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章 這個李淵有點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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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太慘了。”

    王營抽王珪,這種事誰也沒得說的。

    在這個以世家為主的朝代,雖然嘴上說天地君親師。

    但實際上,世家的關係才是所有人最重視的。

    世家子弟,別管多有能力,沒有家族在後麵撐著,想要在仕途上一帆風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甚至有時連官都沒得做。

    而王營這種不學無術的家夥,打從懂事起就知道,自己以後是要當大官的。

    這輩子隻要王家一直在,他最少也是個二品的大員。

    王珪能成為李建成的心腹,一來是因為他有些才能,二來是因為他乃是王家子弟。

    雖然不是什麽近支,但來到太原之後,便是王家的人。

    王老夫人對他也是十分的器重。

    王營年紀雖然比他小,但在等級上卻是王家下人家主。

    家主打族中子弟,那是天經地義的。

    周圍的人誰也不會對此有意見。

    隻能感慨一句王珪真慘。

    而且這邊昏迷不醒的郭嘉在地上躺著,背後血肉模糊,眾人看的清清楚楚。

    楊默見王營沒有抽王珪沒有阻止,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那就是默認了。

    更沒有開口叫停的意思,顯然是告訴王營,照著郭嘉那種程度打就行了。

    劈裏啪啦,鞭子打在王珪身上,抽的他是鬼哭狼嚎,李建成臉上有些掛不住。

    一來是嫌王營當著自己的麵打了心腹,二來是王珪有點不爭氣。

    絲毫沒有文人的骨氣,這是個多好的揚名的機會你忍著一點,不要吱聲。

    周圍那麽多人看著,明日之後誰會說你挨打的事,全都為你挨打不出聲傳名聲了。

    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衝著席間與自己私教甚密的一家世家家主使了個眼神。

    那家主接到信號,緩緩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隨後走出席間,衝著李淵行禮,以天色不早了,國公夜長途跋涉很是辛苦,我就不打擾國公休息,明日一早再來請安。

    李建成雖然阻止不了王營打王珪,卻能讓圍觀的人趕緊撤。

    李淵聽著王珪鬼哭狼嚎,也有些後悔讓王營打他了。

    未免太給國公府掉價了。

    王珪好歹是國公府的官員,如此不能受苦,難堪大用。

    既然有人主動給台階下,李淵也沒有挽留,笑著臉點了點頭,讓他退下。

    有一個起了頭,剩下的人也全都趕緊行禮告辭。

    呼啦啦,頃刻的功夫,所有人都走了。

    連王開也跟著大部隊離開。

    老娘安排自己的事已經完成,剩下的就和他沒有關係。

    至於說兒子打王珪,打了就打了,國公爺還能因為這事打他不成

    最多也就是訓斥兩句。

    李淵從小就把王營當自家子弟看待,在這上麵王開還是很放心的。

    抽了三十多鞭子,王營熱的是滿頭大汗。

    李白等人心中的氣憤也跟著慢慢的平息了。

    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王珪也被抽的皮開肉綻,聲音沒有之前那麽洪亮了,最後隻是象征式的呻吟幾聲。

    “好了,再打就死了。”

    李淵見王營雖然抽的滿頭大汗,但力道卻是越來越大。

    楊默則沒事人一般站在旁邊老神在在的看著,沒有任何阻止王營的意思。

    似乎是要王營把他抽死方才算完。

    眼見得王珪有進氣沒出氣,眼瞅著快不行了。

    李淵隻能開口,心中納悶自己這便宜女婿這時候倒是沉得住氣,他就不怕王營真的抽死了王珪,李建成這沒辦法交代?

    王營抽的起勁,似乎很是聚精會神。

    穀<spa>  但注意力一直放在周圍,聽到李淵叫停,當下馬上收手。

    可麵上卻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衝著有點神誌不清的王珪吐了一口“呸,便宜你小子了,若非國公爺開金口,小爺今日非得把你抽死不可。”

    “行了,年紀輕輕,哪來的那麽大的火氣。”

    李淵故作嚴肅的看了他一眼“把人抬下去趕緊醫治。”

    王營嗯了一聲,叫著李元霸,將躺在地上的王珪和郭嘉扛起來。

    正要出門,磚頭看向旁邊的範增道“姓範的,你要不要一起跟著去瞧一瞧?若是不趕緊敷藥,好了之後可就留疤了。”

    範增聽到這話一激靈,他前世裏,在十裏八鄉那也是有名的俊後生。

    對自己的容顏還是有些看重的。

    一聽王營說這話,先是看向李淵和楊默,見倆人沒有絲毫的表示,知道這是要放自己走的意思。

    行了禮,便跟著王營走出了正廳。

    王營一走,整個正廳裏除了李淵爺倆外,全都是穿越者了。

    李淵先是看了一圈,衝著那黑衣和尚道“有勞大師了。”

    黑衣和尚很是低調的點頭致意“國公爺客氣。”

    倆人簡短的說了兩句話,李淵又看向楊默,一邊倒酒,一邊漫不經心的道“楊默,你心裏可順氣了?”

    儼然沒有了剛剛丈母娘看女婿那種親切。

    楊默掃了李建成一眼,隨後衝著李淵道“回國公的話,順氣了。”

    “嗯,順氣了就好,你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李淵又問道。

    “我與郭嘉做了一筆交易。”

    楊默不急不緩的回答,等著李淵接著問。

    李淵倒也很配合,饒有興趣“什麽交易?”

    “若是想要扯平,應該打他六十鞭子。但他的身板,六十鞭子就是死人一個。”

    “他還不想死,所以我就替他挨了三十鞭,換他以後留在太原。”

    李淵端起一杯李建成親自泡的熱茶,喝了一口“據我所知,郭嘉並非貪生怕死之輩。”

    “還有就是許諾他,曹操安全離開太原。”

    “無語倒是有信心,這曹操大小也是一方諸侯,到了太原,豈能輕易讓他離開?”

    李建成則坐在一旁,這話李淵不適合說,陰陽臉中這陰臉自然是他這個當兒子來做了。

    “不放他走,那我就不去長安了。”

    楊默倒也敞亮,沒了之前的敬意,直接坐回自己的位置。

    攤牌白,反正自己與他們爺倆之間純粹的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

    楊默的態度讓李家父子倆很是意外。

    誰也沒有說話。

    趙普和黑衣和尚也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坐在一旁吃著瓜。

    “無語是否還在怨恨,老夫把你從家鄉綁了來?”

    李淵放下茶碗,大開大合的坐著,雙手放在椅子把手上,甚是威嚴。

    楊默沒有說話,他又不是真正的楊默,無從說起怨恨或者不怨恨。

    但這個態度在李家父子眼裏,卻是表示怨恨了。

    李建成輕笑道“大隋建國百餘年,天下宗室何其多,一個隕石帶走的隻是皇室近親,流落在各地的落魄宗室還有不少,可知為何偏偏隻有你是當今皇帝的心病?”

    “自當是國公所賜。”

    楊默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其實他之前也疑惑過。

    隕石頂多就是把北隋和皇帝血緣最近的一批楊家人砸死了,但像他這種八竿子能打到的肯定還有不少。

    為何隻有李淵扶持了自己,沒有其他諸侯扶持別的宗室。

    “這麽說也倒算是不錯。”

    李淵笑了笑“咱當初派人去綁你的時,同時派出了二十多支騎兵,將與無語一般的宗室男子全都殺了。”

    “當今這世上,還有太祖血脈的,隻剩下當今皇帝和無語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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