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猛的懷疑，

    眼前這團金光用沒有任何波動的語氣說道：

    “這並不矛盾，意識體病毒的事情，曾被星前文明多次抑製過，

    而我自身的存在也是為了防範意識體病毒！”

    “這麽說來，意識體病毒曾是星前文明經曆過的一段曆史，已如過眼雲煙？”

    “並非如此！”

    “星前文明的最終還是沒能解決意識體病毒帶來的威脅！”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眼前這自稱中性粒係統的語音, 讓王猛心中充滿了疑惑。

    “用言語，你可能無法認知去理解，因此你可以通過一段畫麵來了解這段曆史！”

    隨著這團金光的言語，

    一個熟悉的感覺浮上了王猛的心頭，

    這種感覺與當初看到星前文明所在星係的畫麵有些類似，

    伴隨著這種感覺,

    一個新的世界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是一個金色的世界，

    而在這樣的世界裏他清楚的看到，這裏飄蕩著各種各樣的光團。

    正當王猛疑惑的時候，

    那自稱中性粒係統的存在，如同導遊一般，給他解釋著眼前的情況，

    “這裏是你口中星前文明，所建立的數據化意識體世界！”

    “那這些光團”

    “沒錯，這些光團便是星前文明生物的意識體！”

    “你不必疑惑星前文明的意識世界為何是這樣的？

    因為星前文明生物與人類完全是兩種文明，其在文化中對於美好事物的向往與人類完全不同，

    在星前文明的文化中‘光’就是最為重要的事務！”

    聽到係統的解釋，王猛倒沒有會懷疑什麽，

    畢竟每種生物對美的向往都不同。

    但看著那一團團飄來飄去的光，

    他還是有些遺憾，自己沒能看到星前生物的本體，

    而就當他準具體詢問些什麽的時候。

    他眼前看起來極為和諧的場景，突然出現了異常的變化，

    隻見一個模糊扭曲的光影在瘋狂的吞噬撕扯著周圍的光團,

    那些代表著星前文明意識體的光團，

    隻要被這團扭曲的光影接觸到便瞬間出現了散逸的情況,

    而周圍那些光團也似乎是被眼前這詭異的情況嚇到了，

    紛紛四散而逃。

    看到這一幕的王猛也是一驚：

    “可以攻擊到意識體存在的東西！這就是意識體病毒！”

    雖然他剛才不止一次的聽係統講起意識體病毒存在的情況，

    但真的親眼看到這種可以對意識體產生傷害的東西，心中還是充滿了危機感。

    在以前，

    人類的一些專家認為，

    隻要人類能脫離身體的限製，建立意識圓宇宙，

    便可如神話傳說中一樣，羽化登仙獲得永生和無盡的自由，或者也可讓人類進入永遠的美夢中，獲得自己夢想中的生活，

    但現在看來，

    人類想要建立意識宇宙的想法，恐怕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

    然而就當王猛認為，這畫麵中展示的就是意識體病毒時，

    係統接下來的話卻否定了他的想法：

    “這並非是意識體病毒，

    準的來說，這個畫麵所展示的是意識體病毒的起源！”

    “起源？”係統的話讓王猛愣了一下，

    他再次看向了那團扭曲的東西，

    這東西並未肆虐太久, 便被星前文明用某種手段清除，

    整個世界意識世界再次恢複到了正常，

    而看到這樣狀況的王猛，

    也發覺，

    剛才那團東西與他理解中的病毒不說一模一樣，那也是沒有絲毫的相似。

    在他認知裏的病毒，

    不論是生物病毒，還是計算軟件病毒，

    其都有一些相似的特性，

    首先可以通過隱秘的方式，

    侵入人體或者正常的計算機設備，

    而後在一定的觸發條件下，

    開始大量的複製，

    很快便會對人體或者計算機網絡造成破壞。

    而他剛才看到的那團扭曲的東西，怎麽能將其形容為病毒？

    “那這是什麽？”

    麵對王猛的疑問，係統沉默了一下後才回答到：

    “按照人類的思維方式，

    你可以將其理解為，出現精神健康問題的星前文明意識體！”

    “你的意思是，這是精神病的意識！”

    “是的！”

    係統的解釋，讓王猛想到了很多。

    對於人類來說，大部分精神病人的行為，很多都具危險性，

    很多病人有難以抑製的躁狂行為，也許會傷害他人，亦或是自我傷害。

    若在現實生活中，

    一個危險的精神病患者，還可以將他的身體束縛在精神病院裏，盡量減少對社會的影響。

    但如果將這個精神病患者的意識傳遞到沒有身體束縛的意識世界會發生什麽？

    王猛難以想象這種事情，

    “不過，既然意識體可以數據化，

    那便有了修改的可能，

    若是加上一定的引導，精神疾病也有被治療的可能！

    若是這樣，星前文明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嗎？”

    對於王猛的疑問，係統繼續解釋道：

    “星前文明曾也嚐試過這種辦法，

    但嚐試的結果，便是意識體病毒的出現！

    意識體是一個極為複雜的構造，

    它有很強的邏輯閉環係統，

    如果隨意更改的話，

    很有可能導致其意識邏輯出現不穩定性，

    而本就存在精神問題的意識體，思維邏輯上的穩定性更加脆弱，

    因此，基於這種脆弱性，構建新的意識邏輯，

    在機緣巧合之下，便會使得複雜的意識體，出現錯誤和變異，

    作為人類你應該能理解這種變異會帶來什麽後果！”

    聽到係統這樣說，

    王猛沉默了下來，受過一定義務教育的他當然知道這種變異意味著什麽？

    在中學生物中，

    病毒因為遺傳物質穩定性的原因，很容易發生突變，

    像某種新冠病毒，

    僅僅幾年的時間便從阿爾法病毒，變異到德爾塔、奧密克戎。

    再努力一下，整個拉丁字母表都要被變異病毒用完，

    而各種變異毒株帶來的副作用還各有所不同，

    從一開始的失去嗅覺味覺、到後來的讓男人某種功能受到挑戰，

    誰也不知道病毒的變異以後是往那個方向去。

    而精神病人的意識思維本就是一個混亂的狀態，

    若是處理不好，還真有可能變異到未知方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