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海的味道我要不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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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京都千代田區丸之內一丁目。

    築底壽司清是這裏最著名的幾家壽司料理店之一,不僅掛了米其林的牌子而且還是首相來過的地方,論規格不比原野慎司初見雨山裕子的那家要差,假山活水人造鹿威敲擊著青色石頭。

    環境幽靜典雅而不失格調,是那種很傳統的料理屋,光是從門庭穿過去的占地麵積就極大,雖然七零八散的打落看起來較為狹小,實際上這也是充分利用空間的理念,起碼估算一下幾千平是有了。

    接下來的眾人讓原野慎司感到更加無語。

    隻見老成持重的工藤孝太郎打著頭陣,貌似早就預定好了這裏的包間,輕車熟路帶著眾人朝著後庭的包間方向走去,路上碰見相識的女侍者還不忘了打招呼寒暄兩句,很明顯來這裏的次數不會少了。

    原野慎司估計以他們這些人的食量來算。

    在這裏吃頓飯沒幾十萬真的下不來。

    雖然禦明道學園教室的薪水很高,但想在這種地方吃頓飯還是很心痛的,再加上眾人基本也都是不再啃老的成年人了,生活中各種的花銷也很大,能薅羊毛的話也怪不得這麽開心了。

    聽說禦明道學園理事會背後的資本很強大,就以這種因為新員工到來聚餐能報銷的程度來看,他也是在心裏真覺得這背後的資本很強,說不定就是底層民眾頭頂的那些個財團。

    這麽想禦明道學園的老師氣氛不錯也不奇怪了。

    實際上對於那些資本雄厚到站在金字塔尖的人來說,所謂的前不過就是躺在銀行賬戶的一串數字罷了,能把這些數字轉化成在社會上的名望或者是具有實體的行業,再或者是掌握了幾萬乃至幾十萬人的工作命運,恐怕這才是那些人真正迫切所需要的。

    就像股票那種東西本來就是虛擬的。

    不過也是資本在背後操縱的遊戲罷了。

    哪怕股市動蕩在表麵上看著損失了多少錢,可對於那些掌握著實體經濟命脈的財團來說,損失多少那都隻是做給別人看的而已。

    說不定本來就是他們操縱用來割走底層人的存款,然後再讓這些人辛勤的投入到他們的麾下打工一樣,畢竟財團下麵的超級會社實在太多,超級會社下麵又有著太多的小型會社。

    他們掌握著這個社會中的經濟脈絡,哪怕是細枝末節令人注意不到的地方,恐怕多多少少也會有他們的身影存在。

    這樣說教學成績很好也不奇怪了。

    工資到位,東大考廢。

    把所謂的金錢轉化為社會名氣和底蘊。

    這不就是財團一直幹的事嗎?

    有時候這些握在手裏的東西比錢更重要。

    實際上也有不少人都能看懂這個道理,但奈何階級不同隻為那碎銀三兩,奔波來回也沒辦法能實現自己心裏的安康,這也就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物質追求了。

    雖然原野慎司估計自己是跳不出那些人規劃下的社會,但收斂自己的物質需求容易滿足的躺平,這種想法不僅能實現而且還能感覺過的不錯。

    “真理皆在心中,不需再往外求。”

    在無法撼動外界環境的時候,調節自我的內心無疑更簡單。

    倒也不是說非得逆流而上見證那些燦爛花火的曆程。

    畢竟人死了也就什麽都沒了。

    “幹杯!”

    “幹杯!”

