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跑車和三輪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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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這位清純妹子,簡直傻得劉益守都有點無語了。
    人家說啥就是啥,長這麽大真是不容易啊。一定是被家裏人保護得很好的,沒有遭遇過社會的毒打。
    劉益守暗自感慨,幸虧自己不是壞人,要不然稍微耍點手腕,就能輕鬆讓這個傻妞獻出貞操,甚至是以魚水之歡的姿態徹底享用這具年輕美妙的身體。
    不過這妞智商不咋地,運氣倒是好得驚人。
    劉益守在心裏暗自點評了一番。今日這情況也就他這位堅持原則又富有智慧的帥哥能解套了,換其他人來都要壞菜。
    “你不是說就這幾條路走麽?我這麽年輕,都還沒有試過,總不想留遺憾。
    其實,倒也沒那麽嚴重了。”
    萌妹子有些嬌羞的看了劉益守一眼,垂下頭不說話了。看這樣子,貌似等會已經不打算反抗。
    這傻妞想法虎得很,劉益守輕撫額頭,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血壓一個勁往上。
    想給這傻妞一耳光勸她自愛,又感覺對方似乎根本就是由心而發的樸素想法。
    或者隻是一種危難下的自暴自棄。
    罷了,隨她去吧。
    “遇到麻煩,我們要想辦法去克服,而不是自暴自棄。女孩子,怎麽可以隨意拋棄自己的貞潔呢?”
    劉益守先是斥責了一番,又安慰她道:“放心便是,有我在,應該能保你無事。”
    “可是…如果我們那個過了,你不是立於不敗之地了麽?你要救我,總不能讓你陷入險地。”
    小娘子又去摸自己的腰帶了。
    不敗之地可還行?
    劉益守板著臉道:“還輪不到你來為我遮風擋雨。說說看吧,你姓誰名誰,家住那裏,還有什麽親人在。”
    現在解套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這女孩身上還有更大的利用價值,大到可以讓賀拔嶽等人饒過她的性命。要不然,所謂的“投名狀”,應該就是這女孩的項上人頭了。
    賀拔嶽他們玩的戲碼再熟悉不過,自己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外人,要加入六鎮這個團體,試問你以為你是誰?
    不留下“把柄”,不毀掉你的“人設”,那些人可能接納你麽?不存在的。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是說的這個。
    “我叫馮淑鳶,乃是長樂馮氏出身,來洛陽就是為了投靠表哥元彝的。”
    馮淑鳶眼神閃躲了一下,隱瞞了一個重要信息沒說。
    畢竟,她來洛陽是為了避禍,順便要嫁給表哥元彝為王妃。結果在此地被人劫殺,護衛都死掉了。如果不是遇到劉益守到等人,隻怕會被人玩膩了以後殺掉。
    當然,現在這一行人,似乎除了劉益守外,其他幾個也不像好人。
    “元彝是不是在天子身邊當侍書(負責起草聖旨)的那個?”
    劉益守敏銳注意到一個從陳元康那裏聽過的人物。
    任城王元彝!
    這是天子身邊的近臣,不過很顯然,他此刻肯定已經不在皇宮擔任要職,不過社會關係肯定還在。
    這就是讓眼前這個呆萌妹子活下來的一道護身符。
    隻是不知道能不能說服賀拔嶽等人改變計劃。
    至於長樂馮氏是什麽地位,直說北魏那個馮太後就知道了。
    “你準備好了麽?準備好了,我就去叫他們開門,你不要說話,我來跟他們談。會有一點點風險,不過值得冒險。”
    劉益守看著馮淑鳶,眼神很真誠。
    還是會有一點點風險啊。
    馮淑鳶看了看劉益守俊朗的臉,低著頭,怯生生問道:“那你…能不能抱下我,我有點怕。”
    嗯?
    那隻是謙虛的說法好吧,實際上幾乎是百分百成功,隻是說話不能說滿而已。
    你怕個錘子啊!
    劉益守真是有點不懂對方的腦回路。
    “好了好了,不怕了。”
    劉益守坐在床邊,將馮淑鳶摟在懷裏說道:“放心,等下就送你回去。把你交給你表哥,完好無損的。”
    “其實我也不是很想跟表哥一起。”
    馮淑鳶小聲嘀咕道,不過劉益守沒聽到。
    自己的褲子都是眼前這位帥哥給穿上的,這就是緣分呐!下半身都被看光了(腦補的),不嫁給他怎麽能行呢?
