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 變得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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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狗的懷抱暖暖的,同時也完美斷絕了薑茶想要下床的想法。因為就算是如今有了點武功底子,甚至是內力的她,在傻狗麵前依舊是個弟中弟。
薑茶“好,陪你,我陪你還不行麽……”
扯出一抹不知是無奈還是無語的笑,薑茶也不掙紮了,就那麽安安靜靜的坐在哪兒,等著少年的下一步動作。
他開始拆信了。
似乎是對懷中少女的反應很滿意,某大反派直接是抱著她拆開了手中的書信。
手上的動作變了,可他整個人依舊是靠在薑茶身上的,那腦袋更是乖巧的靠著她的肩……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薑茶覺得這廝恨不得一直貼在她身上似的。
不過現在並不是思索蘇肆想不想貼著她的時候,因為她很快從王豔茹的信中,得知了自己被冤枉的真相。
果然,那白菁菁根本就不是她害死的,而是蘇信蓄謀已久的嫁禍栽贓。
不得不說,蘇信還真是個靠譜的反派,雖然偶爾奇葩降智,可對方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的啊。
隻可惜比起在他之後的蘇祈和蘇肆兩位b級反派,他無論是武藝這項硬實力還是身後勢力那項軟實力都差了不少。
蘇祈有北冥支持,蘇肆有逆天心機,而蘇信就隻剩陰謀詭計了。
害,說來也是慘,他連拉些個江湖高手入局都得靠騙的……
而蘇祈與蘇肆呢?
簡直特麽撒豆成兵。
這一刻,感受到反派參差的薑茶,忍不住笑出了聲兒。
“怎麽了?”
她的笑立刻引起了身後少年的注意,少年低眸蹭了蹭她的鬢角,嗓音溫潤而疑惑。
今天的他簡直像掉進了蜜罐子裏,甜絲絲的,說不出的乖巧動人。
“沒什麽,就是覺得蘇信連自己人都坑,實在是太好玩兒了。”
“是麽?”
“怎麽不是?好在那白姓母女與蘇昊皆作惡多端,死了也就死了。就是那當娘的賴上了我們,嘖,有些麻煩。”
低眸,徹底搞清楚蘇信目的的薑茶也有些苦惱。
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啊,那白骨夫人本就是個睚眥必報陰毒至極的主兒,保不準要趁亂給他們添什麽麻煩呢。
至於犯案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他們恐怕也來不及做了。
因為短時間之內他們很難找到確鑿的證據,而那白骨夫人也不大可能臨陣倒戈,兩三下就相信自己對麵的敵人。
早說了,她本也不是什麽好人。
蘇信有時候還是很聰明的,就比如這個虧他們的確得吃,還得吃的穩穩的。
“嗯,麻煩。”
抱著懷中的少女點了點頭,某大反派認認真真的附和道。
嘴角一抽,薑茶對此表示不解。
不是,您老不該說“有我在,這一點都不麻煩”、“沒事,我保護你”、“她來殺了她”之內的話安慰安慰我麽?
還“嗯嗯”呢,你昨天可不是這樣的!
回眸,薑茶柳眉微蹙,她在用實際行動告訴蘇肆,他需要給她吃一顆定心丸。
畢竟她現在也算他的同夥了,你讓誰心裏沒底也不能讓自己同夥沒底啊。
好在聰明的大反派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咧嘴一笑,鳳眸認真的吐出了一句話。
“茶茶,今晚你可要保護我啊。”
“???”
聞言的薑茶心裏真的有很多的問號。
我霧月被你送人了,我侍衛被你發配了,我赤手空拳手無縛雞,呸,有點兒縛雞之力,可也頂多能自己逃個命。
你一個陰險毒辣武力值爆表的大反派,你好意思讓我保護你?
你要點臉?
很顯然,某些人眉梢眼角都寫著四個字——我不要臉。
因為那雙鳳眸水潤至極,再配上微紅的眼尾與那顆明晰的淚痣,簡直有種煙雨欲來我見猶憐的不真實感。
“求保護”、“求寵愛”、“求抱抱”……
啊這,哥,肆哥,你今天怎麽了?
抬手撫了撫少年的額頭,她又認真的用自己的額頭衡量了一下,這不燙啊,沒發燒啊,腦子應該沒壞啊……
眼見少女舉止為難,某些人似乎終於收起了玩樂的心思,將她拉得離自己更近了幾分。
“茶茶,從現在開始,萬順,還有我帶來的所有人都是你的人。他們都聽你的,我也是。”
“……你這是?”什麽意思?
