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沈家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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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新奎看到三毛拓哉被沈墨一槍爆頭,臨死前又點出了沈墨的真實身份,頓時大驚失色。

    “你,你不是燕雙鷹嗎?怎,怎麽會變成沈家大少爺?”

    他雖然一直懷疑燕雙鷹是沈家找來對付他的,但是卻完全沒有想到燕雙鷹根本就是沈家大少爺。

    誰能想到眾人印象中那個隻喜歡吃喝玩樂呼朋喚友不著調的沈家大少爺的b麵竟然會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悍匪?

    “王新奎,你這腦子比起這小鬼子來還是差點,難怪你隻能給鬼子當狗。就你這點腦子,你還想霸占我沈家家產?誰給你的勇氣和自信?梁靜茹嗎?”

    王新奎當然不知道梁靜茹是誰,但是他看著沈墨冷笑嘲諷的表情,卻非常明白一件事。

    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沈大少爺,沈大爺,留我一命!!我,還可以告訴你日本人的消息!我還可以給你搞到許多錢!!以後我王新奎就給你們沈家當狗!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絕對當一條好狗!”

    王新奎掙紮著爬起來跪在地上苦苦求饒,傷口帶來的痛苦和他臉上討好求饒的諂媚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很詭異的表情,看得沈墨既有些作嘔又忍不住生出一絲惻隱之心。

    他這人心軟,最見不得別人在他麵前求饒了。

    “砰!”

    抬手一槍,王新奎額頭中彈,仰麵直直倒了下去。

    和尚看了一眼沈墨,好奇地道:“沈大哥,你怎麽不讓他把錢交出來再殺他呢?”

    “因為他的錢上次都被我搶光了。”

    和尚愣了一下,覺得這個理由非常的真實。

    兩人又在屋子裏搜索了一番,順手給地上的屍體們又補了槍,沒有在發現其他的人。

    沈墨讓和尚出去和田虎在外麵警戒,自己則伸手在三毛拓哉的屍體上摸索起來。

    除了一遝美元之外,還有一封從日本國內寫來的信,應該是他的妻子寫給他的信。

    信裏麵還有一張黑白照片,是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和一個小男孩的合照,應該就是三毛拓哉的妻兒。

    除此之外,還有一本證件。

    打開一看,上麵有三毛拓哉的照片,職位是日軍華北駐屯軍司令部特高課情報中尉。

    原來是個鬼子特務,難怪身邊還帶著忍者,看起來是有些背景的。

    鬼子華北駐屯軍司令部的人,顯然比地方警察署特高課的人要牛逼很多,帶兩個忍者也算正常。

    屋子裏的人被清理幹淨了,魏和尚和田虎又將整座宅子都給搜查了一遍,除了兩個躲在柴房裏瑟瑟發抖的女人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問了下,那兩個女人都是被王新奎給霸占的,還是一對姐妹,半年前去太原投奔親戚的時候在路上被王新奎以奸細的名義給強行扣留的。

    和尚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再去給王新奎屍體上再來幾槍。

    沈墨讓田虎將那兩個女人一起帶走,總不能讓他們守著一屋子的屍體過夜。

    又是爆炸,又是槍聲的,這麽大動靜讓周圍許多屋子都亮起了燈,但是很快又熄滅了。

    這種事情誰也不敢瞎摻和,萬一被殃及到那就隻能自認倒黴了。

    晉城也是有警察署,不過就那個幾個小警察,平日在街麵上欺負一下小攤小販,敲詐一下外地人還行,要讓他們處理這種案子,一個個早都自動變成了聾子瞎子瘸子,躲在警察署的屋子裏瑟瑟發抖。

    “少爺,這些屍體怎麽處理?”

