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大難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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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曼青的話說的嚴重,可裴音的聲音卻依舊是輕飄飄的。

    如果裴音就在薑曼青麵前的話,薑曼青就會發現,裴音甚至是笑著的,她沒有惱羞成怒。

    裴音說“薑女士,如果當初祁斐然的死訊,就是我方出來的呢?”

    薑曼青握著手機的手一下就僵住了。

    “你……說什麽?”

    裴音“我相信薑女士聽到了。”

    薑曼青等到裴音掛斷電話許久之後,才緩緩地回過神來,把手中早就已經沒了聲音的手機放在了麵前的茶幾上。

    裴音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薑曼青緩緩地回憶起來。

    早在兩年前,當時不肯放棄尋找,不停地叫打撈搜救隊去打撈的人是裴音,最後在打撈出來一具麵目全非的男屍就放棄尋找的人,也是裴音。

    但是聯想到在葬禮上,裴音幾次因為悲痛欲絕而暈倒的模樣,薑曼青覺得不像是假的。

    這件事情從頭至尾,難道都是裴音策劃的?

    可……

    薑曼青立即就抓起手機來,給祁斐然打了一個電話。

    “斐然!你是不是假死,當初是你設計的假死?”

    祁斐然的聲音依舊淡淡的,“媽,你是怎麽知道的?”

    薑曼青將裴音剛剛的電話說給祁斐然聽。

    祁斐然默了默。

    他聽陸科提過,也聽周徐提過。

    他的確是策劃過假死,可卻沒想到祁易凱會在飛機上動手。

    頭腦中閃過針紮一樣的疼痛,好似是有一道電光閃過,他掛斷了薑曼青的電話。

    失事前的飛機上。

    祁斐然索性將計就計,他用了跳傘裝備。

    他細心,在臨出發前,就特別叫陸科準備了兩個降落傘。

    他也曾經參加過市航空節,會用跳傘。

    就在飛機爆炸墜落之前,祁斐然就已經跳下了飛機。

    梁錦墨從廚房裏走出來,就看見祁斐然彎著腰,手抵著太陽穴。

    他把手中的熱水杯遞給祁斐然。

    “頭又疼了?”

    這是傷到了腦子的後遺症。

    畢竟頭腦中還有未散的淤血。

    祁斐然抬起頭來,臉色有些蒼白。

    “我想到一些了。”

    …………

    祁易凱這段時間就如同是被架在火上蒸烤的魚。

    他不斷的聯係了公關部。

    他需要在這件事情的事態擴大之前,將這種苗頭扼殺在搖籃裏。

    既然裴音能讓祁斐然死而複生,那他就有辦法讓祁斐然是個假的!是個冒牌貨!

    可事情已經出了,就已經不好控製了。

    辦公室內,當秘書匯報結束後,祁易凱猛地摔了手中的茶杯。

    嘭的一聲,茶盞摔落在地上,四散飛開。

    女秘書嚇了一跳,差點就驚叫出聲。

    “你出去!”祁易凱氣急敗壞道。

    女秘書急忙轉身出去了。

    剛帶上門,就聽見了裏麵重物落地的聲音,劈裏啪啦,想必是祁易凱將桌子上的東西都給摔在了地上。

    祁易凱的雙眼赤紅。

    他的手機裏,已經不止接到了一個股東的電話了。

    他既然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保證除了祁振軍之外,別的股東的全力支持。

    可現在網絡輿論對他很不利。

    股東都是重利益的。

    既然出了這樣的輿論,祁氏的股價小幅度波動,已經影響到了很多人的利益。

    祁易凱安撫了眾多股東,已經精疲力竭了。

    他又接到了另外一個電話。

    這一次,是祁振軍打過來的。

    “你今晚回家一趟。”

    祁振軍沒有過多的話,直接讓祁易凱回祁家大宅。

    祁易凱答應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祁家大宅的,還有另外兩個人。

    裴音和祁斐然。

    裴音剛喝了一口氣泡水,微微笑著看向祁易凱,“怎麽不叫人了?我記得你以前見到你哥,都是十分熱情的。”

    祁易凱沒回答。

    現在中間過了兩年,又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彼此之間的麵具早就已經撕破了,沒必要繼續偽裝。

    裴音又笑了一下,“也怪不得呢,現在弟弟焦頭爛額,恐怕已經是自顧不暇了吧。”

    祁易凱的臉色很差。

    祁振軍和薑曼青一前一後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祁振軍叫保姆上了菜,招呼幾個人落座在桌邊,“來,我們邊吃邊說,正好到了飯點了。”

    雖然話是這麽說的,眾人坐在餐桌旁,看著這樣一桌子十分豐盛的菜肴,卻沒有人動筷子。

    祁振軍先舉起酒杯,“首先這第一件大事,就是慶祝斐然回來。”

    管家已經幫桌邊人都蓄上了酒。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祁振軍說,“我先幹為敬。”

    裴音卻是沒有動作。

    她可以和薑曼青說話,卻根本不想和祁振軍敷衍。

    她對祁振軍這樣的父親,已經深惡痛絕的知道本性了。

    商人而已。

    有時候,薑曼青極端,卻也不得不承認說得對。

    祁振軍還有一個兒子。

    就算祁斐然沒有了,也有另外一個兒子。

    這一次晚飯,祁振軍請了裴音過來,想必也是因為她手裏的股份,僅此而已。

    祁斐然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我還開車,就不喝了。”

    祁振軍手中酒杯微微一晃,隨即他就笑了起來,“是,你剛大病初愈,喝酒也不好。”

    他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倘若繼續逆著祁斐然的意思的話,恐怕也不討好。

    “那咱們就吃飯吧,就當是給斐然你的接風洗塵的宴。”他抬了抬手,叫人都吃。

    可依舊是沒人動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