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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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蘭山莊的一處草坪之上,秦布武與霍元稹對麵而立,而霍休則在離他們稍遠的地方站定。
霍元稹一開始並沒有和他交手,反而是說了一大堆的話。“行走江湖首重輕功,隻有輕功好才能在魚龍混雜的江湖之中存活下去,輕功的好壞和功力是否深厚有些直接的關係,然而增加自身修為功力非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所以我們先不談這個問題,我們現在隻說輕功。一個人輕功好壞不僅取決於所修煉的輕功是否上乘,還取決於他對輕功的領悟。而這其中對於輕功的領悟才是最重要的。現在你施展一下你所會的輕功,讓我看看你對於輕功的領悟到底如何。”
秦布武真氣運轉腳底諸穴,然後提氣縱身,一躍三丈高。然後施展草上飛,一陣強風刮過,秦布武已經出現在三丈開外。
霍元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輕功宗旨就在一個輕字,你所施展的縱身術已經算是練成了,能夠提氣輕身,但是草上飛卻是不行,雖然你剛才看上去很快,但是你也消耗了不少真氣吧。草上飛練成之後應該是身輕如燕,掠疾如風,風的意味倒是有了,可是身輕如燕倒是一點沒看出來。你完全是靠真氣爆發才這麽快的。我來給你演示一番。”
霍元稹施展草上飛和他完全是天壤之別、雲泥之差,看到霍元稹的輕功秦布武才知道什麽是身輕如燕。看著霍元稹的身影,秦布武略有所思。
“現在你先打坐調息一番,等一下我們兩個交下手,我要看看你的實力怎麽樣。”
秦布武打坐調息完畢後。
“使出你的全力,不要留手沒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到底如何?”霍元稹傲然而立,開口說道。
秦布武隻是稍微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並沒有說話。雙眼緊緊盯住對麵的霍元稹,想要查看對方的破綻。可惜秦布武失望了,不是因為看不到破綻,而是因為破綻太多了,反而不知道到底該攻擊哪一處。最後秦布武放棄攻擊霍元稹破綻的想法了。
雙眼一眯,腳底真氣一衝,秦布武便飛快的接近霍元稹,雙拳收於腰間,待到接近霍元稹的一瞬,出拳!霍元稹不愧是一流高手,身形輕轉,便閃過了這一拳,閃過這一拳之後霍元稹並沒有反擊,而是等待秦布武的下一次出手。看到一擊無效,秦布武並沒有失望,因為他知道這一拳不會有效果,心思不起波瀾,飛身步舞,墜拳重轟,翻肘裂捶,簡落無餘,推抓盤打,繃拳搗擊,虛力撤步,勾拳瞬吐,野性初露,虛懷若穀,野性爆發,狂野無章,信步揮拳之間,一套野球拳被秦布武是的出神入化。霍元稹雖然憑借著深厚的修為沒有傷到,但是還是手忙腳亂,來回閃避。這其中自然是因為他隻是要看看秦布武到底能發揮到何種地步而有意想讓,隻閃躲不還手,但是霍元稹還是被震驚到了,這還是野球拳嗎?霍元稹看著秦布武所使出的拳法心中驚疑。
野球拳他自然也是會的,但是要他像秦布武這樣隨心所欲、信步揮拳,他是做不到了。可以這麽說三流高手的秦布武使出這套拳法足以傷到一般的二流高手了,當然也隻是傷到,要打敗是不可能的。“我要還擊了!”霍元稹提醒了一聲,便出招了,他現在見獵心喜,也不在堅持閃躲了。當然他還是隻使出三流高手的實力,不然憑借他一流高手的實力絕對秒秒鍾碾壓秦布武。霍元稹一開始也使用野球拳,奈何他的野球拳造詣太低,根本打不到秦布武,在被打了幾拳後,霍元稹便放棄了使用野球拳與秦布武一爭長短的想法了,開始使用他們君子堂的落花掌法。
落花掌法講究掌落花不落,花落掌不落,秉承唯快不破的宗旨,掌勢如花落,輕而留痕,連綿不絕。雖然秦布武的野球拳舞得水潑不進,毫無破綻,但是架不住霍元稹的掌法迅疾如雷,來去無蹤,再加上霍元稹腳下運起輕功,秦布武更是難以抵擋,很快就敗下陣來。
“你知道你為何會敗嗎?”霍元稹問道。
秦布武點點頭,說道:“知道。”
“哦?”既然能夠自己發現錯誤,那自然是極好的,“你說說你為何會敗?”
