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味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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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
一連幾聲輕響,那幾條潛入水中的海獸直衝水麵。
“小心!”連翹輕呼一聲,率先出手。
這一次,她沒有使用那威力不足的掌弓,而是直接用了自己最熟悉的殺手技。
“噗噗噗——”沉悶的聲音響起,連翹最先麵對的那三條海蛇直接軟趴趴地掉進了海裏。
連翹在電光石火之間,看清了那些海獸的種類,直接擊在了它們的七寸上。
一擊斃命!
頓時,剩下的一條海蛇麵露驚懼,直接一轉頭,撲向了一旁看似無害的容淵。
容淵看都未成看它一眼,背後如同長了一隻眼睛一般,他的肩膀冒出一縷電芒,直接將那海蛇電得在半空中僵直。
“啪嗒!”
冒著黑煙的海蛇直接落入了海麵,再也沒有爬起來。
連翹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忍不住挑了挑眉頭,好奇地看了一眼他的肩膀。
“嗤——”
容淵臉色頓時一凜,撇了一眼被蹭到的手指。
一道口子慢慢地滲出了一滴血液,然後,緩緩地聚集,將墜未墜。
連翹下意識地便覺得寒毛直豎,“別讓它落下去!”
下意識地一聲驚叫,容淵還沒什麽,他們腳下的球獸卻突然被嚇得擺了一下尾巴。
容淵的身體頓時微微一晃,那滴血液便穿過容淵另外一隻手的指縫,“啪嗒”一聲,掉進了海裏。
連翹的臉,頓時就白了。
就連容淵都不清楚,自己的血液裏麵蘊含著什麽,對於這些凶獸,意味著什麽!
容淵尚且不解,連翹卻直接指著來時的方向驚呼,“快走!我們回去!快!”
沒有多問,容淵再不保留,一道拇指粗細的電芒就注入在海裏。
水善導電,頓時,那其餘幸存的海蛇便在海裏跳起了舞蹈。
連翹手腳麻利地將自己的頭發束起來,回頭一看,果然,一大片的黑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
不用她催促,感受到危機的球獸們一瞬間速度飆升到了極限,載著兩人火速返回。
容淵也看到了身後追來的那一片黑影,臉色頓時就變得更加難看。
而兩人都沒有留意的是,容淵平時愈合極快的傷口,此刻並沒有愈合,隨著他們的速度增加,悄無聲息地被顛進了海裏。
一滴血,能量再高,這海水一衝,也會稀釋,隻要速度夠遠,肯定能逃脫。
但是這一滴接一滴的,如同一盞明燈,牽引著那越來越龐大的黑影急速逼近。
“越來越多了。”連翹看了一眼容淵,“這次我們如果逃脫,你似乎,又欠下我無數條命呢。”
容淵本來臉色極其難看,聞言,忽然輕笑,“這一次,貌似是我救的你。畢竟,沒有我,你可控製不了這些球獸。”
連翹眸光微閃,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感覺,“什麽意思?”
“這次我們如果逃掉,以前的那些命,就就此抵消,如何?算起來,還是我吃虧了,畢竟這海裏的海獸,可比陸地上的多太多了!不過考慮這些海獸還是因為我的血液引來的,我們就打平了,怎樣?”容淵不緊不慢地趁機提出條件。
果然!
這個人,可是一點虧都不願意吃的,以前失憶了還好忽悠,此刻,連翹還真的忽悠不了。
“不怎樣!”連翹一點也不開心,竟然有一種想要停下來與那些海獸拚一拚的念頭。
當然,隻是想想,她還不想死!
容淵扯開嘴角,“這這麽說定了!不然,我們就停下來,和那些海獸拚一拚,看看誰先活下來?”
“趕緊走吧你!”連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此刻站在球獸上,要盡力保持平衡,不然她真想將他踢進海裏喂魚!
想來那些海獸肯定會很高興的!
