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至於搞這麽麻煩嗎？直接去殺，反而還省時間。”

    一路西去，石飛魚略微有些不滿。

    方乾笑道：“這是私事，不能夠讓人覺得是周天星門所為。通過屠皇閣雖然是麻煩了一些，但是好在這種事情可以被視為私仇。”

    石飛魚挑眉，“所以，這件事情如果真查下來的話，也就是說……元凶是我？”

    他瞪大了眼睛，透著憤怒之火，“兄弟，不帶這麽玩的。”

    方乾笑道：“你怕？”

    石飛魚斥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這是……”

    方乾打斷了石飛魚的話，“不怕就行了，想那麽多做什麽？”

    石飛魚歎息，“遇人不淑。”

    這一番趕路，已用了七天的時間。

    殺手是個跑腿的活，東奔西走那是常態，錢不是那麽容易賺的，一不小心丟掉性命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入了夜洛城，街道上行人匆匆，交頭接耳，似乎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樣。

    夜洛城，距離靈族族地最近的城。

    時常來說，靈族的人也喜歡在夜洛城活動。

    “喏，看那邊。”

    石飛魚努嘴，方乾這才注意到前方有一男一女並肩而行。

    男者豐神如玉，英氣逼人。

    女者靈氣濃烈，秀美絕豔。

    “像這種呢，就不是靈苗了。”

    石飛魚聲音很輕，“這種靈族女子以後就是靈族的強者。”

    靈族的女人分為三部分。

    一部分靈苗，用於售賣。

    一部分靈苗，用於培養血靈石。

    還有一部分更加出類拔萃的，則作為家族中堅力量進行培養。

    這是靈族的常態，甚至外邊的人也都認可了這種做法。

    方乾目光一掃，這兩人衣著金貴，隻從表麵上來看，他們的衣服都屬於下品道器級別。身上佩戴的玉佩，耳環等物也是下品道器。

    這種情況，他方乾還是第一次見。

    畢竟下品道器又不是路攤貨，你說有多少就有多少？

    這也足以證明一件事情，靈族極其富有！

    比如寧芷柔這種不算頂級靈苗的，都價值數百萬兩黃金。

    如果是頂級靈苗出售，甚至還需要中品、上品道器來換，這可都是實打實的財富。

    再則，靈族存在的時間已經很久了，積攢下來的家底非常雄厚。

    方乾很清楚自己的目標是誰，那就是寧雀。

    情報中沒有畫像，隻有地址和基本的活動範圍，殺手需要通過這些信息追蹤到目標，這也都屬於殺手最基本的能力。

    方乾微笑道：“人性真殘酷，一群用自己同胞性命活的如此滋潤的人，卻被視為理所當然。”

    石飛魚笑道：“小惡處處可見，大惡則是看得見，難以搬倒。最惡則最為可怕，那就是大家默認的惡。”

    靈族的惡，就是大家默認的惡。

    明明知道做這些事情是不對的，可大家卻都默認了。

    方乾笑道：“這人是寧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