    而且像這麽有風度,正義感又謙和的年輕男人,現在已經不多了。
    更何況他還那麽帥!帥得人骨頭都軟啊!一個人怎麽能長得那麽帥呢?他是吃什麽長成這樣的?
    剛才沒說服他一起共赴巫山,可惜了。
    馮淑鳶竟然還覺得有點可惜。
    此時此刻,她的心理活動異常豐富。俗稱:加戲。
    等劉益守鬆開她的時候,這妹子已經把他們的第十個孩子叫什麽名字都想好了。
    “我還是有點怕,要不你再抱我一下?”
    馮妹妹似乎覺得剛才那滋味有點囫圇吞棗,沒試出什麽味道來,想重新體驗一下。
    “可以了,怕的話在這裏待著吧,我出去跟他們說。”
    劉益守的想法就是,對女人絕對不能慣著!她們會蹬鼻子上臉的。
    “呃,我還是跟在你身後吧。”
    馮淑鳶言不由衷道。
    劉益守走到破門邊上,對著外頭大喊道:“開下門,已經完事了。”
    ……
    破廟的佛堂內,賀拔嶽、賀拔勝、達奚武三人,聽到被鎖住的房間內傳來的聲音,都是微微有些吃驚,隨後麵色便古怪起來。
    “這就是樣子貨麽?”
    達奚武有些疑惑問道。
    從進去,到現在,大概也就一炷香的時間。未免太快了點吧?
    他們三人都注意到陳元康腳步虛浮,眼圈發黑,一看就是縱欲過度的。這種人是“快男”,確實不算稀奇。
    可是劉益守平時一副精氣神十足的模樣,又是十歲的“虎狼之軀”,連個小妹妹都搞不定?
    “大概,是生下來就有些不利索吧,有的人是這樣的。”
    賀拔勝訕訕道,為劉益守打了一句圓場。
    這種男人太可憐了,自己這幫人要是還嘲笑他,那還是人麽?
    “阿武,開門,看看情況。”
    賀拔嶽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之前房間裏太過於安靜了。怎麽說也得叫喚兩聲吧?
    房門打開,劉益守領著萌妹子出來了。
    三人便看到妹子緊緊的跟在劉益守後麵,並且有意躲閃著自己這邊。偶爾看到對方的眼睛,那也是一臉警惕的模樣。
    兩人都是衣衫整齊,特別是妹子身上的衣服,別說是散亂了,甚至比之前進房的時候,穿得還規整些。
    賀拔嶽三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達奚武將手按在佩刀上,他們的表情都是緊繃著的。
    “大哥,這一位是長樂馮氏出身的娘子,到洛陽來找她表哥元彝的。元彝是天子身邊的近臣,我們如果跟元彝能聯係上,對爾朱都督的事情,大有裨益,對大哥的軍功,也是很有幫助的。
    我跟這位娘子談得投緣,她願意帶我們去見他表哥,至於後麵的事情,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達奚武按著佩刀的手,瞬間就鬆了下來。
    哪怕他這樣的,也知道事關重大,不能隨意瞎搞,就更別提三人中說了算的賀拔嶽了。
    “益守,你是說……對爾朱都督的事情,很有幫助,對麽?”
    賀拔嶽將“爾朱”二字咬的很重。
    劉益守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策略奏效了,看他們三人的肢體動作,大致上也能猜到自己沒有睡馮淑鳶,這些人打算對自己做什麽。
    果然,人在任何時候,都不可以失去警惕之心!