眨了眨眼睛薑茶,薑茶的腦子又卡住了。
沒辦法,離蘇肆越近,她的腦子就越容易卡住。尤其是見少年緋色的唇緩緩湊近她,似乎要親,卻又遲遲不曾覆上來的時候。
她不得不承認,她似乎已經被蘇肆親習慣了,有時候都能自覺的跟著調整角度來。
說來可恥,但問題不大……
“昨兒個你不是怪我將你的霧月和其他侍衛調走麽?沒辦法,我們手下人太多太搶眼了。到時候我的人也會頂著你手下人的身份活動,不出點血會破壞你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同盟的。”
少年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薑茶來時就說過,希望他不要動皇家的其他人。他也能看出薑茶有建立同盟一致對外的心,所以他便順從了她的決定。
在他不完全暴露自己的基礎上,他手裏的都將頂著薑茶的名頭活動。
所以僅他們一家的人,恐怕就已經超過蘇梓淩、蘇成、蘇慕、蘇楚楚四家之數了,而蘇梓淩借人也是為了保護其他有用的大臣,並不是為了一己私利。
如此一來,薑茶若是有人不借,坐擁萬順與霧月兩大高手,對於聯盟肯定是不利的。
至少蘇梓淩他們會因此心有芥蒂。
正所謂能者多勞,眼下的薑茶就是個被趕鴨子上架的能者。
“那為何送我的人,不送你的人啊。”
雖然已經懂了蘇肆的意思,但是薑茶就想再惡心對方一下。
“因為我的人恐怕裝不好溫柔的薑家人,而真正的薑家人自然不需要偽裝。你也知道我睚眥必報心胸狹隘,你就不怕我安排我的人不幫忙反搗亂,然後讓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死無葬身之地麽?”
少年眨了眨眼睛,這番話說的實在是太實在了。
的確,這朝中真看得起蘇肆的人有幾個麽?
恐怕不超過一隻手吧……
而在蘇肆眼中什麽又叫看得起呢?
都不說蘇肆了,至少在薑茶眼裏那一隻手上的人,也就是些佛係自持的,比如白老爺子那樣的選手。
他們也沒看得起蘇肆,他們隻是不管他不看他理他而已。
而這在扭曲的大反派眼裏算不算過關?抱歉啊,她也不太清楚。
所以蘇肆會不會趁機讓自己的人搗亂,都不說搗亂了,打個假賽,在裏麵渾水摸魚總可以吧?
再者,她可清楚蘇肆手下都是些什麽人。
那都是些睚眥必報身世淒慘的狠人,他們也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指不定會不管主子的命令悄悄為主子出氣呢。
這種事兒在原著中也是有過的……
“茶茶覺得我說的對麽?”
麵對少年的詢問,薑茶欲言又止。
她想說不對,她不希望蘇肆這麽說他自己,可她又說不出口,因為她確實明白有這個可能。
所以她最後隻得支支吾吾的點了點頭。
對吧,應該是對的吧。
而見她點頭,少年含笑的鳳眸明顯黯淡了一瞬,而後又重新被笑容堆砌起來。
天真無邪,爛漫如風。
接著,他們又將手中書信的後半部分讀完了。
信的前半部分講的是關於蘇信的情報,後半部分則講述王豔茹自己。
這個半生受難所托非人的女人,終於還是在最後想明白了一切。
她不要王家,甚至不想要自己那個已經變成傻白甜的丈夫。她隻求薑茶能留下她與她的兩個女兒,讓她們在她麾下效力就好了。
至於王家其他人的死活,她是不打算過問了。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看到這兩句熟悉的詩,薑茶的眸色也有了細微的變化。
她覺得王豔茹如今恐怕也拾起了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不過兩句詩太深刻了,而它們的出現就像警鍾一般在薑茶腦子裏敲響,讓她忍不住又清醒了一點。
她決定了,在蘇肆沒有表露什麽之前,她是絕對不會跟對方表達自己的心意的。
不是她爭強好勝,也不是她怕自己丟臉,她隻是很有自知之明而已。她太笨了,若是玩兒感情她肯定是玩兒不過蘇肆的。
所以薑茶你冷靜點,將你的企圖埋起來,喜歡不一定要得到,在旁邊看看也是好的啊。
“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起床吃飯去吧。看看時辰,一會兒六姐該來了。”
趁機掙脫蘇肆的鉗製,薑茶逃跑般的下了床。
昨天他們便跟蘇梓淩等人約定好了,蘇楚楚一家沒有防禦大規模刺殺的能力,所以他們會在今日午後搬來行宮。
反正那些偏殿空著也是空著。
望著少女落荒而逃的背影,少年眼中的笑意也一點點的散去。
茶茶,你總是這樣回避我。
畏懼、躲閃、逃離、懷疑……
看樣子“等靠要”是不行了,我必須得做點兒什麽,才能讓你真正對我放下芥蒂。
“萬順。”
“主子,屬下在。”
緩緩將外袍穿上,少年白皙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桌上的玉杯,眼底泛起一絲淩冽的笑。
“去,去讓蘇信變得聰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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