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榆木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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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可怕!
連翹俯下身,將左手搭在小黑蛇的腦袋上,試圖讓它恢複點兒體力。
不過這次卻沒有任何作用。
她似乎隻是對那根紅線免疫而已。
連翹又轉身瞧了眼身後的南溪。
他麵色慘白,嘴唇發青,瞧起來分外狼狽。
見到南溪這副可憐的慘樣,連翹莫名想到之前他欺負小黑蛇的姿態,心底頓時舒暢許多。
果然惡人自有天收。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她唇角多了一抹笑意,坐在林間取出納戒,在裏麵翻找起來。
如今她身為煉藥師,經常會攜帶著各類常用藥材。
雖然小黑蛇和南溪的內傷暫時治不了。
但是他們身上的外傷,連翹還是可以處理的。
她掏出一瓶最低級的凝血丹,掰開南溪的嘴,正打算往裏塞。
誰知,腳底下的草皮突然炸開。
有道紫電準確地打在她身邊。
連翹心知錦衣男子還在旁邊留意自己,當下轉過頭去。
“喂,這是凝血丹!算我多管閑事。”
容淵皺起眉頭。
連翹不再理會他,轉頭又望向自己的小黑蛇。
它的身上皮開肉綻,好幾處傷口上鱗片也變得淩亂不堪。
連翹見狀,心疼地收回凝血丹,從納戒裏重新取了一瓶止傷液。
這瓶藥的珍貴程度,可比凝血丹高多了。
連翹跪坐在小黑蛇旁邊,動作輕柔又耐心,給它身上的傷口一一上藥。
自從跟了自己,小黑蛇還真是多災多難。
容淵負手站在河對岸,神情淡漠,看著她嫻熟地給寒玉黑蛟上藥。
腦海中不僅浮現出,當初她用竹片捧著草糊的場麵。
這個小丫頭看起來像個藥師。
但她心眼太多,容淵並不放心她給南溪療傷。
當下抬起手,從自己的納戒上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瓶。
這是上次受傷之後,赤霄非要塞給自己的,如今倒是派了用場。
連翹剛給小黑蛇處理好傷口,腳邊就多了個扔來的藥瓶。
她順著河對岸朝那邊望去。
隻見錦衣男子一身雍容氣度,自然而然地指使她給南溪上藥。
“嘿?”連翹頓時氣笑了。
既然這麽防備她,那就別讓她給南溪療傷。
身為醫者,有的是辦法暗中動手腳。
他以為給自己一瓶藥,就可以杜絕自己生什麽小心思了嗎?
連翹無奈地搖了搖頭。
罷了,反正自己也不願意和對方結梁子。
不就是地上躺著的人上藥嘛。
她醫者仁心。
連翹拽過南溪的手,瞥了眼他手腕上的擦傷,打開小瓶,幹脆利落地給他抹好藥。
將這些瑣事處理完畢後。
她方才揉了揉酸痛的手臂,視線落到身旁的河水裏。
從清早和爺爺去拍賣行,到現在日暮西山,她滴水未進,還過得驚險又刺激。
這種滋味連翹再也不想體驗。
她慢騰騰地踱步到河邊,掃視了眼底下的河魚。
瞄準目標後,連翹倏地出手,鬥氣化針。
連著往水裏射出許多枚鬥氣針,直到飄起了一層白肚皮的魚,連翹方才罷手。
她釋放出鬥氣絲線,將河魚盡數纏繞起來,拋到岸邊。
隨後青火一燃,悠哉地烤起魚來。
嫋嫋青煙,順著林間風飄向天空,在寂寂無人的長生山裏,十分顯眼。
容淵站在河對岸,突然開口道:
“煙氣會把刺客們引來。”
“引來才好呢。”
連翹不以為意地烤著魚。
“反正他們靠近你,八成就會變成廢人,我在你身邊怕什麽?”
她邊說,邊翻了翻幾條魚,好讓兩麵熟得均勻。
容淵隻發出一聲輕笑。
等了許久,此地飄蕩起了魚香的味道。
香味逐漸鑽進了寒玉黑蛟鼻子裏。
它突然動了動眼皮,片刻後才清醒過來,“主人……”
連翹聞聲回頭,見小黑蛇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手裏的魚,頓時就笑了。
另一邊。
長生山深處樹木蔥鬱,有個被密林掩蓋的峽穀。
赤霄渾身血跡,勉強藏在山坡後,用周圍的灌木掩飾身型。
在她旁邊,還躺著兩隻身受重傷的靈獸。
這一人兩獸中,隻有赤霄的實力能與逍遙王一敵。
誰知對方竟然借來那麽多火炮弩車。
僅憑赤金火鸞和白麒麟,抵抗不住火炮弩的攻勢。
不得已下,赤霄隻好和赤金火鸞一起掩護那些炮火,讓白麒麟和逍遙王去鬥。
這樣雖然暫時能夠穩住局麵。
但拖的時間一長,赤霄等人就越落下風。
到了最後關頭,她已經是強弩之末,多虧四麵八方突然彌漫過來團團黑雲。
其中蘊含磅礴的戾氣,讓寒江州等人麵色劇變。
他們先行撤離,赤霄才有了喘息的時間,帶著兩頭靈獸逃向此處。
身上負傷,加上體力不支。
即使逃也沒能逃出多遠,隻好暫時找了個隱蔽的藏身處。
但是現在……周圍已經逐漸出現寒江州的人影。
她暗暗咬牙,掌心開始醞釀出異火。
就在此時——
“撤!”
