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異世界也有地下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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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字如麵。』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謝謝你救下我,這些日子雖然不長,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開心。』
『本想今日親自帶你去地下擂台,但我食言了,不過你可以自己去的,一般每個府城的菜市口都會有間賣菜刀的鋪子,你隻需向他表明武者身份,他就會帶你前去。』
『不過你要小心哦,那裏可是會死人的,一點點來,千萬不要好高騖遠,誰讓你天賦不如我呢。』
『還有,不要來找我啦。』
『就算你找到我,我也會把你打一頓再跑掉的,除非你能以武學堂堂正正的戰勝我。』
『好啦,隻能寫這麽多了,再多我又舍不得走了。』
『再見。』
陳末念完這封信,心中像是缺了一塊,此刻他已知道昨夜那夢裏的人是誰了,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他回到客廳,獨自坐在八仙桌上,這幾日的畫麵如走馬燈般不斷在他眼前回閃。
“客…客官。”
還是昨日的店小二。
“她是什麽時候走的?”陳末手中攥著王月影留下的最後一封信,問道。
“啊?誰啊?”
“她。”
“我…我不知道,我今天一早起來,手邊就放了枚銀錠,我就想來問問是不是你們給的。”店小二說的格外小心,他本想將這錠銀子獨吞,可對方既然能悄悄地塞到他手裏,說不定就是昨夜來的兩位武者。
所以他這才找上來,這錢真是他們給的,那他可不能要啊!
“哎,連這些都想到了。”陳末歎了口氣,表情很是失落。
店小二沒聽明白,這錢到底是不是他們給的,可他也不敢問啊!
“銀…銀子放…放著了。”
店小二說完,飛速地將銀錠往八仙桌上一放,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陳末忽然叫住了他。
“啊!我沒貪,沒貪,真就這麽多。”
“沒事,你拿著吧,她給你的。”
陳末輕輕一彈,將桌上的銀錠彈到了店小二手中。
正當他準備起身離開之際,心中忽然一陣悸動,接下來,他當著小二的麵爆掉了自己的腦袋!
陳末忽然從睡夢中驚醒,屋裏一片漆黑,周圍寧靜的可怕。
他迅速穿好衣服,飛也似得衝了出去,直奔王月影的房門。
接連推開兩扇門後,他再次站在了床前,可除了那一封信,床上依舊空無一人。
陳末拿起王月影留下的那封信,縱身一躍來到了一樓,接著一個閃身人已出了大門。
他張開雙翼,瞬間騰空而起。
半空之中,陳末搜尋了整個霧州府,都不曾看到她的身影,哪怕是出了城,也一樣沒有任何她的蹤跡。
天亮之前,陳末重新回到了霧州府,他啞然失笑,“看來是知道我會飛,躲了起來。”
既然不在霧州府外,那王月影必然還在城中,以她的聰慧,自然知道雙腿跑不過陳末的羽翼。
與其貿然出城再被對方找到,不如先躲在霧州府內,待他離去,再現出身影。
“你以為你躲得了或者跑得掉嗎?”
陳末嘴角揚起一絲笑意,然而他並沒有著急去找王月影,而是徑直去往了府城中心位置的菜市口。
他按照信中所說找到了一家賣菜刀了鋪子。
門店不大,就連客人也沒有。
陳末踏進店門,老板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繼續低頭道:“一兩銀子一把刀,買不起別看。”
這擺明了就不是要做生意的態度,其他地方的菜刀最貴不過二十文,他這直接要價一兩,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在他這買。
不過陳末聽了,便知來對了地方,他拿起其中一把菜刀,忽然一遞,抵住了老板的脖子。
然而,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對方卻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他緩緩抬起頭,問道:“武者?”