容淵心情極好,也不在意連翹的語氣,安靜地操控著腳下的球獸,盡力逃竄。
這一次可不是長生山,他們本來就離海岸不遠,加上那些海獸是從遠方聚集而來,尤其是容淵時不時地往後麵扔一團電球,兩個人竟然有驚無險地逃上了海岸。
來不及多想,兩人將那十幾隻累得直喘氣的球獸扔進那水池,然後,跑到陣眼處,毫不猶豫地又鑽了進去。
而直到此刻,那遠遠追蹤來的海獸群,才將將地到了海岸邊。
海獸是可以離開海水生存一段時間,但是它們並沒有腳,所以,它們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連翹等人消失不見,不甘地繞著海岸不停地遊著。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海獸也隻得不情不願地搖了搖尾巴,回深海去了。
隻不過,連翹與容淵不知道的是,那些海獸因為受了刺激,這回去的路上,居然帶起了一路的血腥,近海邊的海獸直接就被吃了一半。
另一邊,容淵已經知道了自己血液的特殊性。
“所以說,其實以前的那些靈獸,是被撐死的?”容淵找了一個很貼切的詞。
連翹挑了挑眉,“沒錯,就是撐死的。嘖,幸好本姑娘福大命大,才沒有被你血液裏的那海量靈氣撐爆,不然,你可能真的永遠都出不去了。”
容淵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口,淡然一笑,“也虧得你喝了那許多血液,不然,我可能還沒那麽快想起來。”
“嗯?”這下,輪到連翹驚訝了。
她是辨別出了這血液裏的成分,卻想不通這和記憶有什麽關係。
容淵找了一個地方席地而坐,麵色平靜地指了指自己的眉心,“你可知,當初地宮裏的那東西,是什麽?”
連翹看著容淵那光潔的眉心,卻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確定要說?不怕我出去後,將你的秘密公之於眾嗎?”
“你不會。”容淵的語氣篤定,回答得毫不猶豫。
“為何?”連翹饒有興致地撐著下巴看著他。
“因為,你是連翹!”
連翹頓時皺眉,這話,怎麽感覺有些熟悉?
容淵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一臉的挑釁。
看著這欠揍的表情,連翹一拍大腿,終於想起來了。
這不是前幾天她剛說過的話嗎?
他居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連翹忽然覺得臉頰有些痛,“好吧好吧,你要說便說吧。那地宮裏的紅線,究竟是什麽?”
容淵微微低頭,掩去了唇角的那一抹忍俊不禁。
“那紅線,是當初,我的父親,從我的身體裏抽出的一條異脈。”容淵低著頭說著,沒有將眸中的那絲痛苦暴露在連翹的麵前。
“異脈?”連翹坐直了身體,微微一思索,頓時聳然一驚,“所以你之所以會掠奪靈氣,是那個異脈帶來的副作用?”
“不,那就是異脈本身的作用。”容淵將頭抬起,“並且,它除了掠奪靈氣,更重要的是,掠奪生命力。”
連翹點頭,她已經在長生山見識過了。
說道這裏,容淵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嘲諷,“所以,當時因為無法控製,身體裏積累了太多的生命力與靈氣,直接將經脈阻塞,甚至,將記憶完全封閉。”
“封閉記憶……”連翹本就不笨,容淵這簡單地一解釋,她便將事情都理解了個七七八八,“所以,因為你失血過多,然後,被阻塞的經脈被疏通了一些,然後,連記憶也因為經脈的恢複,而慢慢地複蘇,對嗎?”
容淵點頭,並不意外連翹的聰明,眼中是毫不掩飾地讚賞。
得到肯定的回答,連翹卻隻覺得嘴裏泛著苦澀。
這一刻,她是真的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氣惱自己當初的無意識行為。
連翹終於明白,為什麽容淵一開始,動不動就會暈倒。
那是記憶在解封的過程。
容淵沒有繼續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連翹的反應。
但是,在他袖袍裏藏著的手,卻無意識地微微顫抖著。
連翹看著容淵平靜的臉,忽然開口,“你可知道,你將這事情告訴我,便是送了一個命脈在我手中?”
“知道。”
連翹站起身來,走到他的麵前,居高臨下,“你明明知曉,你無法吸取我的鬥氣與生命力。隻要我願意,當我有朝一日與你齊肩的時候,我便可以輕鬆殺了你。”
容淵沒有回答,但是卻是施施然地站了起來,背著一隻手,另一隻手,靜靜地垂在身旁。
連翹眼眸一凝,沒有說話。
這是一個可攻可防的動作,看樣子,他是真的恢複了。
“你不會動手。”容淵平靜地說道,“因為,你是連翹!”
同樣的話,但是這一次語氣,卻與方才完全不同。
這一次,他更加篤定,也更加嚴肅。
連翹抿著唇,垂在身側的手卻是緩緩地抬了起來。
她的掌心有一團火,將吐未吐,“其實,我一直很想對你說一句話。”
容淵麵色不變,甚至還帶上了一縷笑意,“什麽話?”
連翹上前一步,手中的招式卻並未收斂。她踮起腳尖,緩緩地湊到了容淵的耳邊。
“永遠,不要想著了解我。”
容淵眼眸忽然睜大,神色幾番變幻,最終,沉入黑暗。
連翹將唇移開容淵的唇,臉上帶著輕笑,甚至,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上麵殘留的溫熱。
“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