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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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雖如此,可祁斐然卻不能及時回去。

    裴音叫徐摩西定了去濱海城市的機票,準備做好準備後,讓祁斐然演一出戲。

    這樣一來,就算是回去,也絲毫不會有突兀。

    可也要看當事人是否願意配合演戲。

    濱海城市的氣候濕潤,但是比起來小漁村已經是雲泥之別了。

    裴音在五星級酒店中,幫祁斐然和鄭家母女分別定了兩間房。

    在接祁斐然出來的時候,鄭母王秀娥吵鬧著非要女兒跟著出來,她自己以不舍得女兒為由,也跟了出來。

    而那鄭家男人膽怯懦弱,還留在小漁村之中。

    王秀娥和鄭霏霏兩人從來都沒有來到過這樣繁華的大都市,也沒有見到過這樣豪華的裝修。

    “原來這就是五星級酒店。”

    鄭霏霏的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她的所有行蹤都隻局限於村子到鎮上,甚至是初中畢業後,她就輟學在家跟著父親去下海打漁了。

    祁斐然就耐心的跟在一旁,解釋著鄭霏霏的疑惑。

    裴音遠遠地跟著,聽著祁斐然那種耐心的語氣,覺得自己心裏反酸到可以吃下一整個檸檬了。

    吃飯的時候,裴音在私人餐廳的包廂內,點了一些菜。

    等到二十分鍾後,菜品都已經叫廚房去熱了兩次,祁斐然才來到餐廳。

    祁斐然身上已經換了一套衣服,是裴音叫徐摩西按照祁斐然的尺碼去選的。

    裴音撐著腮,欣賞了一下,“果然還是人靠衣裝。”

    祁斐然走過來,拉開了椅子。

    裴音這才叫服務生將餐桌上的菜品上來,等到服務生退出去,她說:“嚐嚐吧,都是你喜歡的,你剛昏迷醒過來,也應該多補補。”

    祁斐然沒有動筷子。

    裴音在任何時候都不會苛待自己的胃,除了在剛聽到祁斐然的噩耗的那一個月。

    她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來。

    祁斐然看著麵前的女人,容顏姣好,漂亮的有些過分,眼睛裏瀲灩閃著光,是一雙勾人的眸眼。

    她說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喜歡這一類的女人麽?

    祁斐然的記憶裏,他對所有女人都不感冒,甚至於冷淡。

    “我們真的結婚了?”

    “是的,”裴音一隻手拿起手機來,翻了一下雲相冊,把結婚證翻出來給祁斐然看了一眼,“不過沒辦婚禮。”

    祁斐然:“商業聯姻?”

    裴音:“……”

    她停下手中的筷子,“不是,是你求娶我的。”

    反正祁斐然現在什麽也不記得,隨意她編排。

    “你算計了我,然後讓我不得不嫁給你,孩子也是在那個時候生下來的。”

    祁斐然又蹙了蹙眉。

    他的太陽穴有些疼。

    裴音說:“我已經給梁醫生打過電話了,等到梁醫生來了,給你到醫院做個全身檢查,看看到底怎麽養。”

    祁斐然沒有說話。

    “你想要我如何配合?”

    “什麽如何配合?”

    “我查過了,我已經在兩年前就宣布死亡了,”祁斐然說,“你準備如何讓我這個死人死而複生?”

    “先吃飯,吃了飯再說。”

    裴音沒打算接腔,她自顧自的吃自己的。

    祁斐然看了她一會兒,“真那麽好吃?”

    裴音臉上的表情,很是享受。

    “人生這麽苦,麵對我自己喜歡的菜,我還不能吃的香甜一些嗎?”

    祁斐然:“……”

    他的確也是有一些餓了,也吃了一些。

    不得不說,這一桌子菜,每一樣菜都很合祁斐然的胃口。

    吃了飯,裴音才告訴祁斐然自己的計劃。

    “你想要死而複生並不容易,但是有一個辦法。”

    裴音傾身靠近,在祁斐然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她靠近的時候,祁斐然嗅到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氣,不是香水味,好像是洗發水的味道,絲絲縷縷的竄入了他的鼻息中。

    “你是說,當時在海中打撈出來的男屍,是祁易凱經手的?”

    “沒錯。”

    裴音當時就留了一手。

    讓祁易凱經手,一來是打消祁易凱的疑慮,二來,也為將來鋪路。

    “你那個時候就料定了,我不會死?”祁斐然問。

    兩人此時靠得很近,中間值隔著不過兩個拳頭的距離,裴音仰頭看著他的時候,好似能透過瞳眸看進他的內心一樣,讓內心都有了一絲異樣的錯覺。

    裴音定定的注視著他的雙眸。

    “我不肯定。”

    她如何能肯定呢。

    但是如果不是堅定著這樣的一個念頭的話,又如何度過那段時光。

    她靠的越來越近,唇幾乎都要觸碰到祁斐然的唇。

    呼吸彼此膠著在一起。

    她剛剛吃了飯後甜點,是鮮甜的芝士,唇瓣微微張著,似乎能嗅到那一股甜甜的味道。

    裴音貼上他唇瓣的時候,他側頭避開了。

    “我不喜歡有心機的女人。”

    裴音也並不因為被拒絕而惱怒,她笑了起來,撐著腮,“是麽。”

    其實她現在已經很滿足了。

    能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染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能聽見他說話,總比每天對著冷冰冰的照片要好很多。

    她永遠都記得,從解析出來的黑匣子裏,祁斐然對她說的最後那一句話。

    站在後麵的徐摩西:“……”

    老板,你已經用你以前的所作所為,狠狠地打了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