“因為我用的野球拳不如你你使的掌法,還有就是我的功力修為不如你。”秦布武把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不對!”霍元稹語氣一重,“你之所以會敗不是因為你用的野球拳不如我使的落花掌,也不是你的修為不如我,而是你沒有將各個武學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就如剛才如果我隻用落花掌來攻擊你,那也是不能打敗你的,關鍵是我在使用落花掌的同時使用了輕功,加快移動速度和攻擊速度,讓我的掌法更難琢磨威力更大!但是你卻一直在使用一套野球拳,雖然你的野球拳威力比一般人用威力大得多,但是卻也是擋不出我的攻擊的。”
“原來如此!”秦布武恍然大悟,他的武功都是在虛擬修煉空間修煉的,與人交手的次數極少,對敵經驗幾乎沒有,這些道理他自然是不知道了。“還有,雖然落花掌迅疾無比,但是每一掌的威力卻是不重,若是你能硬抗我幾掌換得打我一記重拳,那麽我也不會這麽輕鬆打敗你。”霍元稹將秦布武剛才犯的錯誤巨細無遺的告訴了他,秦布武也是收獲良多,怪不得這麽人都希望得到高人指點呢,這一下秦布武是知道了。
這時霍休走上前來,說道:“大哥,剛才我在一旁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剛才你可是狼狽非常啊。”
霍元稹臉色一紅,這個他自然是知道的,不然剛才也不會隻給秦布武說一些對敵的技巧,而不是指點他拳法上的缺點,因為他的拳法已經是改無可改,一套野球拳使的出神入化,若不是他用玄級武學落花掌再加上輕功欺負他,這場指點說不得他就要丟臉了。
“你別說我了,你和他打一場試試。”霍元稹不甘示弱,直接讓霍休也試試。
霍休嘿嘿一笑,“我才不和他打呢,不用二流高手的實力打不過,用了就算是打贏也沒麵子,所以說還是不比了。”
旁邊的秦布武不知道說著什麽好,隻能在一旁幹笑。霍休也不說話了,兩隻小眼睛盯著霍元稹看,嘴裏不斷發出嘿嘿的笑聲。
“你看什麽?”霍元稹被霍休看的不好意思了,“你還看?還看?好了,你別再看我了。”
霍元稹轉過頭不看霍休,對秦布武說道:“你會不會什麽劍法,別的或許我不能指點你,但是劍法上我是絕對可以給你指點的。”
“有有。”秦布武還沒有說話,霍休就幫他說了,“他還會衝虛劍法。”
霍元稹也懶得理會霍休,直接對秦布武說道:“你將衝虛劍法用一遍我看看。”秦布武接過一旁霍休遞過來的長劍,然後就開始施展劍法,待到一套衝虛劍法從頭到尾全都耍了一遍,收功立定。
霍元稹稍稍鬆了一口氣,他的這位小兄弟這套劍法雖然刷的中規中矩,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但是還好還在他的接受範圍之內。所謂的中規中矩就是有形無神,雖然每一招都很標準,但是缺失了劍法的精神,這樣的劍隻能叫做劍招而不能稱之為劍法!
“你先看我施展一遍。”霍元稹從秦布武手中接過長劍,開始施展施展衝虛劍法。其形無蹤,其神浩然,不見劍鋒,卻覺風銳,不見劍光,卻覺無日。這便是秦布武對霍元稹所施展的衝虛劍法的感覺。一部黃級武學,卻被使的浩浩蕩蕩一往無前,威力足以匹敵玄級武學,由此可見霍元稹在劍法上的造詣!“每一部劍法都有它自己的精神所在,隻有理解它的內涵才能夠更好的學習這部劍法。”在說這些的時候,秦布武覺得霍元稹不像是在說他對劍的看法,倒想是在闡述一個真理,語氣平淡卻很沉重,“隻學會劍招,劍法有形無神,便如人失了三魂七魄,雖生猶死,而若隻領會劍法的精神,卻不學習劍招,有神無體,也如孤魂野鬼,無體可附,最終隻能消散於無形。所以要學習一部劍法,就要既學習劍招,也要領悟劍意,劍招與劍意合為一體才是真正的劍法。”
“嗯,我明白了!”秦布武重重的點頭,他一直以為劍法就是劍法,一件死物罷了,不過這一次霍元稹為他上了一課。每一部劍法就如一個人,有體有魂,劍招便是體,劍意便是魂,有體無魂,有魂無體皆不是正途,隻有魂體合一才是一套真正的劍法!既然劍法如此,那麽拳法,步法,輕功是不是也是如此,他的野球拳遲遲不能突破一代宗師是不是就是因為沒有領悟所謂的拳意。一時間秦布武腦洞大開。
“那如何領悟劍意呢?”秦布武想要知道如何領悟,說不定他可以從中知道些什麽。
霍元稹搖了搖頭,劍意這個東西他也就是聽他的師父說過,他自己從來沒有見過有什麽人領悟了劍意。不,或許那個人領悟了劍意。霍元稹想想那人,無奈苦笑,他還從沒有見過那樣的人,身如劍,意如劍,無論什麽人見到他的第一眼想到的就是劍!沒有理由,也沒有疑問,好像這就是如同吃飯睡覺一樣平常。
看到霍元稹也不知道怎麽領悟劍意,秦布武有些失望,不過還是不肯死心。“霍大哥,那你知不知道有什麽人領悟了劍意?”秦布武充滿期望的看向霍元稹。
“我不知道有誰領悟了劍意。”看到秦布武略微黯淡的眼神,霍元稹嗬嗬笑了一聲,“不過我卻知道一個人,讓說是有人領悟了劍意,那個人絕對就是他!”
“誰?”霍元稹笑而不語。這可急壞了秦布武,他還指望去請教人家呢,雖然別人不一定願意指教他,但是好歹是個希望不是,如今卻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還提什麽請教的話。這要是先前不知道還好,他也不會去想這個事,但是如今他知道了卻又吊他胃口,真是要急死人了。還好霍元稹不是真的什麽都說,“我不告訴你他的名字是有原因的,因為你知道了他的名字也沒用,你又見不到他,而如果你見到他了就算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你也會認出他,所以你知不知道他的名字沒有任何影響,所以我還是不告訴你他的名字了。”霍元稹的一番話把秦布武繞的有些暈,什麽叫知道了名字見不到人,見到人就算不知道名字也會認出來,天下間真的有些樣的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