    田虎湊過來問道,那兩個女人顫抖著跟在他身後,臉上帶著畏懼看著沈墨。

    沈墨跟變戲法一樣變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右手變出一個打火機點燃,使勁吸了一口,臉上露出愜意的表情。

    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他為了應酬也是經常吸引,上輩子回去殺韃子沒了那條件,自然也就再沒吸過。

    這輩子,這位沈大少爺是煙酒都沾,而且吸得還是外國貨。

    所以身上總是隨身帶著一包,沈墨穿越過來之後雖然沒抽過,但是身上也還是習慣地帶著煙。

    吐出一個煙圈,沈墨道:“你帶他們坐車回去找我娘安頓好,然後跟我爹說一聲,帶點人過來把屍體帶走,明天都給吊到城樓上去,名字和身份都寫清楚了,還有罪行。”

    田虎一愣,有點擔憂地道:“少爺,王新奎是閻老西委任的。還有那個鬼子特使。這麽一弄的話,就等於同時得罪了閻老西和日本人,沈家就徹底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沈墨吸了一口煙,靠在牆上,一明一暗的煙頭讓他的臉在黑夜中忽明忽暗,看起來有些模糊。

    “餘地?從鬼子進入華夏的那一刻早就沒有餘地了。少說廢話,趕緊去。”

    田虎不在多嘴,點點頭,帶著那兩個女人向著停車的小巷子裏走去。

    兩個女人經過沈墨旁邊的時候停了一下,看起來想要向他道謝。

    “免了,順手的事。”

    沈墨擺擺手,兩個女人隻好繼續跟著田虎去了。

    “會抽嗎?”

    沈墨一回頭,看著盯著自己嘴上的香煙一臉饞勁的魏和尚。

    和尚不迭點頭,沈墨扔過去一根煙,又順手把打火機也扔了過去。

    看著和尚嫻熟地點煙,吐煙圈,眯著眼露出了愜意的表情,沈墨笑罵道:“你明明就是個花和尚,戒條都讓你破完了吧。”

    和尚憨憨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俺已經還俗了,不算破戒。再說了,色戒還沒破呢。”

    沈墨被他的樣子給逗笑了,“好好幹,以後有合適的給自己踅摸一個,我給你掏錢娶媳婦。”

    和尚眼睛一下子都亮了:“沈大哥,你真是夠意思,好人一個!跟著你不僅能打鬼子殺漢奸,還能抽煙喝酒娶媳婦,跟著你算是跟對了。”

    得!平白得了一張好人卡,還是個胖和尚發的。

    沈墨瞪了一眼和尚,合著你抽煙喝酒睡女人,還覺得自己是個好和尚?

    和尚抽著煙,又得了沈墨將來給他娶媳婦的承諾,心情越發的愉快,開啟了話癆模式,跟沈墨講起了自己以前在少林寺學武的事情。

    沈墨隻是靜靜地聽著,偶爾回應一聲。

    和尚講的越發帶勁了,就連自己有一次下山給寺裏買糧食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糧店的老板娘洗澡的事情一激動都給說出來了。

    看著和尚臉上猥瑣的表情,沈墨終於想起這位也才十八歲,正是荷爾蒙泛濫滿腦子顏色的年紀,也就理解了他的猥瑣。

    扯淡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沒用多久,沈墨就聽到了了汽車的聲音。

    田虎帶著十幾個精壯漢子開著一輛卡車過來了,小車也被他開了回來。

    “老爺聽說了之後本來親自要來的,被夫人給攔住了。”

    田虎跳下車,走到沈墨麵前說道。

    沈墨點點頭,自己那位老爹雖然也是個膽子大的,但是這種打打殺殺的場麵畢竟還是沒經過,不來也好。

    “這裏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沈墨交代了一聲,帶著和尚開著小車連夜回了鷹巢。

    王新奎一死,警察署的警察又啥都不敢管,晉城就變成了無政府狀態。沈墨既然要公開打起抗日的旗幟,自然就要派人接手城防。

    他要回鷹巢調兵。

    晉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

    城牆倒是很完整,南北兩座城門。城牆裏麵住著大概有兩萬人左右。圍著城牆根還有五六萬人居住。

    這是城裏,若是周邊的農村也算上的話,晉城周圍加起來大概有二十萬人左右。

    晉城往南再走幾十裏就能進入河南了,所以也算的上交通要道,因此發展的也比較繁華。

    這也是日本人為什麽一心要拿下晉城的原因了,除了沈家的兩座礦山,另一個原因就是控製了晉城,就可以以此處為跳板攻入河南了。

    沈墨回了鷹巢後,留了一個班的人留守鷹巢,帶著其餘的五十多個工兵坐上兩輛卡車連夜進了城。

    王新奎死了,他手下的保安團上次被沈墨就給打散了。

    城門大開著,也沒人值守。

    沈墨扔下一個班在南城門,然後又派了一個班去接手北門。

    自己帶著剩下的人先去了警察署,將警察署那十幾個瑟瑟發抖的小警察給繳了械,綁起來關進了他們平日裏關犯人的牢房裏。

    那個胖的跟球一樣的警察署署長看著一隊全副武裝手裏挎著清一色的花機關,穿著灰色軍裝,頭戴鋼盔的士兵,一臉懵逼,根本搞不清楚這是那一部分的軍隊。

    日軍不是,也不是,八路也看著不像。

    不過能當警察署長的人眼睛都毒,知道在這城裏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

    所以他很快認出來了走在這群人前麵的沈墨。

    “沈大少?”

