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越替自己的兒子捏了把汗。百裏鐸喜歡蕊兒的事，他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若是蕊兒也喜歡百裏鐸，他到可以成人之美，可惜蕊兒與百裏箬鰨兩情相悅，拆了豈不可惜?

    就在百官都以為百裏鐸不會答應的時候，百裏鐸丟下兩個字甩袖離去。“準了。”

    百裏箬鰨高興的抱住蕊兒，很久都不能鬆開。

    “退朝。”太監的話音落下，百官前來祝賀。

    “恭喜小王爺。”

    “恭喜小王爺。”

    “……”

    朝堂外，百裏越拍拍百裏箬鰨的肩膀，笑道：“兒子，加油，父王永遠支持你。”

    “謝謝父王。”這是百裏箬鰨第一次對百裏越說謝謝，百裏越欣慰無比。

    蕊兒朝他鞠了躬，表達謝意。

    “帶著你媳婦先回去吧，你皇叔心情不好，本王去看看他，省得他又離家出走。”

    百裏箬鰨點點頭，牽著蕊兒的手走下台階。

    看著他們下到最後一層台階，百裏越才轉身朝百裏鐸的寢宮走去。

    百裏鐸一回寢宮便吧自己關在裏麵喝悶酒，百裏越到時，他已經喝了整整一壇。

    貼身太監見百裏越來了，默默地給他行了禮開門讓他進去。

    “老二，怎麽又在喝酒?老遠就聞到一股酒味。”百裏越擰眉，道。

    百裏鐸“嘭”的一聲放下酒壇，“不喝酒能怎麽辦？睡覺?還是遊玩?”

    “……”百裏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讓他如此不痛快，自然也就不知道怎麽回答。“喝酒傷身，你少喝些，有什麽事不能說出來非要憋在心裏?”

    百裏鐸盯著酒壇許久，眼眶紅了，他道：“大哥，我……我喜歡上蕊兒了，她與箬鰨來求我賜婚，我心裏不知是何種滋味……”

    說著，他居然抱著臉哭起來。

    百裏越頓了頓，隻問，“……什麽時候?”

    百裏鐸想都不想，便道：“前日禦花園遇刺之時。”

    百裏越道：“會不會隻是感激之情?你與她不過隻見過一麵，一見鍾情這種事……還是不信的好。”

    以百裏越對他的了解，就算對方再美，他也不可能另眼相看，更不可能對之動情，就如他後宮三千妃，卻從未得他寵幸。或許今日所說，不過是他一時好奇罷了。

    然而，非他所想。百裏鐸確實是動了真情了……

    “不。”百裏鐸自嘲的笑笑，舉起酒壇就往嘴裏灌。

    百裏越眼急，伸手將酒壇搶了過來。“實在煩悶便出宮走走，酒不要多喝，傷身。”

    “……”百裏鐸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百裏越搖搖頭，繳了他所有的酒壇，叫人給他弄了解酒湯，又叫人看著他不許再讓他碰酒，這才出宮去了。

    百裏箬鰨和蕊兒的親事定在了下月初，這個月才開始沒幾天，兩個人是越發的著急了。

    蕊兒不管在哪一世，都沒有嫁給櫧亦帝天過，這一世要嫁給他，她心裏也是十分緊張的。

    蕊兒把《雪螢曲》的曲譜給了他，他看了一遍，便記在了心中。

    “阿鰨，你聽說過上古流傳的一支舞嗎？”這日，蕊兒與百裏箬鰨麵對麵坐著，突然問道。

    百裏箬鰨道：“是你前幾日給的那支舞的曲譜嗎？”

    蕊兒點點頭。

    “蕊兒，給我跳一曲如何?”百裏箬鰨激動的將蕊兒拉到懷裏，吻吻她的額頭，笑。

    蕊兒被他的激動勁兒逗笑了，“你這樣抱著我，讓我怎麽跳?”

    “那你是答應咯。”

    一抹紅雲竄上蕊兒潔白無瑕的雙頰，她輕輕點頭，站起身來。

    百裏箬鰨卻將她壓到凳子上重新坐好，“等我一會兒。”說著，他朝書房跑去。

    不一會兒，百裏箬鰨抱著一架古琴出來了，那古琴一身亮黑，是一把稀有昂貴的好琴。

    蕊兒被他拉到空地上，而後自己坐在草坪上，撫著琴“錚”一聲彈了起來。

    熟悉的旋律，蕊兒一襲白衣隨著它翩翩起舞。

    優美的舞姿，複雜的舞步，千百年來，已經沒有幾個人能將整支《雪螢曲》跳出來，百裏箬鰨眉眼彎彎，看著蕊兒卻毫不影響手上的動作。

    雖然身子羸弱，可蕊兒的舞姿是無人能比的，猶如一道清風吹過耳際……

    世界上，有很多偶然，就像月氏這樣，剛來找百裏箬鰨，就驚呆了的站在院門口。

    ……百裏鐸如百裏越所說，拋開朝政，一個人便裝出宮了。

    他走了許久，發覺腹中空空，便找了家小樓用餐。江葉眼尖看到了他，連忙讓夥計過去招呼。

    “公子，要吃點什麽?”小二笑臉迎來。

    百裏鐸道：“幾個賣相好的素菜，一壺小酒。”

    “好嘞，客觀您請稍等。”說完，小二便跑開了。

    百裏鐸倒茶喝了一杯，開始打量起這家店來。這家店雖小，卻也十分幹淨，客人也不少。

    不過片刻，菜和酒便上來了，小二給他到了杯酒，這才離去。

    “……”百裏鐸一口喝進去，差點噴出來。心道：這酒也恁烈了點。

    他吃了幾口小菜，才又倒酒喝。喝了不久稍稍適應了這酒性。

    忽然，一陣稚嫩的聲音響起，“天楚哥哥，天楚哥哥，你回來了，渴不渴?小楠給你倒水喝。”

    百裏鐸不免抬頭一看，見一個小男孩跑到裴天楚身前，笑得很燦爛。

    是他?百裏鐸手裏的筷子差點兒落下，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迅速低頭吃東西，避免裴天楚看到自己找來算賬。

    可能小楠嫌回到廚房倒水太遠了，便跑到離門口最近的百裏鐸這裏，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小楠道：“大哥哥，可不可以給我一杯水?”

    “是你喝的?”百裏鐸笑問。

    小楠搖搖頭。

    百裏鐸瞄了一眼正坐在店門口桌子前的裴天楚，在心裏笑了笑，倒了一杯酒給小楠。

    小楠天真的說了聲“謝謝哥哥”便端著“水”給裴天楚。

    “天楚哥哥，喝水。”

    裴天楚笑著摸摸他的頭，“小楠真乖。”說罷，他一口飲下小楠遞過來得水。

    隻可惜水剛入口，便被噴了出來，他看著對麵的百裏鐸，眼眶都發紅了，也不知是這酒太烈，還是看到百裏鐸太震驚。

    百裏鐸發他看到自己，便迎上一張笑臉，道：“你好啊，咱們又見麵了。”

    裴天楚麵紅耳赤的瞪了他一眼，將被子狠狠摔在桌子上，拂袖而去。

    “呀！”百裏鐸一臉的尷尬。不知道為什麽，見到裴天楚，他總想調戲一番，他都覺得自己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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