“不錯。”
“跟我來。”
說罷,老板起身,拿起靠牆放著的門板,將店門關上,爾後衝陳末擺了擺手,向著裏屋走去。
出了後門,別有洞天。
原本不大的小店麵,竟然有著一間不小的院子。穿過堆滿落葉的院子,老板領著陳末來到了位於西北角的書房。
“機關都喜歡放書房。”
陳末跟在身後,沒來由的說了這麽一句。
老板略顯詫異的回過頭。
“你還挺懂行。”
“那是,影視作品看多了。”
藍星的電影、電視劇,甚至是,凡是有密道的地方,入口十有就在書房,開關不出意外的話就在某本書後麵。
果不其然,菜刀店老板拿起書架上的一本書,整個書櫃便向左移動,露出了一條地道。
“進去吧,裏麵會有人招呼你。”
陳末快步來到了入口,進入之前,問道:“你是武者嗎?”
“以前是。”
他略微愣神後,便順著書架後的樓梯向下走去,走了141個台階後,緊接著便是一條長長的甬道,兩邊布滿了煤油燈,看模樣應該是有通風口。
走了一百二十米左右,陳末聽見了前方傳來的歡呼、咆哮,以及各種打鬥碰撞聲。
他加快了腳步,又奔跑了兩百八十米左右,終於出了甬道。
下一秒,呈現在陳末麵前的是一處巨大無比的空地,空地上建起了一十二個大型擂台,每個擂台周圍都擠滿了人。
十二個擂台上,幾乎都有人在戰鬥,陳末簡單看了一眼,戰況之慘烈遠超當初王府的護衛選拔!
有人一條胳膊已經被對手撕扯掉,但還在繼續戰鬥。
也有的渾身浴血,眼看就要倒下,可他的對手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陳末看了一陣,眼前走來一位放藍星都顯得有些暴露的女性。
他皺了皺眉,心道:“王月影不會是因為這原因才不辭而別的吧。”
“這位小哥,是武者還是看客?”
“你是?”
“叫我小佟就行,我們是專門負責接待的。”
陳末點點頭,道:“武者。”
“那小哥是第一次來這裏嗎?”小佟說著,有意無意地向著他靠近。
“對。”陳末後撤一步,說道。
“那我幫您簡單介紹一下,您看可以嗎?”小佟見對方有意保持距離,於是站在原地,問道。
畢竟幹她們這行,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力見。
“好。”
陳末很隨意的應道,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擂台之上。
“這裏共有十二個擂台,其中四品擂台一座,五品擂台兩座,六品擂台四座,七品擂台五座。”
“想參加擂台賽的武者都必須事先進行登記,登記完畢後,會發給您一張證明,上麵有您的基本信息,有了這張卡片,隻要是在大夏,都可以參加擂台賽。”
“比賽是誰組織的?”陳末問道,按理說,武者的地位不低,應聘個護衛什麽的,早就吃喝不愁,為何還會有這樣的地方存在?
“非常抱歉,我也不清楚,但據說實力很強,否則您想呀,督查司就在咱頭頂上,要想端早端啦。”小佟說著用手值了這頭頂。
看來跟官方有關了,默認這種模式存在,或許有他一定的道理,不過陳末並不想去深究。
一來與他無關,二來要不了多久這裏也得被影蟲入侵。
“怎樣才能上去打?”
“擂台賽共有兩種,切磋戰和生死戰,其中切磋戰沒有要求,點到即止即可。生死戰隻能是六品以下,五品以上嚴禁簽生死戰。”
“這是為何?”
“可能是因為五品以上武者培養起來太困難了吧。”
陳末想了想,若這裏真有官方背景,那其實就是一個幫武者盡快提升實力的地方。
不過可能和地下拳莊類似,引入生死戰是為了更吸引眼球,讓來看比賽的老爺們甘願掏銀子。
武者吃飯不用錢,但不代表就不要錢了。
錢作為流通貨幣自然可以購買一些藥物,甚至是一些常見的、通用的功法。
因此,這也變相讓這種地下擂台有了一定市場。
“這些觀眾都是有錢人?”
“是的,一部分是大世家的子弟,偶爾也會來此挑選一些好苗子,作為護衛進行培養。不過絕大多數都是些商賈,受不了練武的苦,但又渴望見見血腥,他們才是花錢的大頭。”
陳末點頭,他也不想再多問。
他來這的主要目的還是通過對戰來盡快提升實力。
“去哪登記?”
