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9.19清理金陵、戰前準備

    當晚，金陵城內，巡撫衙門後院，衛旭也沒讓妹子們辛苦，自己飛到城內，就從家裏帶了一隊精兵直接包圍了這裏。

    “各位大人這麽晚還在商議國事，真是讓衛某汗顏不已！”看著眼前熱熱鬧鬧的酒宴現場，衛旭對“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眼前的後院大廳內，一共擺了四桌，將近三十名官員全都喝了不少，而且絲毫沒有散場的意思，甚至衛旭帶人進來的時候，還有人端著托盤繼續上菜。

    酒是上等的女兒紅，菜品更是無比齊全，八涼八熱還要再加上中間的大件兒，什麽鮑魚海參，燕窩魚翅一樣不少，而且還沒上完，具體多少菜根本說不清。

    隨便這一桌酒菜，沒有二十兩根本不夠，這還說的是成本價，封建社會一個小康之家，一年的嚼果都吃不起一桌，折算到現代，這一桌就是六萬以上，一場酒席吃掉了普通縣級市的買房首付！

    “衛將軍？”巡撫趙杭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不在城外隻會戰事，到這裏幹什麽——不對，如今這金陵城仍然處於圍困中，你是怎麽進來的？”

    “很快就不是了。”衛旭沒管他最後一個問題，隻想趁著最後機會再套取點情報，“怎麽，商量好戰後怎麽處理我了嗎？就是不知道，是莫須有還是羅織罪名啊？”

    “嗯？”王博第一個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人的計劃早已泄密，一些事情自然就對上了，“原來，各地的民團丁壯完全失守，從無一例能夠成功，都是你搞的鬼！你不怕秋後算賬嗎？”

    “那就不是你該管的了。”衛旭不屑的一笑，“都什麽年月了，竟然還想玩‘地方豪強’那一套，你們是想讓江南重新回到前明的狀態吧？

    士紳不納稅、不服役，軍隊就是文官的走狗，百姓就是士紳的豬羊，除了你們的好處，天下沒有什麽不能賣的，就是有外族入侵，也能繼續投降對吧？”

    在場所有人臉色巨變，趙杭與王博對望了一眼，表情變得無比凝重，他們已經意識到，今日怕是無法善了。

    “看來，我們活不過今晚了。”趙杭勉強恢複了冷靜，隻是語氣仍然帶著恐慌，“你今日如此做法，就不怕朝廷王法麽？

    別忘了，我們隻是江南官員，朝廷可是都在京城呢，死了我們這些，並不代表以後你就沒事，隻需朝廷再派大員，這件事情肯定會深查下去，你跑不掉的！”

    “衛某聽不懂你的意思。”哪怕是完全壓倒性優勢，衛旭還是沒鬆口，“隻是沒想到白蓮亂民竟然在金陵城下挖了地道，派遣一支精銳入城襲擾，妄圖內外夾攻。

    不幸各位的大人正聚集議事，發現亂民之時已經晚了，諸位大人天縱之才卻天不假年，竟然喪生在一群亂民手中，嗚呼——哀哉！”

    至於地道，自然就是承恩侯府徐家對外聯絡的那條，以衛家人現在的精神修為，掃描發現一條地下距離地麵不到兩米的地道真不叫事兒，還能乘機打斷徐海川對外的觸手。

    也不知他當年為了修建這條地道付出了多少代價，比如城內的出口是一座不小的院子，名義上屬於一個金陵大戶；城外出口正好在貧民區一座院內，屬於一個白蓮教下屬小幫派。

    “怪不得我看你這些日子的戰事總覺得不對勁，原來你已經有了反心！”就在現場一片恐慌的時候，王博突然開口，而且一句話就直指核心。

    “哦？”衛旭都懶得反駁，和一群死人較什麽真兒？“不介意說說，你是怎麽看出來的吧？”

    “原來你真有了反心？”這下所有人臉色都白了，王博也沒了剛才的淡定，“我隻是有點懷疑才詐你一句，沒想到你......”

    “我還以為你真看出了什麽。”衛旭意興闌珊，“行了，各位一路走好，想必能得到陛下親筆抄寫的祭文，說不定還有朝廷公祭。”

    “衛將軍，末將早就看這天下不靖，有心跟隨明主做一番大事，如今有幸得遇，真是老天開眼，還請主子將軍收下！”說話的是城防軍一個指揮使，負責東城牆。

    “將軍，下官也願投效......”

    “大人真是天縱之資，他日必能君臨天下......”

    令衛旭無語的是，大廳中竟然有一小半人都喊著讓人惡心的口號宣稱投效，以至於趙杭和王博氣的臉都白了。

    “無恥，你們這些無恥之徒，各個世受皇恩，竟然做出如此毫無廉恥之事，吾羞與汝等為伍！”趙杭憤怒的吼道。

    “行了，別咋呼了，有什麽事情你們可以到黃泉路上慢慢聊。”衛旭不耐煩的擺擺手，這種牆頭草加廢物點心，留著有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