    “確實如此。”劉益守鎮定的點頭說道,看起來就像是沒有發現賀拔嶽等人的“陰謀”一樣。
    “你隨我來。”
    賀拔嶽指了指剛才馮淑鳶和劉益守待過的禪房說道。
    “你就在此地等候不要走動,我去去就來。”
    劉益守溫言對著馮淑鳶一笑,跟著賀拔嶽進了禪房,並關上了房門。
    馮淑鳶警惕的抱起雙臂,看著達奚武跟賀拔勝,這兩人臉上瞬間就不自然起來。
    ……
    “大哥此番回去,功勳還不是太夠,而且很容易被別人摘桃子。”
    一進屋,劉益守就沉聲對賀拔嶽說道。後者麵沉如水,隻是微微點頭不說話。
    “大哥想要作為先鋒立功。這個先鋒,可以分為文鬥,和武鬥。武鬥就不說了,大哥到時候還會不會擔任前鋒都難說得很,倒是這個文鬥值得說道說道。”
    聽到這話,賀拔嶽有些沮喪的擺了擺手道:“你以為我沒有考慮過麽,其實我早就想過,隻是插不進手而已。天子與爾朱都督,都是通過信使聯係,並沒有中間人。
    而且這種大事,豈是我可以插一手的。”
    賀拔嶽輕歎一聲,對劉益守推心置腹,似乎忘記了之前他還想著一有不對勁就將對方斬殺。
    人之常情而已,因為人的天性,就是喜歡忽略對自己不利的因素,而看重對自己有利的因素,俗稱:報喜不報憂。
    “但是,如果天子駕崩了的話,恐怕,大哥的作為,就很重要了。”
    劉益守拋出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益守,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賀拔嶽瞬間就急了,由不得他不急。天子還活著,跟天子已經駕崩,爾朱榮要采取的策略,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太後不殺天子,留著過年麽?等著天子招爾朱都督帶兵攻洛陽,清君側?”
    劉益守反問道。
    賀拔嶽無言以對,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虎毒不食子,再說什麽時候死,也是很令人懷疑的一件事。
    胡太後還沒殺死天子,而爾朱榮卻打著為天子複仇的旗號……這種事情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我在洛陽的某個尼姑庵門前,遇到了天子的妃嬪,其中一個,就是爾朱都督的女兒,爾朱英娥!”
    劉益守再次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
    “你說什麽!”
    賀拔嶽激動的拉著劉益守的袖口。
    既然知道爾朱英娥被迫出家了,你為何不救?這是多大一件功勞啊。
    “天子的妃嬪都被迫出家,這就說明什麽?說明天子應該已經遇害,隻看有沒有宣布而已。胡太後等人,應該是布置完了後手以後,然後再宣布天子的死訊。”
    劉益守就通過這一點點的細節,剝繭抽絲般的得到了天子已然駕崩的驚天消息。
    “如果那樣的話,我們現在就要過黃河,到北岸去見爾朱……”
    發現劉益守臉上的表情似乎很輕蔑,賀拔嶽瞬間就閉口不言了。
    “是啊,我們是可以回去。然後爾朱大都督連洛陽城誰當家都不知道。沒有內應,如何破開河陽關?
    如何進入洛陽城?如何對付被逼入絕境的洛陽禁軍?以亂臣賊子的身份,被定性為謀反嗎?”
    劉益守冷冷的說道。
    這一刻,賀拔嶽才醒悟過來,眼前這個人,雖然來曆不明,但是……那是真的厲害!很多人都被他俊朗得不像話的容姿所迷惑,而忽略了他的腦子!
    “所以,我們現在要怎麽做呢?”
    賀拔嶽有些沮喪的問道。
    劉益守的腦子是一輛風馳電掣的跑車,他的腦子是一輛破三輪,連對方的背影都看不到。與其說是嫉妒,倒不如說是要無能狂怒。
    “兵分兩路。你拿著血書,跟達奚武二人,一同前往軍營,見爾朱大都督,將血書交給他。
    信使不在?沒關係,隻要爾朱都督知道,並且相信天子很危險就行了。這份血書,足以讓大軍兵不血刃的占領位於黃河北岸的河陽關!
    讓爾朱都督兵鋒直指洛陽,但切忌不要渡河!隻要不渡河,洛陽的人,就會認為一切還有挽回的餘地。
    屯紮河陽關的時候,你就可以主動請纓,去洛陽周邊要害,說服那裏的守將,暫時聽命於爾朱都督,清君側!這樣,洛陽城就成了聾子和瞎子!
    接著就看我的表現了,等我辦完了事情,自然會帶著書信和名單,去河陽關來找你。當然,一人為私,二人為公。讓賀拔勝跟著我一路就行了。”
    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劉益守居然能夠說出可行性極高的策略,而且聽起來還很像那麽一回事。賀拔嶽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確實是小看了此人。
    陳元康那句“狗眼看人低”,倒是真沒有罵錯。
    風高浪急,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賀拔嶽點了點頭道:“我們這就分開行動吧,你那邊有幾分把握?”
    “把握的話,一分也沒有。但做事不就是這樣麽,有一分的可行,就要去追求九分的結果,不然的話,主公要爾等何用?”
    劉益守說這話的時候,賀拔嶽忽然感覺對方身上有種看不見的光芒,讓自己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