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今天又收到禮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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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禦明道的校規非常嚴格。

    有著學生進入校園時間的基本底線。

    作為想要出成績的學校,良好的校風和校規必不可少,如果學生早上遲到的話,絕對會被保安無情的攔下來,然後等著班主任來親自認領,運氣不好的話甚至還會叫家長。

    和校風校規鬆垮的國立中學相比,實際上很多東西看起來很嚴格,實際上卻是在提升整體的一種素養。

    換句話說就像是重點班級一樣。

    普通班級和重點班級相差的是全方位的差距,而為什麽普通學生打破頭也想去重點班級,即便在這樣的班級待著肯定有很多束縛,但束縛下帶來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等於是環境在帶著學生走。

    哪怕再差也不會差到考不上大學的地步。

    在禦明道學園幾乎看不到不良學生,別說是有學生敢挑起打架鬥毆,就算是臉上掛有痞氣都得被重點關照,保不準哪天就被老師提溜進辦公室,問問這名學生是不是最近臉抽筋了。

    關於肢體接觸的校園霸淩可以說是零容忍!

    可越是高壓環境下生存的人心理扭曲的可能性就越大。

    再加上島國本就根深蒂固的階級觀念,在精神上如果不能合眾的話,被排擠或者譏諷這種精神霸淩可是沒人管的。

    他們認為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就像社畜即便在炎熱天氣依舊要打緊領帶,穿著西服不能有一絲褶皺的痕跡一般,所以真正能夠殺死人的不是陽光而是共識。

    同樣島國校園對集體共識的追求已經到了不正常的地步,但偏偏這種集體共識還已經被社會習以為常,即便有人發生抗議過這種集體共識,但也不過是拋進深淵中的一顆石子罷了。

    低年級就必須服從高年級。

    不合群者就被刻意孤立。

    怯懦就肯定會被欺負。

    可根據“被壓迫到極致終究會反抗”的定理。

    在尋求父母的幫助得到玻璃心的答案,尋求學校的維權屢次被拒絕,再加上本身覺得這是很丟臉的事之後。

    命運所能鋪設的唯一道路貌似就是自殺。

    或許是由於對這種社會和世界欺壓後的仇視,自殺的人喜歡在商業大廈跳樓自殺,因為最後的屍體落點會成為事故物品,使得這片地區的房屋很難出售或出租。

    再或者是跳海增加大海打撈人員的工作量,在家裏或者森林裏造就火災,總之是怎麽給社會造成麻煩怎麽來。

    更有甚者為了報複家庭的冷漠和社會,跳軌在私人經營的私有鐵路上,造成鐵路破壞影響其他乘客的交通,最後在讓家屬賠償一筆天價的賠償金,為這份冷漠和不正常的孤立買單。

    當然——

    剛到學校的西宮和枝並沒想著自殺,而是低頭看著懷裏的透明雨傘,苦惱著如何才能還給借傘的那位前輩。

    想著想著便走到了教學樓的門庭,此時很多學生也都剛剛進來,小聲聊著天坐在旁邊換著鞋,抬起頭依稀分辨了下方向,便朝著屬於自己的鞋櫃走去。

    島國的學校為了保持室內衛生,在教學樓前都有設置門庭,供學生放置室內鞋進行更換的。

    西宮和枝低著頭往自己的鞋櫃走去,把書包放在身旁的皮質座椅上,伸出手打開了寫著自己編碼的鞋櫃。

    “嘩啦啦~”

    一大堆被塞滿的廢紙從鞋櫃裏掉了出來。

    掉落的廢紙團都盤踞在她的腳邊,鞋櫃裏麵還剩下了大半在裏麵,至於那雙室內鞋更是被紙團給塞滿。

    西宮和枝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沒有在意旁邊同學詫異的目光,熟練的從兜裏拿出一個塑料袋,低下頭撿起那些散落的廢紙團,把鞋櫃裏和鞋櫃外的全都撿到裏麵。

    直到把所有的紙團都撿到袋子裏,這才掏出了自己的室內鞋拍了拍,靠著椅子坐下來開始換了那雙灰撲撲的鞋子。

    換好室內鞋又把本來的鞋塞了進去,把櫃子關上提起那袋紙團,可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身邊就多了幾道人影,同時耳邊也聽見了道清晰又刻薄的聲音。

    “西宮,你這個蠢貨,今天又收到禮物了嗎?”

    西宮和枝嬌小的身軀顫了下。

    她低下頭下意識的就想離開,可身前卻又兩個女生擋住了去路,向後走也有個女生若有若無的擋住,完全就是沒有半分讓走的意思,旁邊的同學大多也都見怪不怪。

    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發現是自己熟悉的那些人,一時間低著頭沒敢輕舉妄動。

    “每天都看到鞋櫃滿滿的真是幸福啊,對吧西宮?”

    麵前一個染著黃發的女生笑著說道。

    西宮和枝低著頭沒敢吭聲。

    似乎是見她還是這副任由欺淩的模樣,那黃發女生倒也沒什麽意外,隻是撩了撩頭發漫不經心的說道

    “聽說西宮同學前幾天收到了封情書,還按照約定到中庭等了好長時間,真是家境優渥又超級有禮貌的家夥誒,結果信上的那名同學結果卻沒來,害的西宮同學被木見主任逮住訓斥了頓呢。”

    還沒等西宮和枝有任何反應,那黃發女生旁邊的人驚呼了下,臉上露出了非常誇張的表情,一臉難以置信假模假樣的問道

    “真的假的?還有男生能看上這個殘缺的家夥?”

    “當然是假的了!那是火間同學故意戲弄她呢,結果還被某個人當真了,隻是想想就覺得可笑啊,某人還想禮貌的拒絕別人?還不如先回家照照鏡子吧。”

    染著黃發的女生也沒指名道姓,但聽到的人都知道說的是誰。

    而旁邊她的同黨則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佩服她的意見,隨後忽然又故意小聲的說了句“話說,走在她身邊覺得有些丟人呢。”

    “隻是站在這裏我都已經覺得丟人了。”

    黃發女生嗬嗬一笑,眼中的輕視更甚,狀若無意的繼續說道

    “我記得今天貌似有分組討論的課業吧,要是和這種奇怪的家夥分到一組,就讓她單獨行動去完成老師的作業吧,反正西宮同學是很喜歡幫助同學的人呢。”

    “是呢,西宮同學非常樂意幫助同學的,昨天我們的功課沒來得及寫,剛好在今天下午上課前才交呢,拜托西宮同學幫我們寫一下吧。”

    “為什麽不說話?是不願意嗎?”

    “哦,差點忘了,你是個啞巴。”

    “那長劉海真是惡心死了,這輩子都沒見過那樣的。”

    “沒錯沒錯,還以為自己多漂亮呢,真是一點不自知的蠢貨。”

    實際上她們對取笑西宮和枝都是保留節目了,今天也是碰巧剛來到遇上才來了幾分興趣,要不然平常看都不會看這家夥一眼,因為對方實在是太好欺負了。

    甚至好欺負到讓人不想欺負的地步。

    三個女生把西宮和枝逼在角落裏不停奚落,根本沒留給讓她逃出去的空間,隻能低著頭在那受著數落不敢妄動。

    而旁邊路過的學生知道的則看了眼就收回視線,不知道的被旁邊人解釋了句也就多看兩眼,但是沒人上來關心或者是想伸以援手。

    直到那黃發女孩有些說累了,打算今天放她一馬的時候,一道略顯平靜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清晰的傳進了這黃發女孩的耳中。

    “你們是在霸淩那位同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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