    他有些遲疑地看著沈墨,那張帥臉的確是他認識的沈大少不錯。聽說前段日子剛從國外留學回來,可是眼前這張熟悉的臉上那股從容甚至冷酷的氣質卻跟他認識的沈大少完全不搭界。

    而且眼前這人身上穿的那身筆挺的灰色呢子軍裝更是讓他不敢相認。

    沈大少什麽時候參軍了?而且還不知道是當了哪一方的軍官。

    “何署長好記性,竟然還認得我。”

    沈默看著這個胖的肚子跟懷胎六月的孕婦一樣的家夥麵帶譏笑。

    “沈大少,真是您啊?可您這是?”

    警察署長大吃一驚,失聲問道。

    “沒啥大事,就是警察署從現在開始被我接管了。不,準確地說,整個晉城從現在開始都被我接管了。”

    沈墨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卻差點將肥球一樣的警察署長給嚇得跟球一樣滾走。

    “你,你這是要造反?”

    他艱難地吐出這兩個字,一臉見鬼一樣的表情看著沈墨。

    “差不多吧,反正以後這晉城我說了算。行了。不跟你廢話了。讓你的人放下武器,乖乖配合。我不傷你們性命,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們失業了。”

    沈墨揮揮手,讓人將一群瑟瑟發抖的警察押了下去。

    除了警察署,另一個晉城的權力機構就是縣衙了。

    沒錯,晉城是一座縣城。

    隻不過現在不叫知縣或者縣令了,而是縣長了。

    晉城是有個縣長的,還是閻老西派來的。

    不過這個縣長大人存在感並不強,而是膽子還很小。

    前段日子聽說鬼子要打來了,這位剛上任不到一個月的縣長大人就悄無聲息地連夜跑路了。

    但是他跑路了,縣衙那些辦事的人可還在。

    不過縣長都跑路了,他們也沒什麽事情可以辦,每天都待在縣衙裏大眼瞪小眼。

    不過不上班也不行,有個班上著心裏還能踏實一點。

    沈墨帶著兵進去的時候,竟然看到了一群人瑟瑟發抖站在院子裏,為首的一個人手中竟然還舉著一麵旗幟。

    一麵膏藥旗。

    沈墨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那麵旗幟顯然不是臨時弄出來的,看樣子是早就準備好了。

    舉著旗子的人看到進來的沈墨和他身後的一隊士兵,也愣住了。

    雖然他們沒有見過日本兵,但是好歹也聽過日本兵的樣子。之前聽見城裏有槍聲還有爆炸聲,他們以為是鬼子趁著夜色打來了,所以急忙爬起來,將早就準備好的膏藥旗拿了出來,站在院子裏等著,希望能給日本人留給好印象。

    除了保命,也希望能夠保住他們的差事。

    畢竟都要養家的。

    在他們看來,甭管日本人也好,國府也罷,誰當家做主都需要下麵跑腿辦事的人。

    所以對於換個主子,他們其實並不介意。

    可是眼前人顯然不是什麽日本兵。

    局麵一下子變得非常尷尬。

    沈墨也明白不能要求每一個人都能慷慨赴國難,否則也不會有那麽多漢奸了。

    就是和平年代,倭國死了個前任政要,華夏百姓處於最樸素的民族觀感拍手叫好的時候,也有一群所謂的高素質理中客站出來大放厥詞,譴責有良知銘記曆史的網民。

    這種人永遠殺不絕的。

    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當人的,還有許多一心想要當狗的。

    沈墨指著舉旗那人道:“帶下去。”

    兩名士兵過去拖起那人就往後麵走去,那人嚇得大哭求饒。

    沈墨看著剩下的人寒聲道:“從今天開始,晉城的縣長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