    清脆的聲音頓時不絕於耳。

    十幾個白色的瓷杯在半空中碰撞再一起。

    透明色的清酒在杯壁碰撞時揮灑了些許,被明黃色的燈光映的有著誘人的光澤,揮灑的些許酒液在空中閃出晶瑩的色彩。

    一道道精致擺盤的料理被女侍者端了上來,作為壽司這種可高級可低級的料理來說,無論高級低級模樣絕對要周正精致無比,呼啦啦的上了滿滿一大桌子的各式壽司。

    別看盤中的壽司小巧精致還不足兩指寬,就憑那盤中各種各樣的精美裝飾物,再加上還往裏麵放了液氮自帶煙霧的特效,這麽一小盤沒個三四萬絕對是拿不下去了。

    原野慎司是重度的厭惡壽司主義者。

    主要還是不習慣吃生食和魚肉。

    顆粒飽滿晶瑩的米飯還不錯,隻是為什麽非得包層海苔,這是原野慎司一直苦惱的事情,因為他的飲食習慣到現在依舊沒改過來,還是不太適應這種帶著濃鬱海邊味道的料理。

    當然這種格調的壽司料理屋自然不是隻有魚。

    原野慎司輕放下手中的白色瓷杯,看了看便拿起一份普通的壽司,裏麵包裹的是屬於天婦羅的某些炸物,裏麵除了天婦羅還有飽滿的米飯存在,這種類型的壽司他倒是還吃得下。

    “好吃好吃。”

    耳邊傳來古河內陽咀嚼時口吐不清的話語。

    轉頭看去便發現這貨正捧著壽司下嘴,壽司裏麵包裹的鮑魚瞬間露了出來,連帶著濃鬱香味和鮮味的汁液被擠了出來,還有些甚至都直接掛到了他的嘴角邊緣。

    這種鮑魚壽司在壽司店很常見,即便是那些普通些的店裏也有,也是古河內陽來到非得要的菜品,要死要活的模樣看樣子非要不可,這會兒吃到嘴裏總算是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海的味道你知道。

    但是我暫時還不知道。

    所以那我到底要不要知道?

    原野慎司安靜的吃著手中的壽司。

    同時思考起了這個重要的問題。

    隨著眾人幾瓶清酒的下肚,哪怕是女性也不免喝了幾杯,再加上工藤組長的輕車熟路,很快氣氛就逐漸放鬆了起來,轉變成了典型的居酒屋吐槽大會,各自互相討論著不時說些有趣的話。

    “荒木,聽說你家小子在學校裏談戀愛了?還把人家女孩當著老師的麵給強吻了,這還不趕緊提著禮品跑去人家家裏訂婚?算算年紀你家小子也到這個年紀了。”

    “混蛋!我兒子才四歲!”

    “好女孩要從幼稚園抓起啊,你家小子雖然現在還小,但就從我見了那孩子的相貌來看,我就覺得這孩子未來肯定有作為,誰能嫁給那小子絕對是天大的福氣!”

    “那就讓我兒子和你女兒訂婚吧。”

    “混蛋!你兒子簡直是個廢物!還是尿尿都能尿鞋上的!”

    “你這麽說那我兒子更得娶你女兒了。”

    “那我把你兒子的腿給打斷!”

    原野慎司抿了口酒液。

    同時也不禁笑了笑。

    倒也不算是太過無聊的聚會。

    他心裏這樣評價道。

    這樣歡快的氣氛持續了挺長的時間,就連安靜當透明人的他都被拉了出來,又重新被幾位女老師好好審視了一遍,問東問西的明顯還是有些不太願意放棄,當然說的是想給他介紹女朋友的事。

    主要是原野慎司的外貌和條件很優渥,也沒必要再去探究家庭條件的事,再加上總說有交往對象卻沒見過,連現在常見的打電話和視頻都沒有,很難不認為這是想故意逃避的意思。

    直到他再三強調自己有女朋友才勉強平息下來。

    就這樣持續了大概半個多小時。

    突然原野慎司感覺耳邊忽然清靜下來了。

    本來還正喧囂的包間內霎那間就沒了任何的聲音。

    是那種本來很熱鬧的聲音很突兀就收斂的感覺。

    他抬起頭看了眼身邊的古河內陽。

    可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道熟悉的聲音。

    “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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