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去港

    這次的任務跟民調局以往處理的事件不同，加上蕭顧問的推薦，高胖子思量再三後，

    決定由蕭和尚帶隊、沈辣和孫胖子還有那個神秘的第三方人員帶著黃然到香港進行交接。

    孫胖子聽到蕭和尚的話後，皺了鄒著眉頭說道“老……蕭顧問，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還有那什麽第三方的人？

    不是我說，這個人是誰呀？靠不靠得住？別我們到時候辛辛苦苦的，他再把東西一勺燴了。”

    說到高亮口中的第三方人員，蕭和尚有點卡住，最後還是高亮替他說道，

    “這個人是我們臨時找的，和尚對他不是很熟悉。”

    說著，高局長從辦公桌裏找出來一張照片，將照片遞給沈辣和孫胖子，照片上是一個看起來三十七八歲的精瘦的男子。

    高局長指了指照片上的男子說道，“就是這個人了，他叫做金鑫，在古玩古董圈子裏有個響亮的外號叫金不換，是歐陽偏左他的朋友，在古玩圈裏也算是有名氣的。”

    孫胖子看了看照片，看著高亮笑眯眯的樣子，猶豫了一下，說道，

    “高局長，這次要我和辣子一起去香港，不會還有什麽其他的事吧？”

    高局長聽到孫胖子的話，笑了一下沒有回答，倒是蕭和尚表情古怪地遞過一張照片，

    說道“是我推薦你們倆去的，宗教委那邊第三方是我們三的一個熟人。”

    照片上麵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香港人，還真是三人的一位熟人——馬嘯林。

    孫胖子看清照片上原來是馬嘯林，突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笑了幾聲後，抬頭對蕭和尚說道“蕭顧問，不是我說，您還真是疼我。”

    蕭和尚也不避諱高亮，他仰著頭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倒是不用客氣，上次的事情還有三分之一落在我身上，和這個姓馬的之間還有一筆賬要好好算一算。”

    高亮突然咳嗽了一聲，看了看蕭和尚一眼，

    說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管，但是這次的港島之行千萬不能給我搞砸了。”

    說到這裏，高亮停頓了一下，拿起已經列好的清單遞給了一旁的蕭和尚，接著說道，

    “黃然當年順走的東西你都是見過的，真偽自然瞞不了你，要注意的是下麵這幾件重要的東西。”

    蕭和尚拿著單子按著順序看了一遍，看到清單上最後寫的幾個交換品的時候，他突然抬頭對著高亮說道“怎麽這裏麵還有十方銅鏡？郝……閩天緣這是不過了？宗教委員會把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高亮微微笑了笑，說道“是他們著急要把黃然接回去，當然要額外滿足我的那一點小要求了。

    我要這麵十方銅鏡是奔著獅子大張口，本來是等他們討價還價來的，沒想到郝正義竟然這麽痛快，竟然一口就答應了。早知道如此我就再加上幾樣東西了。”

    蕭和尚看完後，將清單好好的收了起來，嘴上對著高局長說道，

    “他們這樣下本？難道是郝正義要還當年的人情？這樣搞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郝正義是民調局派去的特務呢，

    你在這裏漫天要價，他就在宗教委那邊充冤大頭。話說回來，黃然在這裏待了這麽長時間了，他們怎麽現在突然急起來了？早幹什麽去了？”

    “閩天緣不行了。”

    高局長緩緩地說了一句，他倒是沒有避諱沈辣和孫胖子的意思，

    歎了一口氣，高亮繼續說道“閩天緣其實早就油盡燈枯了。以前是因為閩天彪和煉鬼在幫他撐著，

    現在就剩他自己，估計撐不住了。閩天緣想在自己死之前，把黃然換回去，好像應該是有什麽事情要交代他，看樣子是要黃然和郝正義相互製衡。”

    說到這裏，高局長不出聲了。

    嚴格來說，閩天緣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拜他所賜，閩天緣怎麽說也是這個圈子裏的前輩，kz的時候還立下不少功勞。

    但是當時如果不指使吳仁荻處理了煉鬼，再等幾年，煉鬼真的成了氣候，

    再想對付對方的話，除非吳仁荻趕巧還在現場，否則想要鏟除煉鬼，隻怕就算是賠上一兩個主任，也阻止不了煉鬼全身而退。

    蕭和尚也是知道高亮的想法，他想勸解幾句。

    還沒等他說話，外麵卻是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沈辣跑過去剛想要開門的時候，局長辦公室大門已經從外麵打開了。

    門口站著兩人，伸手開門的是五室主任歐陽偏左，他旁邊站著的人沈辣看著眼熟，仔細看了幾眼才認出來，這個人正是之前在照片上露了一臉的金不換。

    金不換要本人比照片中顯老，現在看上去他至少有四十歲出頭，梳著一頭二十年前流行的大背頭，

    外套是一件土黃色的豎領大衣，裏麵一套黑西裝，腳上卻是穿著一雙火紅色的喬丹籃球鞋。

    “咦……你這瓜娃也在咧。”

    歐陽主任說話之間，已經帶著金不換進到了辦公室裏麵。

    歐陽主任在高局長和蕭顧問來回看了一眼，他好像感到了屋之間有些壓抑的氣氛，隻走動了幾步，就開始考慮後退了，

    “高局，仍額給你帶來咧，剩哈的事情你們就自己看著辦，額還有事莫有辦完，就不陪你們咧。”

    金不換看起來也不是第一次和高局長見麵了，也不見外，先是自來熟地向沈辣兩人點頭笑了一下，之後，對高亮賠著笑臉說道，

    “高局長，有日子沒見您了，您卻是一點都不顯老。聽歐陽主任說，您這裏是有什麽好買賣要關照小號？”

