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石青青使勁兒地點點頭。一顆不安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來。

    古鑠取出兩顆回靈丹，一顆遞給了石青青，一顆自己服下，體力迅速地恢複。然後將石青青再次背在了後背上，開啟縱目，觀察四周。發現自己現在都不知道隨著身下的空間碎片，漂流到什麽地方了。不是卻依舊在第二層。

    古鑠開始觀察。

    第一，觀察自己腳下的空間碎片要和那塊空間碎片碰撞，自己要提前閃避。

    第二，要觀察自己身前什麽時候能夠出現可以通過的裂縫，自己要及時穿進第二層。

    第三，要觀察那些空間刃來領悟穿空腳。

    又是一天過去，當古鑠的縱目疼痛之時，古鑠再次收起了縱目，然後將後背上的石青青抱在懷裏，盤膝坐在空間碎片上，一邊恢複縱目，一邊開始領悟。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轟……”

    古鑠身上的水劍衣玉牌碎裂，緊隨其後的是那個渡劫防禦玉牌裂開了一條縫隙，形成了一道光幕，擋住了空間刃。

    古鑠急忙開啟縱目，發現已經沒有了空間刃，自己身下的空間碎片小了三分之一。看來是剛才發生了碰撞，產生了空間刃。但是眼前因為空間碎片的碰撞，引起了連鎖反應，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道縫隙。古鑠立刻起身抱著石青青穿過了裂縫，進入到第三層，然後向前不停地跳躍，最終停在了密集的空間碎片中，前麵再沒有容他們穿過去的裂縫。

    古鑠取出掛在脖子上的玉牌看了一眼，裂開了一條縫。這個玉牌能夠抵擋三次攻擊，如今隻剩下了兩次。

    感覺到自己的胳膊給死死地抓緊，低頭看到一臉緊張的石青青。

    “別怕，最起碼還能夠擋兩次，暫時死不了。”

    古鑠將玉牌放進了衣領內，然後立刻收起縱目，盤膝坐下，抓緊時間領悟穿空腳。他明白，他能否安全的走出去，取決於三點。

    第一點是縱目，第二點是自己能否領悟穿空腳，第三點則是碰運氣。而且運氣這一項占據很大的比例。

    古鑠再一次恢複了縱目，這次沒有再受到空間刃的攻擊。古鑠背著石青青，靜靜地站在一塊空間碎片上，隨著腳下的空間碎片緩緩的移動，目光搜索著前方，等待著空間縫隙的出現。

    感知了一下，空間內依舊沒有靈氣，而且自己的丹田和識海依舊被封印。但是他有著一絲感覺，體內的封印有著一絲鬆動，不再像之前那般堅實。

    “大哥，你有沒有感覺他們體內的封印有著一絲鬆動？”

    “嗯！”古鑠應了一聲，目光依舊在搜索。

    “大哥，這是不是預示著，我們進入這邊空間碎片的中心越近，也就是距離半截山真正的上半截越近，體內的封印就會越鬆動？”

    古鑠思索了一下道：“應該是，也許我們不需要站在真正的半截山上半截上，隻是再多穿過幾層空間碎片，那方世界對我們的影響就會結束，我們體內的封印就會消散。”

    古鑠心中也有著一絲隱隱的興奮，如果自己能夠恢複靈力和靈識，毫無疑問會安全了許多。而且領悟穿空腳也會更加快速。

    “但願神色的防禦玉牌能夠堅持住。”

    一連又過去了七天，古鑠依舊沒有領悟穿空腳，這讓古鑠感歎，空間屬性真的不愧是最神秘的一種屬性，

    但是這七天，古鑠的運氣爆棚，再也沒有受到空間刃的攻擊，而且古鑠已經深入到了第九層。

    “大哥，還有多少層？”石青青眉宇之間盡是憂慮。

    “不知道！”古鑠搖頭道：“看不透，隻能夠隱約地看到下一層。”

    “呼……”石青青吐出了一口氣，不語了。

    又過去了三天，古鑠和石青青已經深入了第十五層，在進入到第十五層的瞬間，古鑠和石青青的臉上就現出了狂喜之色。他們體內的封印終於完全消散了。

    實際上，每深入一層，他們體內的封印都會鬆動一些，這些日子，古鑠和石青青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封印真正解除的那一刻，兩個人還是心中充滿了狂喜。

