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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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聽到陶庸這話,忙開口解釋道:“今晚我們幾個同窗一起過來聚會,結果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七叔他……哎……”
“三公子節哀,不過這邊人多口雜,你們待會兒跟著我一起回去吧。”
原本他也不會過來,但出事的是康王,所以他這個大理寺卿也立即趕了過來,畢竟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等他查一下這邊的情況之後,肯定要進宮複命,到時候讓三皇子六皇子跟著他一起回去。
不過陶庸和梁景說完話後,忍不住瞪向了秦殊那邊。
“陶軒,你還要躲到什麽時候,?還不給我滾出來。?”
陶軒慢吞吞的從秦殊身後走了過來,尷尬的打了聲招呼,“爹……好巧啊。”
“你……哼……先給我一邊兒站著去,待會兒刑部的人也會過來,你們別妨礙我們查案。”
“是是是,我這就去邊兒上站著。”
陶軒非常乖覺的站好,跟他站在一起的還有魯淵。
而梁景和範謹賀訣幾個站在了另一邊。
至於梁昭和秦殊,依然站在芍藥麵前,此刻梁昭忍不住聳了聳鼻子,聞著空氣中若有似無的清香,這香味她也是剛剛才聞到,隻覺得有些熟悉,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陶庸見梁昭和秦殊還站在這裏,忙說道:“六公子,你們也站到一旁吧。”
不過陶庸這話剛說完,門外又呼啦啦的進來一群人。
這次來的都是刑部的人,刑部尚書湯榮威親自帶頭走了進來,看到還有不少人聚在一起,直接讓人將這些人控製住,並看管在一旁,康王出事的時候這些人可能都在附近,所以都不能放回去。
等到湯榮威走過來的時候,自然也看到了梁昭等人。
眼前的六皇子他隻見過一次,不過對方就算畏畏縮縮但容貌出眾,所以他隻見過一次也記住了,“六……”
還不等湯榮威說完,陶庸率先開口說道;“湯大人,沒想到你親自過來了,六公子他們恰好在這兒聚會,沒想到就碰上了這種事,等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後,他們會跟著我們一起回去。”
聽到這話,湯榮威沒再多說什麽,不過他依然對著梁景和梁昭行了禮,最後才叫來仵作,開始檢查康王的死因。
“六公子,你和秦公子還是退到一邊去吧,仵作辦事沒什麽好看的。”
梁昭卻是笑眯眯的看向湯榮威說道:“湯大人,我倒是覺得挺好看的。”她也好奇康王的死因,剛才她粗粗看了一下,康王沒有任何外傷,原本還想摸一摸,不過一直沒找到機會,如今見仵作開始檢驗了,她也想趁機看看。
湯榮威顯然沒料到梁昭會這麽說,這個六皇子怎麽和第一次見到的樣子不一樣。
秦殊卻是深深的看了梁昭一眼。
從剛才開始,六皇子就一直想要查看康王的情況,難不成他想跟著一起查案嗎。
還不等秦殊多想,梁昭已經跟著仵作一起蹲下了,因此他也跟著走了過去。
“回大人,死者沒有任何致命外傷,看樣子也不像是中毒,具體什麽死因還得進一步調查,小人覺得可以將康王府的府醫找過來,可以詢問一下康王平時有沒有什麽頑疾。”
湯榮威和陶庸聽到仵作這話,全都皺起了眉頭。
這個仵作也算是個老手了,一般時候都能看出死者死因,可這一次康王的屍體卻沒有任何問題,兩人同時覺得這一次的案子有些棘手。
而這時候梁昭卻在一旁說道:“不……康王就是中毒死的。”
這時候梁昭終於想起來,剛剛那若有似無的清香到底是什麽了,原來是清夢草。
清夢草長得和青草幾乎一樣,但清夢草卻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一般嗅覺不靈敏的人根本不會注意到,所以幾乎沒什麽人知道清夢草,她能知道這種植物還是以前在一張古方上看到的。
而那仵作聽到梁昭這話,直接皺起了眉頭。
“不可能,凡是中毒者麵色都不可能是這樣子的,更何況他的嘴唇也沒變色,怎麽可能是中毒呢。”
別說是仵作了,就連湯榮威和陶庸都不相信,中毒者他們都見過,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時候梁景帶著賀訣他們走了過來。
“六弟,你別在這兒打擾兩位大人查案,趕緊到一邊兒來。”
梁昭卻是慢悠悠的拿出一塊手巾,包著康王手直接抬了起來。
“你們看他的指甲。”
眾人這才注意到康王的指甲顏色有些不對勁,指甲中間竟然有一條淡紫色的線。
“這是怎麽回事?”
“這就是他中毒的症狀,他所中之毒名清夢,此刻這草應該還在這天香樓裏,剛剛我還聞到了味道。”
“什麽……”
眾人聽到這話,全都捂住了口鼻
“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梁昭忙擺手說道:“清夢草本身無毒,隻有當它的香氣和一種叫蝶舞的花香混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成為要人命的劇毒,不過……”
說到最後,梁昭也有些疑惑。
“如今天寒地凍的,蝶舞根本不會在這個時候開,哪來的蝶舞花呢。”
那名仵作卻依然有些疑惑,“死者真的是中毒而亡嗎,這什麽清夢草蝶舞花的,我根本連聽都沒聽過,而且死者指甲隻有一點點的淡紫色,真中毒怎麽就指甲上這麽一點。”
眼前的俊秀少年,連尚書大人和大理寺卿都恭敬有加,可見身份不一般,所以他自然不敢說什麽,隻能隱晦的表達一下自己的疑惑。
聽到仵作這話,其他人也多了疑惑。
“六弟,有些話可不能亂說,萬一你的話擾亂了查案怎麽辦。”梁景可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六弟會這些,所以也覺得有些不相信。
梁昭自然沒錯過眾人的神色,她丟掉帕子,慢悠悠的站起來說道:“不信就算了。”說著又轉頭看向陶庸說道:“陶大人,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又不是她辦案,難不成她還能按著這些人的頭,讓他們一定要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