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101部門【06】撕毀解藥墨傾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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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沒有那醫術,不好說。”閔昶抬了抬眼,透出幾分傲氣和狠意,“我這刀片裏藏了毒,醫聖祖傳的,你要試試嗎?”

    “……”

    柏謝臉色驟然一變,眼裏閃過一抹驚恐。

    柏謝無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自少爺中毒後,他跟傳說中醫聖的毒打了十年交道,自是知道那毒的恐怖。

    眼下,哪怕他質疑“墨傾是醫聖傳人”的身份,但潛意識裏仍舊對那毒有所畏懼……

    “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柏謝就想不通了。

    給了錢,還不勞煩他們看病人,他們有什麽不滿意的?

    閔昶冷聲問:“你家少爺呢?”

    柏謝板著張臉,眉目陰沉:“我家少爺每天隻見一個醫生。”

    閔昶嗤笑:“他一個將死之人,還得醫生求著見他呢?”

    “……”

    柏謝不搭話。

    與此同時,掏出手機發完消息的墨傾,將手機一收,跟閔昶道:“鬆開他。”

    閔昶看了眼墨傾,頓了兩秒,然後把刀片和鏈條都收了,鬆開了柏謝。

    柏謝下意識看了眼手肘,心有餘悸。

    “二位——”柏謝已經下定決心逐客了。

    “柏管家。”

    冷不丁的,一道聲音打斷了柏謝。

    柏謝一驚。

    他愕然回頭,看向樓梯,發現自家少爺站在台階上,隻手揣兜,正看向這邊。

    墨傾抬眸掃了眼。

    穀萬萬。

    不再是竹舍村裏裹破大衣的形象,把自己收拾得幹淨妥帖,頭發剪短了一些,眉宇缺了些精氣神,但整體來說……

    還是那個欠揍樣兒。

    “少爺。”對上穀萬萬後,柏謝立即恭恭敬敬的。

    穀萬萬看著三人,說:“讓他們上來。”

    “可……”

    “可什麽?”穀萬萬打斷他,抓了抓頭發,跟墨傾、閔昶說,“上來吧。”

    “走吧。”

    拍了拍手,墨傾跟閔昶說了一聲。

    但是,她去的不是樓梯方向,而是大門口。

    她要走。

    “喂。”穀萬萬無語極了,叫住她。

    墨傾止步,挑眉,斜眼看去。

    穀萬萬歎了口氣,擺正態度:“請你們上來,行不行?”

    “……”

    柏謝驚訝地睜大了眼。

    ?

    這是他們那個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肯放低姿態的少爺?

    少爺不會是顧及墨村長的麵子吧?

    “行。”

    墨傾賞了臉兒。

    她又一轉身,走向樓梯。

    閔昶緊隨其後。

    柏謝自然也跟著。

    然而,柏謝剛走了幾步,就聽得穀萬萬說:“柏管家,你不用上來。”

    “可是,他們……”柏謝滿臉都寫著“不放心”三個字。

    穀萬萬說:“他們又不會把我治死。”

    柏謝悚然一驚。

    ——這可說不準!

    ——那小子身上有毒!

    可是,不待柏謝提醒,穀萬萬就轉身走了。

    穀萬萬的命令擺在那裏,柏謝僵在原地,跟上也不是,不跟也不是,一時間倒是有些犯難了。

    ……

    樓梯走到一半,墨傾瞥了眼閔昶。

    閔昶正在收拾手裏的“暗器”。

    注意到墨傾的目光,他的動作停下來,抬眼看著墨傾,有些疑惑。

    “我什麽時候教你用毒了?”墨傾問。

    閔昶一頓,往站在下麵的柏謝看了一眼,低聲回:“唬他的。”

    墨傾眉頭一揚。

    還挺機靈的。

    穀萬萬帶著墨傾、閔昶來到他的套房。

    “喝什麽?”穀萬萬問。

    墨傾:“茶。”

    閔昶:“橙汁。”

    二樓有用人,穀萬萬直接吩咐人去準備。

    “坐……”等用人一走,穀萬萬就想招呼他們坐下,結果一張口,赫然發現二人已經坐下了,於是一頓,慢吞吞補了個字,“吧。”

    墨傾將手中的書往茶幾上一扔,衝他說:“過來。”

    語氣不算好,跟命令似的。

    穀萬萬牙疼。

    看在夏雨涼的份上,穀萬萬沒有變臉,耐著性子走了過去。

    但是,走近後,他目光掃過茶幾上的書,不由得一怔。

    這教材……

    不是吧?

    穀萬萬心思往下一沉,眸光閃了閃。

    “手。”墨傾說。

    穀萬萬走到她身前,將衣袖一撩,露出一截手腕,遞到她麵前。

    他的皮膚是蒼白的,手腕清瘦,比“皮包骨”的慘狀好一點,但也透著一股病態感,沒什麽活力。

    墨傾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了他手腕上。

    閔昶百無聊賴地在一旁看著。

    不過,哪怕他不通藥理,也看得出來——穀萬萬的病情很棘手。

    哪怕是他爺爺那般狀況,墨傾隻是隨手把了一下脈,就開藥方了。

    給他開藥方時,甚至都沒碰過他。

    而現在,她停了有一會兒了,眉宇神態從輕鬆變得凝重。

    穀萬萬倒是不意外。

    等墨傾收手後,他慢條斯理地將衣袖往下扯,用漫不經心的調子問:“能治嗎?”

    “不能。”墨傾說,“趁早給自己選塊朝向好的地兒吧。”

    “嘁。”

    穀萬萬眉毛挑了挑,饒有不屑。

    用人把茶和橙汁端了上來。

    墨傾問:“墨一停怎麽給你治的?”

    穀萬萬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來,回:“針灸,還有泡藥澡。你跟他師出同門吧?”

    墨傾端起茶,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道:“算吧。”

    穀萬萬聳了聳肩。

    墨一停好歹是醫聖的親傳弟子,而墨傾……搞個同名同姓,卻隔著好幾代呢,真要有什麽本事,不至於到現在都沒名氣。

    估計就學了一點皮毛。

    “方才溫家看了你的病,怎麽說的?”墨傾手指摩挲著杯沿。

    “說個屁,”穀萬萬翹起了腿,吊兒郎當地說,“裝模作樣診斷一番,說回去跟家裏人討論,給個治療方案。”

    “哦。”

    墨傾舉起杯,繼續喝茶。

    對於治病一事,穀萬萬一向看得很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他生在穀家,估計耗盡了他所有運氣,別的方麵嘛,就有點不如人意了。

    此刻,穀萬萬對別的更感興趣。

    他打量墨傾兩眼,問:“你要在帝城待多久?”

    墨傾答:“有段時間。”

    “住下麽?”

    穀萬萬看起來挺熱情好客的樣子。

    “不了。”

    墨傾睇了他一眼,發現他餘光正瞥向茶幾上的教材,明白了什麽。

    但她沒把話題轉移到“第八基地”上。

    “留個地址。”穀萬萬又說。

    “用不著。”墨傾說,“我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