子,讓你有優先權,提升一品,也不過是個二品罷了?

    一品一重天。

    二品與一品之間相差多大?十萬八千裏。

    說實話,如若不是幫許清宵解氣,按他的脾氣,已經來來回回屠殺十遍了。

    還在這裏浪費時間?

    呼!呼!呼!

    文宮內,半聖的呼吸之聲響起,他實在是怒啊,他在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

    可這種怒火,他如何能忍下?

    他忍不下啊。

    可他知道的是,自己忍不了也得忍啊,要是真逼急了對方,大魏文宮真擋不住這位一品。

    除非發動天下讀書人之力。

    可現在還沒有到那個時候。

    憋屈,憋屈,憋屈。

    文宮半聖徹徹底底感受到了這種憋屈。

    不止是他,文宮內,所有讀書人也充滿著憋屈,可更多的是什麽?是麻,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什麽大儒,什麽天地大儒,什麽半聖,在人家眼中,就如同一群螞蟻一般,人家想捏死就捏死,想殺就殺。

    根本沒有任何一點反抗之力啊。

    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了,一品意味著什麽了?

    無視一切規則,無視一切的存在。

    在文宮殺了一位天地大儒,竟然還沒有引來天罰,因為一品武者的氣運,更加恐怖,莫說殺一位了,殺一百位,也無法對他們造成任何影響。

    這一刻,天下的讀書人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文不如武。

    在某些時刻,武者擁有掀桌子的能力,而儒道卻做不到掀桌。

    這就是儒道最大的缺陷。

    儒道沒有翻臉的資格啊。

    文宮內,曹儒與方儒目光有些癡呆,他們看著滿地的血跡,這些可都是薑儒的血啊。

    一個好好的人,突然之間被殺,而且死的太快了。

    恐懼襲來,讓兩人實實在在心驚肉跳,也實實在在害怕了。

    一品。

    太恐怖了。

    終於,文宮的半聖平息下來了怒火。

    他氣到眼淚都掉下來了,隻是沒有人看到罷了。

    他雖然努力地平複自己的語氣,可這語氣之中的顫抖無法掩飾。

    “先生。”

    “人已經殺了。”

    “此事可以到此為止嗎?”

    文宮半聖聲音顫抖道。

    “笑話。”

    “人是老夫動手殺的,老夫說了,讓其自裁,現在讓老夫動手,此事怎可能到此為止。”

    吳銘開口,聲音充滿著輕蔑。

    但這話說出,朱聖一脈的讀書人,是真的要被活活氣死啊。

    薑儒直接暴斃而亡,粉身碎骨,文宮內有三成讀書人死了,全部都是朱聖一脈的,已經做到了吳銘提的要求。

    可現在吳銘竟然還不想結束,說是自己動的手,不算數?

    他們如何不氣啊。

    可天下朱聖一脈氣,但文宮的讀書人怕

    啊。

    還要殺?

    他們真的麻了,頭皮發麻了啊。

    “你到底還想怎樣?”

    “人都殺了?”

    “你還咄咄逼人?吾乃讀書人,不過一死而已。”

    “你今日在文宮染血,羞辱朱聖。”

    “老夫今日,以自身儒位,請聖意斬你啊!!!!”

    在這種極端的憋屈和壓抑之下,有大儒實在是忍不住開口,他怒吼吳銘,更是要以自身儒位,請來聖意。

    要斬殺大魏一品。

    可就在此時,文宮當中,一束光芒衝天,這一刻所有讀書人眼中露出驚喜之色,他們當真以為聖意複蘇了。

    可下一刻,這道光芒,直接轟擊在這名大儒身上。

    嘭!

    下一刻,他化作了血霧,當場死在了原地。

    此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文宮內的讀書人,徹徹底底愣住了,他們有些發懵,為何大魏文宮的聖力,會攻擊自己人?

    這是怎麽回事?

    這一幕,不僅僅是他們懵,京都百姓也懵了啊。

    就算聖人不幫自己人也沒什麽好說的,可殺自己人?這就有些太離譜了吧?

    “不要亂語!”

    “這是一品!”

    “人間武帝,不可以下犯上,惹來一品之爭,這是聖罰。”

    “都住嘴!”

    文宮半聖開口,他及時告誡眾人,不要亂語,會出大事。

    此時,眾人更加發懵了。

    而陳國當中。

    吳銘眼中明顯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請聖意?

    別說他一個大儒請不出聖意,當真請來了,又能如何?

    一品之間,本身就代表每一個體係的極致,擁有天地氣運,無論是儒道的一品,還是武道的一品,亦或者是仙道的一品。

    都是一種極致。

    彼此之間,也從來不會刻意去劃分高低,因為眾人都是為了天地蒼生罷了。

    在這種情況下,有人要請聖人斬人間武帝?這不是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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