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漾也不急，安安靜靜的等著。

    意料之中的，沈行風搖了搖頭，情緒顯而易見的有些低落，聲音啞啞的，“別走，我不想親了。”

    有那麽一瞬間，蘇漾懷疑他下一秒會不會哭出來。

    她不知道明天沈行風會不會記得這個問題，但是也無所謂，這不是什麽很敏感的問題。

    蘇漾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點了點頭，這下是真的要睡覺了。

    至於沈行風今晚到底會不會在這裏趴一晚上，這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沈行風看她閉上眼睛了，隻好繼續趴著，看著她睡覺。

    過了好久，蘇漾的呼吸聲平穩規律起來，沈行風一雙桃花眼裏泛起幾分委屈，扯過自己的被子蓋到身上，又重新趴了回去，過了一會兒，也睡著了。

    許是兩人相處的時間多了，彼此的氣息都很熟悉，因而蘇漾也沒有這麽容易清醒過來了，沈行風拉被子的時候她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片刻後沒了動靜，她就又睡回去了。

    時針指向十二點三十一分。

    樓下客廳還亮著蠟燭，燭光偶爾搖曳，照映在窗戶上。

    虞伽已經帶著紅燒肉上樓去了，季斯言下樓的時候剛好看見他一口幹了一整杯酒，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怕虞伽一會兒趴在這裏不省人事，趕緊讓他帶著紅燒肉上樓洗澡睡覺。

    熱水還是季斯言幫忙提上去的。

    虞伽眼尾已經泛了紅，高高興興的喊著‘謝謝哥哥！’，然後就被季斯言推進浴室裏洗澡了。

    季斯言不放心，在屋裏等了一會兒，虞伽五分鍾後暈乎乎的走了出來，眼前的季斯言都變成了兩個，咬唇道，“哥……哥哥，那是你的雙胞胎兄弟嗎？”

    季斯言覺得好笑，也確實笑了一聲，沒理他，讓他到床上躺好，給他蓋好被子，又給紅燒肉也蓋了被子，便吹了蠟燭帶上門，重新回到客廳收拾剩下來的食物了。

    他下來的時候，玉嬈苒已經簡單的收拾過一次了，把幹淨的食物都放到了一邊，他直接收進空間就可以了。

    但是除了這些，碗碟這些東西需要清洗，垃圾也需要綁起來放到門外去，因此瑣碎的功夫還真的不少。

    玉嬈苒一開始還幫他，後邊周歲洗完澡了，她就去洗澡了。

    周歲躊躇著要過來幫忙，季斯言拒絕無效，便讓她幫忙弄點輕鬆的活兒。

    時間一晃，就十二點半過了。

    這時候也差不多清理完了，季斯言道，“歲歲，你回去睡覺吧，這裏清理的差不多了。”

    周歲看著那十幾個碗碟，遲疑道，“…我也會洗碗。”

    季斯言失笑，“不用，我來洗，你去睡覺吧。”

    周歲眨了眨眼睛，糾結的抿了抿唇，“那…那我回去睡覺了。”

    季斯言嗯了一聲，然後又忽然叫住她，“歲歲。”

    周歲回過頭去，以為他是要幫忙了，便走了過去，還沒說話呢，季斯言就變出來一袋奶糖，“上次的糖快吃完了是嗎？”

    周歲臉蹭了一下紅了，連耳朵都是紅的，結結巴巴道，“還、還沒吃、吃完！”

    季斯言忍住想要揉揉她腦袋的衝動，笑道，“那也可以先放著，拿去吧，吃完了過來找我。”

    周歲這下也不糾結要不要幫忙了，接過奶糖紅著臉就匆匆往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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