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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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灰蒙蒙亮,營房的廚房便升起了炊煙,而士兵紛紛出現在空地上,今天不進行晨練,但士兵卻是一個個精神抖擻,
雖然沒有成套的盔甲,但硬皮甲卻是人手一套,畢竟,這種用水煮一下,簡單製成的粗糙甲胃,對於擁有皮革鞣製坊的城堡來說,還不算困難。
至於武器,除了老兵之外,其他人則是五花八門,長劍,闊劍,大刀,長弓,短弓,匕首,木盾,鐵矛,還好沒有出現鐵鍬,糞叉之類的武器。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眾人的心情,而且,大家都知道,鍛鐵匠正在緊鑼密鼓的鍛造著武器,用不了多久,大家就能有統一的製式武器。
簡單的吃過早餐後,海爾哥和科林便帶著所屬的小隊,騎上馬匹率先出發了,畢竟,他們要埋伏在山丘一側等待伏擊。
當然,騎射手科林帶著一位遊騎兵,悄悄的去往萊茵河岸,偵查魚人的動向。
而此刻的東門空地處,五十位士兵在此集結,哈爾森位於隊伍最前,身穿皮甲,上套環甲,最後穿著重甲,左手拎著精鐵重盾,腰間掛著白鋼戰刀,全副武裝的哈爾森,一會交戰中,將身先士卒的頂在最前麵。
而在哈爾森的身邊,則是拎著訓練木盾的小山姆,左側的海爾弟同樣拎著訓練木盾帶領著輕裝士兵,而右側的重弓兵亞德帶領著長弓兵,後麵才是武器各異的新兵士兵。
而緊接著,一些騎著駑馬,毛驢,拿著糞叉,鍘刀,獵弓,砍柴刀的熱血農夫,也慢慢的聚集到東門一側的空地,由老管家和老屯長約束的,倒也沒出現什麽混亂。
這時,東門圍牆上的巡邏人利安大叔,看到了遠處矮丘處,一位遊騎兵揮手的紅色小旗子,兩次揮舞過後策馬離去時,才像哈爾森報告到,
“老爺,遊騎兵發來信號,魚人已經出現,數量在二百。”
聽著巡邏人利安的報告,哈爾森似乎不慌的點著頭,隨後轉身對著環顧了眾人一圈,大聲的說道,“出發!”
由於圍牆距離存放木頭的地方接近一千米,所以哈爾森要帶著士兵先出發,也算戰前活動筋骨。
就在哈爾森帶著士兵大概走出一半距離的時候,魚人才哄哄吵吵的繞過矮丘,一片蔓延的出現在視線中。
場麵一陣沉寂,人類和魚人全部停下了腳步,不過,在哈爾森的命令中,五十位士兵緊縮著呈一個三角陣型,看起來並隻占一點麵積,而魚人則是嗚嗚泱泱的一大片。
甚至後麵的魚人根本不知道前麵的魚人為什麽停住,推推嚷嚷的擠著前麵的魚人前進著,場麵一片混亂。
哈爾森還擔心魚人膽怯,所以才帶了五十位士兵,讓鎮子中的熱血農夫等待,讓騎兵躲藏到一側偷襲,甚至收縮陣型,無疑就是表現出人類很弱小。
由於魚人的特性,可謂是從未和人類有過衝突,有過的接觸,多為鎮子中的熊孩子騎著馬兒遠遠的挑釁。
這就造就了魚人自認為自己是大河流域的霸主,區區人類何須在意,當即一部分強壯的魚人便想著要去攻擊人類。
不過,隨著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原本蠢蠢欲動的魚人被喝停下來,隻見那個渾身有著暗金色鱗片的魚人,製止了混亂,
接著在幾聲的叫嚷中,集結著魚人繼續前行,不過,魚人卻不是去迎戰人類,而是繼續朝著那已經裁成兩截的原木靠近。
作為魚人灘行者,這次河岸取木行動的指揮者,奔波兒灞自然也與老哥霸波爾奔有過商議,那便是減少衝突,把木頭運回部落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遇到哈爾森這支人類隊伍時,奔波兒灞用他那為數不多的腦瓜思索一下,決定無視人類的存在,繼續自己今天的任務。
魚人在觀察哈爾森,哈爾森同樣在觀察魚人,這兩百魚人中,有一半魚人身強體壯,拿有武器,一半的身形瘦弱矮小,背著草繩,
看著魚人沒有大呼小叫的衝上來,哈爾森還多少有點小失望,不過還好沒有出現魚人不戰而退的糟糕場景。
不過哈爾森並未著急的靠近,而是呆在原地,任由魚人靠近原木,然後開始用編製的藤蔓,拉扯那被截成兩段的原木。
而那魚人頭領奔波兒灞也是小心謹慎,在魚人搬運木頭的同時,還不曾忘記派遣幾個魚人在一旁警惕哈爾森一行人。
不過,哈爾森一行人呆在原地的樣子,讓魚人感覺到,人類確實膽小,你看都被我們魚人嚇的不敢亂動。
這時,一側的重弓兵亞德,小聲的說道,“老爺,南麵傳來遊騎兵的旗語,我們可以行動了。”
原來,哈爾森不著急進攻,自然是等待那藏身的騎兵靠近,一切準備就緒後,哈爾森這才帶著士兵朝著原木地靠近,一副準備搶奪原木的架勢。
看著這膽小的人類,竟然也敢來搶自己看上的木頭,魚人自然憤怒不已,當即便大聲嚷嚷著,揮舞著手中的木矛石斧等武器,朝著哈爾森一行人威脅著。
但這次的威脅注定是徒勞的,哈爾森帶著士兵很快的就停留在一百米的距離處,這個距離,稍微訓練一番的長弓兵就能射中目標,而資深的長弓兵,有效射程足足有兩百米。
但遺憾的是,整個隊伍中,隻有五個從帝都帶來的老兵,三個訓練了一個月的新兵,以及三天前,剛剛召集的七八個有過射箭經驗的農夫。
不過沒關係,隻見哈爾森單槍匹馬的朝著魚人走去,厚實的精鐵大盾幾乎遮住了一半的身軀,白鋼的戰刀敲擊著重盾,發出刺耳的挑釁聲。
是的,全副武裝的哈爾森,就是為了挑釁魚人,讓魚人率先發動攻擊,當然,這可不是找什麽開戰借口,而是……
“叮!”一聲沉悶的響聲響起,隻見一根鈍了矛尖的木矛,跌落在盾牌前,原來,由於哈爾森的挑釁,終於有魚人忍不住,投擲出手中的木矛。
不過,身形壯碩,身披盔甲,拿著重盾的哈爾森,就像釘子一般定在地上,根本沒有受到木矛的幹擾。
投擲木矛算的上魚人唯一的遠程攻擊手段,由於哈爾森代領著士兵,裝備的短缺,沒有足夠的護具,所以才有了哈爾森單槍匹馬,上前挑釁魚人,就是為了讓魚人投矛攻擊自己,消耗魚人的木矛,減少士兵的傷亡。
一擊沒有效果,其他魚人也立刻卯足力氣,將木矛朝著這個囂張的人類攻擊而去,在一陣‘叮,叮,叮’的聲響中,魚人發起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