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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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花瓣,仔細看去,並非是他們先前所以為的蓮花!
而是用某種類似於蓮花花瓣的葉子,所組合而成。
分明是人為製作的!
百姓們麵麵相覷,一時間,心中又是震驚又是茫然。
方才他們分明親眼見到,這些蓮子,本就是明教的白衣信徒所呈上去的。
若是事先人為製作而成,那這所謂的虛空生蓮之術。
分明就是一個騙術!
百姓們瞬間想到,先前蘇揚邀請方瀚海和霍詢兩位大人,登上祭壇。
難怪連這二位大人,都能施展出虛空生蓮之術!
隻要將這蓮子隨手往熱水裏一扔,自然會綻放出一朵朵所謂的蓮花!
那弘慧禪師要施展此法,又是為何?
還口口聲聲要以此法,為淮州城祈福?
這分明是騙術啊!
人們紛紛向著弘慧禪師看去。
臉色愈顯驚疑不定。
他們打心底地不願意懷疑弘慧禪師,可是,眼前一幕,卻實在無法解釋!
這時,祭壇上,弘慧禪師的聲音悠悠響起。
“蘇大人的旁門左道之術,果然高明!”
“這蓮子,也能被蘇大人堂而皇之地替換。”
他的聲音依舊波瀾不驚,鎮定從容。
更似是在讚歎蘇揚!
完全沒有被拆除的慌亂!
可聽著弘慧禪師所說,四周百姓心中頓時一動。
這蓮子,是被蘇神醫所替換的?
他們又狐疑地看向蘇揚。
有些不知曉,到底該相信誰!
蘇揚卻是笑了起來,淡然搖了搖頭:“禪師好口才!”
“你這所謂仙法,被本官當場拆穿。”
“還要說本官換了你的蓮子!”
說著,他不再理會弘慧禪師,而是轉而麵向四周百姓。
“這虛空生蓮之術,大家都已經見到了。”
“至於究竟是不是仙術,想必諸位自己心中,也該都有些猜測了。”
“既然弘慧禪師不承認。”
“那本官便再說說前麵的比試!”
他笑吟吟看了弘慧禪師一眼,走到一旁,隨手拿起一張宣紙。
輕輕揉捏之下,便如先前一般,將宣紙分開。
“以往弘慧禪師,是如何攝取符水的?”
“似乎正是用此法!”
“不過,所有百姓,都大可試試。”
“此法施展起來,倒也簡單。”
“隻需將一張輕薄紙張,彎曲成漏鬥形狀,自下而上點燃紙張,這紙灰,便會憑空懸浮起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著四周所有人示範。
如先前的比試鬥法一般,紙灰再度憑空懸浮。
見此一幕,四周百姓又是一陣愕然。
這的的確確就是弘慧禪師以往攝取符水的手段!
而且,這紙張與弘慧禪師所用的形狀,完全一模一樣!
若是連普通的紙張,都能隨意施展出來。
那麽,此法又何談仙法?
“大家以往喝的所謂符水,實際上,當真就隻是紙灰摻水而已。”
蘇揚高聲說著,一指弘慧禪師,“禪師,此法,你又如何辯解?”
他話音剛落,方瀚海的怒喝聲突然響起。
“蘇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麽?”
“弘慧禪師往日在我淮州城中,救死扶傷,解人厄難。”
“你怎可汙蔑弘慧禪師?”
他一副大義凜然模樣,冷冷凝視著蘇揚。
事到如今,他哪裏還不知曉蘇揚的用意?
提出這所謂的比試鬥法,實際上,就是要借著此次鬥法。
一舉揭穿往日弘慧禪師在淮州城中所施展的騙術!
而在此之前,誰也不曾料到,蘇揚對旁門左道,竟然這般精通!
甚至,弘慧禪師接連施展那麽多道術法,皆被蘇揚拆穿了!
但蘇揚卻對方瀚海的怒喝,置若罔聞。
就隻是靜靜凝視著弘慧禪師,依舊在等待著弘慧禪師的回答。
四周百姓也齊齊凝望著弘慧禪師,滿臉的不敢置信。
先前那虛空生蓮之術,尚可說是蘇神醫替換了蓮子。
但是,這攝取符水的術法,卻根本用不著再替換什麽。
蘇神醫當著他們的麵,演示了出來。
輕而易舉!
哪裏有仙術神通可言?
但弘慧禪師卻依舊不見慌亂,慈眉善目,寶相莊嚴。
反而是輕笑著搖了搖頭。
“老衲已經知曉了。”
“看來,蘇大人是誤會了什麽!”
“這攝取符水之法,的確看起來極為簡單,似乎人人都可施展。”
“不過,老衲倒要問蘇大人一聲。”
“若是老衲這符水,當真隻是紙灰摻水,那又為何有治病救人的奇效?”
符水可治病救人,如今可已是淮州城百姓的共識!
聽到弘慧禪師的話,四周百姓心中頓時稍稍鎮定了一些。
這些時日以來,他們對於弘慧禪師的神通,一向深信不疑。
如今怎能輕易相信,弘慧禪師是在蒙騙他們?
尤其是,符水可治病救人,消除災厄。
的確是他們有目共睹的。
這其中,必定是加入了弘慧禪師的仙法!
這時,蘇揚的反問聲卻又響了起來。
“禪師,你這符水,當真能治病救人嗎?”
說著,他向著四周人群中揮了揮手。
不多時,便有一行人自人群中走出。
一同齊齊向著蘇揚見禮。
“我等見過蘇大人!”
看清這些人的樣貌,四周眾人皆是神色各異。
方瀚海目光一凝,分明看到。
杜繼海和顏度這兩個淮州城富商,赫然在列!
而四周百姓看著杜繼海等人,卻是如瞬間意識到了什麽般,瞪大眼睛。
那顏度,先前便曾向弘慧禪師求取符水。
更是曾捐向明教捐出許多銀兩。
也算得上較為虔誠的明教信眾了。
而更令其中一部分百姓在意的,是這些人中,赫然還有一位老者。
正被人攙扶著。
先前蘇神醫在驛館外,為淮州城百姓義診之時,便曾救治過這老者。
這老者所患之病,乃是痰核之疾,那等不治之症!
那此時這些人站出來,又是為何?
看著這些人的麵容,弘慧禪師眸光卻是驟然一凝。
蘇揚站在祭壇上,向著杜繼海身邊的那老者指了指。
“禪師,這位老人家,你可認識?”
“他在你那裏,可是不止一次求取過符水吧?”
“可為何,你這符水,始終未曾至於他那痰核之疾?”
“你這符水,當真就有治病救人之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