    古鑠背著石青青，向著前方輕盈地飛掠而去。恢複了修為的他，很快就來到了第十六層前。眼前沒有裂縫，但是古鑠這次不需要等，他伸出手，手中便冒出一絲絲觸手般的靈力。

    控靈訣！

    一絲絲靈力纏繞在空間碎片上年，然後緩緩地波動。古鑠非常小心，不是尋常的波動，尋常的波動，會讓空間碎片發生衝撞，繼而爆出空間刃。所以，他是順勢波動，順著空間碎片流動的勢，用上了太極奧義，終於分開了一條縫隙，古鑠背著石青青一穿而過。

    一天下來，古鑠挑選了一塊大的空間碎片，盤膝坐下。他的縱目又消耗一空，需要恢複。但是卻發現他對於太極奧義有了進一步領悟，梳理了大概一個時辰，然後便放開了靈識，向著周圍蔓延，籠罩了大麵積的空間碎片，觀想著一個個暴起地空間刃，進入到領悟之中。

    而此時，石青青已經沒有再坐在古鑠的懷裏，而是站在古鑠的身後，緊貼著古鑠，隨時準備抓起古鑠逃走，因為此時的她已經能夠用靈識看到周圍的空間碎片。

    她在為古鑠護法。

    “轟轟轟……”

    不時地有空間碎片相撞，空間刃有的是普通的飛濺，能夠看到它的軌跡，有的卻是突然消失，穿越了空間，幾乎就是同時出現在另一個地方。

    石青青繃緊了神經。隨時準備抓著古鑠離開。

    “嗖！”

    石青青猛然抓住了古鑠的衣領，身形便閃到了遠處的一個空間碎片上，原有的空間碎片上，出現了一個空間刃，劈斬而過。

    石青青的後背瞬間冒出了一層白毛汗。

    古鑠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繼續領悟。

    一連幾天，兩個人都是這種合作。恢複縱目後，一切由古鑠主導。當縱目消耗，需要恢複的時候，古鑠一邊恢複縱目，一邊領悟穿空腳，餘下的事情由石青青主導。他們兩個越走越深。

    這一日。

    古鑠盤膝坐在一個空間碎片上，石青青站在他的身後。

    “轟……”

    遠處兩個巨大的空間碎片相撞，石青青沒有在意，在這種遠距離的空間碎片相撞，即便生出可以穿越空間的空間刃，也不會到達這裏。

    這是石青青這些日子的經驗。

    但是……

    “轟……”

    一道空間忍劈斬在古鑠的身上，古鑠的身上現出了一道光幕，將那空間刃擋在了外麵。防禦玉牌傳來卡察一聲，又出現了一條裂縫。

    背後的石青青臉色蒼白，古鑠猛然睜開了眼睛，又平靜地閉上了眼睛。這種意外沒有什麽奇怪的，空間是神秘以他目前的境界很難弄明白。弄不明白，那就憑天由命。感歎這些，還不如抓緊時間恢複縱目，和領悟穿空腳。

    唯一令古鑠心中一沉的是，於量山給的防禦玉牌就剩下一次防禦了。

    自己要快點兒領悟空間屬性，哪怕隻是一些皮毛，一旦領悟了皮毛，便是卻定了方向，有了方向，才有領悟空間的可能性。

    他的心中一動，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兩顆空間靈石握在了手中，一邊運轉太極訣，一邊領悟空間屬性。

    在運轉太極訣抽取空間靈石的一瞬間，古鑠就立刻感覺到自己和空間有了親和的提升，這是一種由內向外的提升，之前迷霧重重的空間天道，正在一層一層地揭去麵紗。

    有效！

    古鑠心中大喜，古鑠幹脆取出了六合盤，投入了六萬空間靈石，開啟六合盤。六合盤內瞬間充斥著濃鬱到極點的空間靈氣，向著古鑠的體內蜂擁而入。古鑠感覺自己對於空間的契合度瞬間翻了十倍不止。對於空間的領悟猶如踏上了快車道，突飛猛進。

