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章 祖龍血脈的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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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皇帝?”
嬴政驚訝的張大嘴,一臉的不敢置信。
“怎麽沒想過麽?”
楊默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腦袋,順帶還揉了揉。
心裏有些開心古往今來,能像自己這樣可以隨意揉捏嬴政腦袋的人,應該沒有幾個吧。
相對於他的輕鬆,嬴政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身子緊繃著,血液似乎都停止了。
小腦袋裏想了很多東西,第一個念頭則是師父這是在試探我麽?
有了這個念頭,往日裏的一些雜七雜八的事,全都浮現在腦海裏。
關鍵是,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反倒是讓他理解成了楊默不親近他的證據。
這些證據在這句問話的推波助瀾下,讓嬴政得出一個結論師父一直不怎麽與我親近,原來是提防著我呢!
像是發現了驚天的秘密一樣,以至於心髒砰砰砰的直跳。
小臉瞬間麵紅耳赤,汗水直接湧了出來。
“就像是你前世一樣,滅六國統一天下,車同軌,書同文。”
楊默收起了揉捏嬴政腦袋的手,他感覺到了嬴政的頭發裏都是汗,默然一笑自己這個小徒弟看來是想多了。
“師父,師父,我”
楊默的手放在他腦袋上的時候,嬴政沒有感覺的到。
但是手指一離開,他整個人呆若木雞,心裏直接空落落的。
“怎麽?在太原待了那麽長時間,還沒有從周圍的隻言片語知曉你前世的成就麽?”
楊默的聲音很是和善且親切,這種和善親切讓緊張到不能自己的嬴政慢慢的平靜下來。
他鼓起勇氣抬起頭來,再次看向自己的師父。
那雙眸子裏一如既往的平靜,不,不平日更加的平靜。
甚至還有一些鼓勵和期許,這是嬴政除了自己的母親外,從未再任何人眼中看到過的。
他心裏又浮出一絲感動來,緊接著這種感動不受控製的衝到了眼睛裏,化作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師父沒有試探自己,他是在關心我。
世間很多時候,言語說不清的,眼神卻能表達的清清楚楚,簡單明了。
如若不然,也不會有此時無聲勝有聲,也不會有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楊默心中的溫柔,嬴政接收到了,他真真切切的能夠感受到,來自自己師父的鼓勵和認可。
“好好的,怎麽還哭起鼻子來。”
相對於嬴政的手,楊默的手掌算是大的了,他輕輕的蹲下身,伸出手來給嬴政擦拭眼角。
“你是不是之前怪我不怎麽與你親近?”
楊默的聲音愈發的遲緩,態度也愈發的和善。
像是一張無形的手,慢慢的撫平了嬴政童年的創傷和惶恐。
“嗯”
嬴政本想說徒兒不敢,但卻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嗯了一聲,緩緩點頭。
“其實從你給我磕頭叫我師父那天,我就已經把你當做自己最親的人看待了。”
楊默又順勢伸出手來,揉了揉嬴政的頭發,眼神中充滿著笑意“隻是我認知中的嬴政,那是曆史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是統一了天下的始皇帝,還被人稱作祖龍。”
“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更不知道該怎麽教你。”
“但慢慢的,我才意識到,你還隻是一個孩子,和那個氣吞天下,虎並六國的秦始皇沒有什麽關係。”
“隻是一個沒有父親,獨自與母親在異國他鄉相依為命多年的少年。”
嬴政的眼淚又不爭氣的往下掉落。
穀<spa> 他想了很多很多的事。
自己自小在趙國受到的屈辱。
母親為了自己,受到的輕薄和羞辱。
原本倔強的少年,此時不爭氣的抹著眼淚。
他有些怨恨自己,怨恨自己為什麽那麽的不爭氣。
曾經發過誓,要堅強起來,要為母親遮風擋雨。
“你在背後為師父做了很多事,我是知道的。去見張角,你母親不同意,也是你堅持要去,我也知道的。”
楊默悠悠的歎了口氣“你一直都是個好徒弟,但我卻一直都不是好師父。”
“直到在監牢裏時,我才想明白,誰才是我在這個世界最該守護,也是最能倚靠的人。”
他注視著嬴政,緩緩的說道“便是你了,命運讓我們倆成為師徒,看似無意,卻是將咱們爺倆的命運緊緊的捆綁在了一起。”
“師父”
少年哽咽的看著楊默。
嬴政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類似的場麵,有一個人能夠和自己說這些貼心的話。
告訴他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他腦海裏曾經幻想過無數種可能。
每一次麵對自己幻化出來的影子,都是那個一直活在自己母親口中的父親。
但每一次幻化出來的樣子卻從來都不一樣——因為自己從沒見過父親的模樣。
嬴政也可以確定,母親也早已忘記了父親長什麽樣子。
因此他很少問母親父親的樣子,而每一次問,母親總是會描述出。
有時說父親是厚嘴唇,有時又說是薄嘴唇。
父親,在嬴政的印象裏,永遠是一團的模糊。
而在此刻,他看著楊默,感覺心裏那團模糊似乎慢慢的清晰起來。
雄雞高唱的聲音此起彼伏,太原也微微冒頭。
一縷弱弱的陽光穿過厚厚的濃霧,照射在院子前,照在師徒倆的身上。
“阿政,這皇帝,楊家人坐得,你也坐的。待你坐了皇帝,這天下便沒人再敢欺負師父了。”
楊默露出燦爛的笑容,在陽光的映襯下,愈發的燦爛。
嬴政也跟著破涕為笑起來,心中幻想多年的場景,似乎完美無缺的映照在了眼前。
“師父!”
少年的目光愈發的堅定,袖子裏的拳頭也跟著攥緊起來。
“這一次去長安,咱們爺倆是九死一生,但若是過了這個坎,一切都會柳暗花明。”
楊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害怕麽?”
嬴政搖了搖頭“我不害怕!”
“好,有這個誌氣就好!”
楊默站起身來,再一次揉了揉嬴政的腦袋。
這一次頭發裏卻是沒有了汗水。
院子裏響起吱吱呀呀的開門聲,不多時一個姑娘的聲音瞧瞧響起“小姐,你先不要出來,外麵好像有人,剪刀,剪刀在哪裏?”
隨後便是一聲充滿緊張的詢問“誰,誰在外麵呢?”
“不良司的巡捕和三大營的巡檢都在附近,我,我隻要喊一聲,他們,他們就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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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u。bi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