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豬突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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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文靜清點起了書架上的畫卷和書簡,但這過程中她還是有點心神不寧於是對路淺溪說…

    “淺淺,你去看著點季院長。”

    “好的!”

    路淺溪也顧不上研究趙憐像下麵的那枚‘恐龍蛋’了,她跑到了高台的邊緣向下麵看了一眼。

    整個陵墓內的空間從這裏望去其實非常之大,這段時間裏那些學長學姐們已經在地麵上放好了照明用的燈光。

    路淺溪借著這個燈光也看見了正在向著陵墓外走去的季院長。

    隻是季院長突然被一尊落單的兵馬俑給吸引了。

    等等…那尊兵馬俑之前是站在那裏的嗎?

    路淺溪的注意力也放在了那尊落單的兵馬俑身上,它實在是太顯眼了。

    下方的兵馬俑集團軍陣列整整齊齊,放眼望去能讓強迫症感到極大的滿足。

    結果那尊兵馬俑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了隊列外的走道上。

    是千年前的工匠放錯了嗎?還是刻意放哪裏的,可是那地方又不太像是領隊站的位置。

    路淺溪正琢磨這個時,她聽見了什麽東西在拱動土壤的聲音。

    這個聲音是…路淺溪微微一驚想出聲喊些什麽,但還是晚了一步。

    季院長此時已經走到了這尊特立獨行的兵馬俑身前,他的身體這些年確實不行了,可他記憶力很好。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進來時所有兵馬俑整整齊齊的站成了一個軍陣,應該沒有多出來的這尊兵俑啊。

    “你是從哪跑出來的?”季院長帶著調侃性質的語氣,問了聲這尊手持戰戟的兵俑。

    它沒有回答季院長,它當然不會回答,這些沉默的衛士已經在這裏靜靜守衛了千年。

    季院長搖了搖頭也沒再糾結這個了,準備走出陵墓外時,在他身後突然傳來了路淺溪的急呼聲。

    “院長小心!有一隻野豬往你那邊衝過去了!”

    路淺溪站在這上麵才注意到,在陵墓另一個陰暗的角落還有一個獸洞。

    在獸洞裏真躲藏著一隻體型健壯的野豬,它好像也是找準了時機準備逃離這裏,而它選的那條路上的活人剛好就隻有季院長這一位體弱的老人!

    於是這是野豬直接從獸洞裏衝了出來,直挺挺的向著季院長衝去。

    “糟了!”

    馬躍的反應也更快,他抬起了手裏的獵槍瞄準了那隻在橫衝直撞的野豬,一槍穩穩的射中了那隻野豬的臀部。

    槍中的麻醉針的劑量可以讓大象直接倒地,可馬躍發現這隻野豬大到誇張,足足有半人之高,衝撞起來簡直像是一輛迷你坦克。

    更糟糕的是他的兩位戰友都打偏了,他們帶的獵槍需要再次裝彈才能繼續射擊,而在換彈期間那隻野豬已經衝到了季院長麵前。

    “院長,快躲開啊!”路淺溪焦急的喊著。

    躲?能往那躲?陵墓的這個過道並不算寬,最多隻能容納兩人並肩,但這隻野豬麵前就算有三人寬的過道也沒用!

    更重要的是在他身後還站著一尊兵俑!

    季院長做出了每一位考古人都會有的本能動作,那就是揮身擋在了那尊兵俑前,就算他知道這樣做完全就是徒勞,可這就是他本能的動作。

    在眨眼間那隻野豬就衝到了他身前,野豬哼哼的咆哮聲,還有路淺溪焦急的喊聲和馬躍的怒嗬聲混雜在了一起…

    時間在這一刻放緩,季院長在這一刻意識到這似乎就是人生的走馬燈?但他不甘心!這座陵墓中還有那麽多珍貴的文物等著他去研究…就這麽死了。

    就像是聽見了季院長的心聲一樣,無數混雜的聲音中突然一個無任何感情卻帶著威壓的聲音清晰無比的…在他耳邊‘響起’。

    ‘退下!孽畜!’

    然後就是一陣風。

    季院長隻感覺自己耳邊掀起了一陣颶風在一瞬間席卷而過!那是一柄戰戟!

    一柄戰戟裹挾著破空之勢從季院長身側猛然刺出,正中那隻衝撞而來的野豬眉心。

    這柄戰戟並未開鋒,所以未能刺穿這隻野豬的眉心。

    但巨大的力量卻在一瞬之間就將這隻野豬的腦袋摁在了地上,這隻野豬的後蹄因為承受不住衝擊而揚向了半空!

    這一刹那陵墓中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將那隻野豬摁倒在地上的戰戟,還有手持戰戟的主人,正是站在季院長身後的那尊兵馬俑。

    不管是馬躍,還是許文靜又或者是其他大四的學長學姐們,他們都不願意相信自己剛才看到的一切!

    那尊兵馬俑動了?不止動了,還一戟刺出將那隻半人高的野豬摁倒在了地上。

    在這一刻就隻有路淺溪一個人反應了過來,她高聲的對著季院長還有那尊兵俑喊著。

    “小心!那隻野豬還有力氣!”

