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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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鼎不是沒懷疑過府裏的暗衛,可他審也審了,查也查了,暗衛沒有問題。

    那些可都是他花高價從齊國買來的死士,他精心調教,武功高強,對主人忠心耿耿,是不可能背叛他的。

    可這些信件是怎麽回事,他們做事為何屢次出現問題?

    夏鼎心裏七上八下的。

    三位大人終於把信讀完了。

    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說話的。

    盛況急了,催問:“到底寫了什麽?”

    是啊,到底寫了什麽,皇上的好奇心也爆棚,心裏著急麵上還不能露。

    王大人猶豫了片刻,朝皇上說:“老臣難以啟齒,還是請皇上親自過目。”

    皇上一拍龍案:“讓你說你就說。”

    那麽多信,他哪能一時半刻看完,再說,上麵如果淬了毒怎麽辦?

    就算他看了,不還有盛況,還有夏鼎,他們一個個看下去都到幾個時辰了,他總共就這一天休息,這都給他浪費半天了。

    好吧,君命不可違,夏尚書得罪了。

    年紀最大的王大人定了定神,把信上的內容說了。

    原來都是夏蓁寫給齊治的情信。

    前幾封還好,都是情意綿綿表達癡情的。

    到後麵,畫風就變味了。

    總之大體意思就是,齊治,我那麽愛你,你卻喜歡別人,我不會放過你。

    你看了別的女人,我就把你的眼睛剜了。

    你對別的女人笑,我就把你的嘴巴剜了。

    你聽別的女人對你說甜言蜜語,我就把你的耳朵割了。

    你和別的女人牽手,我就把你的手剁了。

    你身上被別的女人摸過的肌膚,我都要一寸一寸地割下來。

    ……

    皇上……

    盛況: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夏鼎憋了好久,才顫抖著說:“盛況,你好惡毒的心思。”

    盛況:有沒有搞錯,明明是你女兒惡毒。

    夏鼎:“你竟然使出這般手段,以我女兒的口吻寫下這種玩意。”

    盛況:“我盛某沒這麽卑鄙,偽造信件放自己書房內。今天的事是由你而起,你自己琢磨是怎麽回事吧。”

    兩人眼看就要吵起來,皇上一拍龍案。

    “夏尚書,還是你說說吧。”皇上深沉地說。

    夏鼎:“是盛況欺負人在先。”

    盛況:“你女兒才多大,我連她長什麽樣都不知道,就以她口吻寫信?還是給我女婿寫。”

    對了,齊治是他女婿。乖乖,這下有好戲看了,不對,他們一直在看戲。

    王、張、劉三位大人來了精神。尤其是張大人,他謹慎行事,從不參與任何紛爭,所以他為官多半輩子官職一直原地踏步但也獨善其身。

    今天的熱鬧,他是一輩子都沒遇到過,這趟出門也是值了。

    夏鼎:“就是因為他是你女婿,你才故意編排……”

    兩個人又要吵,皇上又狠狠拍了下龍案。

    這次用力有點大,崔公公急忙說:“皇上,仔細龍爪。”

    皇上揉揉腦袋:“是不是夏鼎寫的,去夏府核實一下就知道了。孫達。”

    孫達極不情願地應了。

    這叫什麽事,他是禁軍統領,是保護皇城安全的,竟然讓他跑腿做這種事。

    可是他又不能當著大臣的麵拒絕皇上,隻能端著盒子和端著燙手山芋一樣去了夏府。

    孫達走了,沒一頓飯功夫回不來,剛才等待的時候皇上請幾位愛卿吃了頓飯,這次不知道請什麽好了。

    算了,想必他們都沒有心情。

    孫達辦事效率高,很快就回來了。

    “回皇上,臣問過夏夫人,這件衣裳是夏姑娘的,是夏夫人專門從普濟寺為夏姑娘求來的。這些信,也是夏姑娘親筆所寫。”

    夏鼎眉頭跳了跳,夫人前幾日確實說過夏蓁最近精神不是太好,她要去廟裏為女兒上一炷香,求一件信物為女兒驅邪。

    夏蓁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整天寫寫畫畫哭哭啼啼,淨做奇怪的事,她因為齊治都魔怔了,能寫出這些不足為奇。

    可問題是,肚兜和信件都在夏鼎房裏,怎麽會跑到盛況的書房內。

    這個問題孫達也問了,不過夏府的人也都很茫然。

    “肯定是他偷的。”夏鼎指著盛況的鼻子氣哼哼地說。

    盛況:“我閑的長毛也不會去偷你家的東西。”

    兩人你瞪我我瞪你,恨不得一出去禦書房就拚個你死我活。

    皇上也覺得頭疼,這種案子他也很難辦。

    對了,他記得長樂侯的三兒子查案很厲害的,要不招他進宮?

    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讓穆秋查什麽,查肚兜和情信是誰從夏府偷走放進盛府的?

    他是一國之君,他很忙,沒這麽閑。

    皇上隻好忍著頭疼把盛況和夏鼎都罵了一頓。

    罵盛況治家不嚴,家裏莫名多了這東西都不知道。

    罵夏鼎教女不嚴,怎麽能讓女兒存了這種惡毒心思。

    說起來齊治可是皇上的嫡親外甥。

    皇上看夏鼎愈發不順眼起來。

    至於那三位大人,他們隻是碰巧遇見,又跟著進宮瞧了場熱鬧,他們穩賺不賠。

    皇上訓斥完,就命令他們統統退下。

    夏鼎狠狠瞪了盛況一眼,拂袖而去。

    孫達覺得今天的事好無聊,也懨懨地走了。

    王大人和劉大人也轉身告退,張大人年紀大走的慢,跟在他倆後麵。

    皇上看看走在最後的盛況和張大人,突然就福至心靈,一個想法冒出來。

    “張愛卿、盛愛卿請留步。”

    嗯,一天的休息反正都被浪費了,索性找點別的事做,權當做好事吧。

    張大人:他好像一直默默無聞的皇上怎麽注意起他來了?

    “坐吧。”皇上溫和地說。

    盛況大大方方坐下,張大人拘謹地坐在一旁。

    皇上看著他倆,目光裏全是欣賞。

    皇上滿意地點點頭,是挺般配的。

    兩個人讓皇上看的心裏七上八下,尤其是張大人,總覺得沒好事。

    “張愛卿為朕兢兢業業多年,朕當真感激不盡。”

    張大人慌忙站起來說:“食君俸祿,為君分憂,這都是臣分內之事。”

    “張愛卿快坐,不必客氣。”

    “盛愛卿更不必說,朕的龍椅能坐穩,一半當屬你的功勞。”

    盛況聽這種話都聽的耳朵起繭子了。

    “皇上過獎了。”

    皇上誇讚完二人,又笑眯眯地問張大人:“張愛卿年歲不小了,家裏的孩子也都成家立業了吧。”

    張大人笑嗬嗬地說:“兒女早都成家了,臣最大的孫子也都十五了。”

    皇上點點頭:“張愛卿兒孫滿堂,當真是有福氣的,你大孫子可有婚配?”

    張大人被皇上這一通關心弄的心裏暖融融的,他沒多想就說:“他才多大,不著急。”

    “十五也不小了,朕的外甥十八歲沒成親都把我那長姐愁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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