    不到十息，便領悟了穿空腳的皮毛，一刻鍾後，踏入了入門，四個時辰之後，穿空腳步入小成。

    古鑠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感覺到步入小成之後，領悟的速度開始懸崖式跌落。雖然知道任何一種神通道法，越往深處，領悟越艱難，但還是心中有些遺憾。便想著領悟空間閃爍和空間挪移，但隻是片刻時間，他就放棄了。

    之所以能夠領悟穿空腳，那是因為觀想了空間刃穿梭空間得到了啟迪，是空間刃給了他方向。但是現在的他對於空間挪移和空間閃爍卻並沒有方向，沒有給他指點方向的契機點。

    “呼……”

    古鑠吐出了一口氣，關閉的六合盤。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是盡快走出去。對於領悟神通來說，性命更重要。他現在的防禦玉牌隻剩下一次了。

    古鑠再次開始開啟了縱目，然後運用控靈訣和太極奧義，牽引空間碎片，形成縫隙，然後一穿而過。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這些天來，古鑠對於控靈訣愈發地入微，太極奧義也距離通玄鏡越來越近，彷佛一隻手都放在了門上，隻需最後一推。

    再次牽引開一條縫隙，古鑠和石青青一躍而入。兩個人臉上現出狂喜。

    不管是古鑠的縱目，還是石青青的眼眸，都看到了一座山峰，一座真正的山峰。

    半截山的上半截。

    他們出來了！

    “我們出來了！”石青青歡喜地抱住了古鑠。

    古鑠依舊警惕地環顧四周，在他的縱目中，他看到了這座真正的山峰，也看到了這座山峰被包裹在一層空間碎片之中。

    是的！

    隻有一層，從縫隙中，他都能夠看到這一層空間碎片的外麵，那裏應該就是真正的天玄大陸。這一層空間碎片大概有一百多米寬，如同一條時空碎片的長河，圍繞著這座山峰。而且古鑠的目光突然一凝，他看到了幾個修士，在他的視覺範圍內，有三個。不知道其它方向還有沒有。這三個修士都靜靜地站立在空間碎片上，顯現出領悟的模樣。

    此時，石青青也發現了這三個修士，安靜了下來，卻依舊抱著古鑠。古鑠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靈識傳音道：

    “那三個人應該是在這裏領悟空間屬性，我們不要打擾他們，悄然離開。”

    “好！”

    隻有一層空間碎片，也隻有百米多寬，這對於已經穿越了重重空間碎片的古鑠來說，非常簡單，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便帶著石青青悄然地走出了空間碎片河流，雙腳踏在了大地上。

    兩個人一踏上大地，便極為默契地向著遠方貼著地麵飛去。為了隱蔽，古鑠沒有使用雷遁術，而是一步青雲，而石青青的身影竟然不離他之右，步法身影極為空靈。

    這一去就是千裏之外，兩個人才停了下來。他們兩個在一個懸崖上開辟了一個臨時的洞府，然後就看石青青取出一個陣盤，往洞口一放，那個洞口就消失了，變成了一片峭壁。石青青解釋道：

    “大哥，這個陣盤不僅僅有幻陣，還有防禦和攻擊。我們很安全。”

    壕！

    古鑠知道這樣一個陣盤老貴了，不愧是石開天的孫女。就是有點兒腦殘，如果帶著石開天的防禦玉牌，他們兩個也不至於這麽膽戰心驚。

    “先恢複修為吧！”

    “嗯！”

    山洞內寂靜了下來，兩個人相對而坐，各自運轉功法。

    大約兩個時辰後，兩個人先後恢複了修為。古鑠習慣性地開始內視默查自己的狀態。

    本體堅韌度達到了化神一重，這讓古鑠很高興。最起碼抗揍了。哪怕遇到化神，自己也不會脆弱的像一張紙。

    然後內視識海，看到自己的元嬰沒有什麽變化。想起虛無花，如果自己當初得到一朵虛無花，會如何？

    算了！

    能夠將本體堅韌度突破到化神，而且得到了淬體功法，還有不少淬體丹和淬體丹方，當然還有草藥種子，這已經足以抵消沒有得到虛無花的遺憾。

    這她天底下，不可能所有的機緣都是你的。

    他又開始內視丹田。

    嗯？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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