“您隨我來。”小佟招呼陳末,領著他來到了一間小屋子。
推開門,一位留著花白胡子的老頭睜開了眼。
“見過周前輩,小妹帶武者來登記了。”
陳末與那位稱之為周前輩的老頭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精神矍鑠,精氣飽滿,除了看上去老點外,絕對是一位武者。
“過來,我問你答。”周遠敲了敲桌子說道。
陳末微微皺眉,但也不願與他多計較,於是坐在了他對麵。
“武者?”
“不錯。”
“身體素質幾品?”
“五品。”
周遠停下來手中的雞距筆,略顯驚訝的看著陳末,“五品?真沒看出來啊。”
“前輩巔峰時為幾品?”
“四品。”
“失敬!”陳末抱拳說道。
“老了、老了。”
“拳怕少壯嘛。”
周遠又多看了他一眼,眉毛一挑,冷笑道:“年輕氣盛。”
“不氣盛,如何算年輕?”
“哼!功法幾品?”
“七品。”
陳末如今除了一手青萍之劍可入六品,其餘皆隻會一些拳腳功夫,就連最基礎的梅花樁都還沒練成,說是七品,也隻能算是簡單的入門。
“有意思、有意思。”周遠對眼前的少年更感興趣了,按照慣例功法的品級基本會與身體素質持平,偶有天才那也隻能略高。
可以說製約武者實力的主要在身體素質,而不是功法上。
周遠萬萬沒想到,這人居然身體素質高出功法一大截!
“還有其他問題嗎?”陳末見對方不說話,開口提醒道。
“擅長什麽功法?”
“梅花樁、問春拳。”
“倒是尋常功法,給你定六品如何?”
“可以。”
定五品都行,反正對他來說都一樣,他也沒指望能從擂台上帶走什麽戰利品。
陳末等了半炷香的時間,周遠遞給他一張特製的卡牌,上麵有著他一些簡單的信息,唯獨沒有姓名。
“沒有名字?”
“要名字有何用?非武者誰敢冒充?武者又為何要用他人的?不過你可以給自己取個花名,至少與人對戰時可以自報家門。”周遠解釋道。
“謝謝。”
陳末說完,轉身就走。
小佟衝周遠拋了個媚眼,急急忙忙地追了出來。
“前輩,您需要上台嗎?我去替你辦。”
“好。”
“您先取個花名如何?”
“宙斯。”陳末幾乎是脫口而出,剛剛周老頭提醒他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名字。
e-004區域的宙斯之名,實在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宙斯?”小佟重複了一遍,總覺得這名字有些古怪。
別人都是叫俠客、霸王、拳聖這一類的,可他這名字,念起來都有點拗口。
當然,可能也跟這人的性格有關。
對方從一進來就惜字如金,說話極簡,從來不囉嗦。
“我去幫您登記,切磋戰嗎?”
“六品,生死戰。”陳末淡淡地說道。
“生…生死戰?”小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一位功法隻有七品的偽六品,上來就要打生死戰?
“怎麽?不能打嗎?”
“前輩,是這樣的,生死戰勝一場的報酬是切磋戰的十倍,但既然要打生死戰,那就是生死勿論,除非對手手下留情,否則完全可以殺了你。”小佟趕緊解釋道,他生怕眼前這位剛來的新人,不到一個時辰人就被抬走了。
“為什麽不是我殺了他呢?”陳末忽然笑了起來。
“啊,好…好吧,我這就去幫你申請,但有沒有人接就不知道了。”
“申請?接?”陳末反問道。
“是的。”
“那你先幫我看看,有沒有其他人申請生死戰,隻要有,不管是誰,我都應下了。”
陳末現在隻想酣暢淋漓的戰上一場,至於是死是活,他根本就不在乎!
“宙斯前輩,我這就去。”
小佟歎了口氣,邊跑邊抱怨道:“本以為是個搖錢樹,沒想到來了個一錘子買賣。”
“算了,也能吃不少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