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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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店老板:“你可賣過這種匕首。”
店老板縮著頭說:“我這是小本生意,來買東西的都是附近村民,這把匕首一看就很值錢,就算我進來貨,也沒人願意買。”
佳瓊問:“你店裏就你自己?”
店老板說:“就這麽大的店,我自己看著就足夠了,有時候我去進貨,我兒子就在這看著。”
“你兒子是做什麽的?”穆秋問。
店老板一看官老爺關注起他的兒子,隻恨自己多嘴。
“在前麵拐角處開家包子鋪。”店老板不情願地說。
“我兒子也是老實本分的人,我們一家子都是實實在在做事的,街坊鄰居都可以作證,我說沒賣過這把刀子,大人絕對可以相信的。”
店老板說的一臉誠懇,倒不像在撒謊。
佳瓊又問了一遍今天問過無數次的問題:“那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生的十分高大的男子,身高八尺,二百多斤,麵色黝黑,二十多歲。”
店老板驚訝地問:“有這麽高的人?”
佳瓊嚴肅地說:“你隻管回答,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店老板搖頭:“像這種巨人,我見過肯定記得。”
“你仔細想想,不止是現在,過去見過也算。”佳瓊說:“三年前,五年前,甭管什麽時候見過他,你都要告訴我們。”
店老板說:“我這個店開了才三年,是我從別人手裏盤過來的,小的真沒見過那樣的人。”
穆秋:“原來的老板去哪了?”
老板:今天話有些多,這位官差看起來不像是那麽事多的人,怎麽盤問的這麽詳細。
“就是隔壁的陳老二,”官老爺問了,店老板不敢不如實相告,說:“他飯店生意挺火的,無暇管這個鋪子,就轉讓給我了。”
“把他叫來。”穆秋說。
店老板隻好去隔壁叫人。
不多時,他帶了個男人過來,大約四十歲,生的很壯實。
“我來的路上就想起來了,”飯店老板一進門就說:“剛才鐵老弟和我一說,我就想起來那麽一個人,三年前有個生的異常魁梧的男子來買短刀。”
穆秋急忙正色問:“是不是這把?”
飯店老板拿起來看了看,說:“就是這把,我原來進過幾把這種刀子,那幾把都賣出去了,就這把最醜,好不容易才賣出去的,那人又生的太過高大,因此我很有印象。”
終於有點眉目了,佳瓊一陣竊喜,問道:“你對那個買刀的人還了解多少?”
“買刀人的記錄呢?”穆秋冷冷地問。
飯店老板訕笑著說:“我當時提出讓他留下姓名住址的,他說他不是本地人,因為家長發了旱災,逃難來這裏的。”
穆秋一拍桌子,冷然道:“你可知說謊的下場?”
飯店老板嚇的一個激靈,他原以為這兩個人長的挺秀氣,想必脾氣也是溫和好說話的,打算說幾句謊話搪塞過去。沒想到這個個高的發起火來這麽嚇人,哎呀,人家是刑部的,他還是別耍花招了,不然自己下大獄都有可能。
“官爺饒命,我當時看那把刀好不容易有人想買,我這是小本生意,這把刀光進價就七兩銀子,要是再賣不出去,我半年的盈利都虧進去了,他不肯留下訊息,我就沒敢勉強,這把刀就八兩銀子賣給他了。”
穆秋目光如炬:“你可還隱瞞了別的信息?”
“我說,我說,”飯店老板打著哆嗦道:“我還問了他是哪裏人,他說是益州人。別的小的都不知道了。”
佳瓊問:“都過去三年了,你怎麽連他的祖籍都記得?”
飯店老板說:“我祖父年輕時在益州做過生意,經常給我講益州的事,因此我對那裏印象深刻,我當時和他聊了些益州的風土人情,不過那個大個話很少,他付了錢就走了,並不願和我說話的樣子。”
提到益州,佳瓊覺得分外熟悉,對了,那起官銀丟失案,不就是益州知府主導的。
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不過能打聽到阿壯的出處,案子也不再是無從下手。穆秋掏出二兩銀子拍在桌子上,就拉著佳瓊離開了。
飯店老板和店老板冷汗岑岑,雖說給官府提供消息還有銀子掙,不過這其中的驚嚇也不少,弄不巧就和罪犯扯上了關係,這種驚嚇以後還是不要有。
“飯店老板說的這個人,應該和阿壯是同一個人。”回去的路上穆秋分析說。
佳瓊也同意這個說法,不過她總覺得怪怪的,大概是因為阿壯也來自益州。他不會和益州知府羅誌金有關係吧。
哪有這麽巧合的事,佳瓊沒有將這個想法說出口。
“還是讓司徒信去一趟,他去過一次了,對那裏熟悉。”穆秋說。
案子這麽快就有了眉目,他心裏萬分高興。
“再棘手的案子,隻要你出手,都能迎刃而解。”穆秋由衷地讚歎。
佳瓊:“這才到哪,千萬別下結論。”
她看看天色,穆秋說天黑前查完,這還未到晌午,她都覺得饑腸轆轆了,他是不是要請她去折桂樓搓一頓呢?
不過穆秋的心思不在吃飯上,他一夾馬肚子,朝刑部疾馳而去,佳瓊無奈隻能跟上。
到了刑部,司徒信已經回來了,穆秋把查到的線索朝他一說,司徒信稍微一思索,就說:“城外上香案已經破了,是一幫匪人所為,罪犯也都悉數落網,我正好騰出時間來,下午我讓臘月拿著阿壯的畫像去城南飯店老板那裏確認一下,明日我就去益州。”
臘月在一旁翻白眼,他最崇拜的司徒信,人稱斷案冷麵煞神,怎麽成穆秋跑腿的了呢?
他對穆秋總提不起好感,哪怕他接手的案子都很快解決了。
穆秋他們走後,臘月對司徒信說:“別看那兩個人吊兒郎當的,每回查案子倒沒有落空過,還挺有本事的倆人。”
司徒信微微一笑:“不是穆秋有本事,是她。”
臘月:“您是說佳瓊小兄弟?”
司徒信翻閱案宗的手停頓了一下,說:“算是吧。”
臘月找到了共鳴:“我也覺得這位小兄弟不一般,下次再來我請她喝茶,順便問問她是如何破案的。”
他從第一次見到李佳瓊時就覺得這個小兄弟眉眼好看脾氣又溫和,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司徒信頭也不抬地說:“你還是不要和她這麽近乎,不然會惹穆秋不高興。”
臘月不解:“難道他的朋友就不許別人結交了?”
“朋友?”司徒信冷酷的麵容難得見一次笑容:“是心上人。”
臘月驚訝的張大嘴巴:“莫非他是……是喜好雄……壯……”他實在說不出那個令人難以啟齒的詞。
司徒信:“她是女子。”
臘月好半天才反應出來司徒信所指的“她”是誰。
原來佳瓊是個姑娘,臘月莫名的開心又失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