突然,此起彼伏的聲音回蕩在密林內。
原本已經快搜尋到赤霄的那一小隊人馬,聽到命令後,又調頭朝外奔去。
赤霄疑惑地皺起眉。
下這種急令,難道外麵發生什麽事了?
一處高聳的山坡上。
快活王和珩兒,逍遙王正站在眾人最前端。
幾人剛碰麵,就針鋒相對起來。
“呦~北家小女兒被放跑就算啦。”
珩兒用眼角掃向逍遙王,“怎麽您連頭靈獸都沒抓住啊?”
逍遙王冷嗤一聲,從懷中緩緩掏出一本古籍。
“本王好歹拿到無極閣苦尋數月的東西!
你——身為鬥皇巔峰,又要了最多的兵,竟然連兩個人都沒困住。”
看到那本古籍後,珩兒不禁眼睛發亮,“這是什麽?”
他伸出手就想搶。
奈何逍遙王早已警惕著他。
翻手間,古籍在他掌心消失,被裝進了納戒裏。
“哼,瞧你小氣的模樣~”
珩兒冷哼著轉過頭,還不忘出言譏諷。
“我沒困住他們,說得換做你,就能把他們逮回來似的!
容淵身邊可是有兩個隨從,尤其那個小丫頭片子,手段像極了冥城的人。”
聞言,逍遙王更加不屑。
“那個沒斷奶的娃娃,就嚇得你領著兵落荒而逃啦?”
“沒斷奶?”
珩兒一聽這三個字,立刻就不服氣了。
他瞪起眼睛,“那小丫頭厲害得不像話,不懼毒,不怕痛,還會腐蝕鬥氣!
那團黑雲就是你口中沒斷奶的娃娃放的,換你不跑嗎?哼——”
見兩人又爭吵個不停,快活王這時候長歎了聲。
“你們先停下,看那邊!”
他抬起下巴,示意性地往東南方一點。
兩人齊齊轉身望去,隻見縷縷煙氣從林子裏飄出。
“那裏有人。”
“還是長生山深處,此地早已被我們封鎖,無人能進,一定是容淵他們!”
聞言,珩兒興奮地揚起手。
“傳令下去,撤!集中所有兵力。
今個兒我們三王齊聚,定要捉他個活口。”
……
連翹笑吟吟地湊到寒玉黑蛟跟前,撕下一塊魚肉後,吹了吹才塞進它嘴裏。
小黑蛇跟著她餓了一天。
靈獸的食量本來就比人類大多了,現在想必是饑腸轆轆。
連翹把肉塞進它嘴裏,就見寒玉黑蛟眼眶一濕。
她不禁愣在原地,“怎麽了?那麽難吃嗎?”
小黑蛇咽下那塊肉後,無比感動道,“主人對寒玉真好!”
不但親手喂它,還體貼到了把剛烤好的肉吹涼。
太幸福了。
連翹摸了摸它的腦袋。
獸還真是一種單純的動物,太容易滿足了。
與這邊的其樂融融不同。
容淵原本閉著的眸子突然一睜,眼底寒光乍現,“來了。”
輕輕念出這兩個字後。
他轉過身,神色風輕雲淡,隻等待寒江州刺客降臨。
連翹耳朵動了動,隨後抬頭環顧了圈四周。
她什麽動靜都沒聽到,什麽危險都沒發現,刺客應該還在很遠的地方吧。
“嘖,倒黴啊。”
連翹砸了咂嘴,繼續給小黑蛇喂食。
那聲意味深長的感慨,隨著風消失在了林子裏。
過了片刻。
此地的樹葉微微顫動,連翹心頭也察覺到一絲若有似無的殺意。
來了。
她唇角微勾,也站起身。
望向河對麵單槍匹馬的錦衣男子。
那個紅線在他體內,究竟能發揮出什麽作用,連翹對此十分好奇。
數個身穿白衣的刺客猛然間撲出。
帶著濃濃的殺意,他們忽略了容淵背後的連翹,齊齊朝他一人撲去。
擒賊先擒王。
然而,那些人還未靠近就覺得頭腦發昏。
渾身都起似乎被什麽力量強行撕扯般,破體而出,盡數湧向正中的容淵。
眨眼間,先頭兵們全部倒下。
他們體內鬥氣被榨得精光。
甚至頭發也變成了蒼蒼雪色,和身上的白衣混為一體。
逍遙王,快活王和珩兒佇立在遠處,冷眼看著這些小卒們前赴後繼的送死。
“你現在是火楓國的王,就隻心疼你們火楓國的人。”
逍遙王麵色冰冷,在看到又一波兵倒下後,語氣都瞬間陰沉起來。
他望住珩兒,“我的兵你就讓他們這樣送死?”
“榆木腦袋就是不懂戰術。”
珩兒斜了他一眼,“先用車輪戰把他打疲了,我們三個再出手,定能將他一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