    果然如路淺溪所喊的一樣,這畜生還有再戰之力,它直接鼻尖一拱就將刺在它眉心的那柄戰戟給直接挑飛到了半空之中。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緊繃到無法再繼續跳動,而他們在這一刻也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那尊兵俑的動作。

    戰戟被挑飛的下一秒,兵俑的手就搭在了季院長的肩膀上。

    肩膀上傳來堅硬的厚重感,讓季院長側頭看清了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個布滿了灰塵的手。

    堆積在這尊兵俑身上千年的塵土在這一瞬間被抖落,它將季院長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走到了那隻再次站起的野豬前然後猛然舉起自己的手,重重的對著這隻野豬揮下。

    這一擊力氣非常之大,大到了兵俑的手上瞬間出現了無數裂痕,野豬依然還有站起來的力氣。

    這尊兵俑再次雙手合拳,重重的砸在了野豬的額頭之上,這一砸讓這尊兵俑雙手的中指,無名指,小拇指全部碎裂。

    野豬吃痛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石頭玩意兒好像…打不過啊?

    它腦子暈乎乎的後退了好幾步,哼唧了幾聲左右看了一下,打算直接衝爛旁邊那些不會動的兵馬俑陣逃離時…

    那些還靜靜站在那裏,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樣的兵馬俑們,突然…集體整齊劃一的轉頭看向了它。

    在這一瞬間這隻野豬的每一根豬毛都倒豎起來了,現在…好像隻有一種方法了。

    啊!我死了!

    野豬直接四腿一翻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激起了一陣灰塵。

    這隻野豬雖然暈了過去,但整個陵墓中的所有人都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態。

    雖然軍陣中的兵馬俑們在竭力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但陵墓中還是有不少人看見了!

    這些兵俑剛才絕對是動了吧!陣列中那些轉頭的兵俑可能還用什麽機關之類的糊弄過去。

    但在場所有人可都是見到了有一尊兵俑痛揍了那隻野豬啊!

    就算那尊兵俑也很有自覺性的…瞬間還原了自己在古墓中最初手持戰戟的立正姿勢。

    可你的戰戟都被野豬拱飛到天邊去了,半隻手也都碎掉了,還假裝自己不會動有什麽用?

    此時在場中所有人就隻有路淺溪從高台上快步跑了下來,一路來到了季院長身邊。

    季院長也在忙著埋頭撿那尊兵俑跌落在地上的手部碎片。

    “院長,您沒事嗎?我來幫您…”

    路淺溪也加入了這個撿碎片的行列,修複碎掉的文物本來就是他們考古人的本職。

    掉落在地上的碎片路淺溪和季院長沒用多久就撿完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碎片飛到了看不見的地方。

    “淺淺這件事…”季院長還想囑咐路淺溪對兵俑的事保密時…

    路淺溪靦腆的笑了一下,她一手捧著兵俑碎片,一手拿出了手機將…人氣已經翻了一倍的直播間展示給了季院長看。

    這個意思就是…剛才發生的事…已經全都直播出去了,移動的號碼在這裏竟然是滿格的。

    全國人民上下有兩萬多人通過直播,親眼見證了那尊兵俑徒手拳打野豬精。

    季院長看著直播間彈幕上已經開始刷起了一大堆問號的直播間。

    還有什麽‘確定這是陶俑,而不是古代的戰爭機械?’‘請問這是古代神話電影的片場嗎?’‘華哀王是怎麽造出這東西的?’‘問題關鍵是華哀王能造出這玩意兒是怎麽被鄧載砍頭的吧?’的彈幕。

    季院長看著這些彈幕頭都要大了,他也想知道華哀王是怎麽造出這玩意兒的,還有他造這玩意兒想幹啥!

    可現在他要做的是控製輿論,按理來說關閉直播間然後封禁網上相關視頻才是最好的選擇,可這樣做恐怕會讓節奏更炸。

    於是季院長對路淺溪比了一個‘做點什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的手語。

    路淺溪還真看懂了這個手語,於是她將鏡頭轉向了自己。

    “那個在這之後我會根據華哀王的生平來講解這些文物的來曆和可能的作用!”

    路淺溪也當過好幾次博物館的講解員,所以輕車熟路。

    可就因為她的輕車熟路說到了一半,路淺溪卻突然卡殼了。

    因為根據她還有在坐的觀眾們了解的華哀王生平,他怎麽樣也不可能造得出這樣恢弘的兵馬俑軍陣啊!

    古代帝王的墓葬一定程度上反應了他生前的生活…這一氣勢如虹的兵馬俑軍陣就代表的意思就是…華哀王哪怕死後也希望能在九幽地府之下征戰。

    但問題是華哀王連一場仗都沒打過就被鄧載斬首了,難不成他在陰曹地府找鄧載算賬?

    成噸的疑惑讓路淺溪卡了殼,全程在觀看這場直播的觀眾多數都是曆史愛好者,他們也因為這事兒爭吵了起來。

    “大家別吵了,或許陳曦寫的後主傳原稿能有新發現。”路淺溪的話確實讓直播間的爭吵停止了一小段時間,但很快又開始鬧騰了起來。

    鬧騰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所以…什麽時候能看陳曦親筆寫的後主傳原稿?’‘沒有後主傳原稿看我要死了!搞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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