    高局長又從旁邊拿出一張和剛才一樣的清單遞給金不換，說道“要勞煩你跑一趟港島，替我們把這些東西拿回來。”

    金不換接過了清單，沒有細看，隻是大概地在紙張上麵掃了一眼。

    隨後就把他驚著了，金不換瞪大著眼睛，又重新仔細的看了一遍名單上麵羅列的東西，看完之後，他沒敢收下，將清單放恭恭敬敬的還在高亮的辦公桌上，

    說道“高局，您別給我開玩笑了，裏麵的東西我雖然認不全，可也知道其中一樣兩樣的，您還是讓我多活個兩年吧。”

    “隻是讓你去交接一下，又不是送給你，了不起就是沾沾手，你什麽有瞎忌諱的？”

    高亮板了板臉孔對著金不換說道，又向我們這邊一仰下巴，對著金不換接著說道“我們有人陪你去，但是交接的時候我們的人不方便出頭，你交接清點完之後，交給我們的人就行了。”

    金不換扭頭看了沈辣三人一眼，猶豫了一會兒，神色有些扭捏地對著高亮說道，

    “高局，您給我句實話，這趟算不算是去走私的？您可是知道我的，走私這行當我已經有好幾年不碰了。”

    蕭和尚倒是有些忍不住了，挖苦地對金不換說道“要真是走私就不用你了，清單上麵羅列的是一位海外華人的捐贈，

    但是因為其中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們不能直接出麵接收，這歐陽主任才向我們推薦了你來的。

    要是你不同意，我們就隻好再聯係別人幫忙。”

    金不換幹聲笑了一笑，說道“我沒說不同意啊，各位領導，我們什麽時候動身？”

    第二天上午，沈辣三人從民調局出發直奔首都機場。

    好久沒有露麵的黃然也是從地下三層裏放出來了。沈辣本來還疑惑著自己這一老二少的組合，

    能不能看得住這隻胖狐狸，但是看見他本人的現狀，卻是沒有了之前的顧慮。

    兩個多月時間沒有見，黃然現在看上去比在剛來的那時又胖了一圈兒，

    可能是因為在地下室待久了不怎麽活動的緣故，又白又胖的，隻是本來那烏黑的頭發現在竟然變得花白了。

    他沒走兩步就步履蹣跚籲籲帶喘地，光是從大門走到停車場這點距離，他的耳邊鬢角處就虛汗連珠，像是剛剛洗完頭似的。

    沈辣遞過去一包紙巾，等他擦了幾下後已經變成一堆濕答答的紙屑了。

    黃然氣喘籲籲地摸上了車，沈辣和孫胖子一左一右將他夾在了後座。

    孫胖子在一旁看得直搖頭，說道“老黃啊，不是我說，這才有幾天沒見，你怎麽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憑你現在的樣子和你三姥爺比，就像哥倆兒似的。”

    聽完孫胖子的話，黃然自嘲般地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什麽都沒有說。

    坐在副駕駛的蕭和尚從後視鏡裏看著黃然的樣子，輕輕地歎了口氣，對孫胖子說道“小胖子，你好好看看他，這就是玩火玩大了的下場。”

    孫胖子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黃然，嘴裏慢慢地回味了一遍蕭和尚的話，

    “玩火玩大了……這算是毀佛的後遺症嗎？”

    黃然聽到了這話，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看見孫胖子還看著自己那憐憫的眼神，黃然索性眼睛一閉閉幕養神起來。

    等眾人趕到機場的時候，金不換已經提前等候在大廳那裏了。

    他是標準的自來熟，昨天隻是見過一麵，話都沒有說過幾句的幾人，今天再見麵的時候已經“小沈、小孫、蕭顧問”地叫著了。

    可能是高兩或者歐陽偏左跟他多少透漏過一點黃然的事情。金不換看見對方時隻是微微地點了點頭，就連稱呼都免了。

    過海關的時候，由於之前給眾人的行李辦好了免檢手續，倒是沒有遇到什麽麻煩。

    但是在去飛機的時候，黃然突然在舷梯上身子晃了一下，眼前一黑差一點就要從舷梯上掉了下去，還好沈辣在他後麵抓住了他，掐了人中又按摩了胸口之後，黃然才悠悠轉醒，

    沈辣和孫胖子連拉帶拽地好不容易將他拉上了飛機。

    這個小插曲卻是讓飛機門口的空姐嚇了一跳，連忙過來詢問黃然是不是有什麽突發病症，還能不能進行飛行旅程。

    孫胖子直接替黃然說道“沒事兒。他就是早上沒有吃早飯，現在有些低血糖罷了。

    放心好了，隻要你們飛機不掉下來，他就死不了……”

    三個半小時後，眾人乘坐的飛機穩穩地降落在港島國際機場。

    來到候機大廳的時候，就看見有三個人在顯眼的位置那裏等候著，其中的兩人手中各舉著一個大紙牌，兩個紙牌上麵都是寫著一樣的五個大字——接黃然先生。

    另外一個為首半大老頭兒卻是長得幹瘦幹瘦，皮包骨頭的身子外麵掛著一套西裝，抬頭向著下飛機的這邊張望著。

    這正是半年前將蕭和尚和孫胖子兩人坑進公安局的馬嘯林。

    這個馬嘯林好像和金不換得到的信息差不了多少，

    隻知道要來機場接個人，再交付一些有曆史價值的物品，收了傭金之後就結束了，

    打死他也想不到沈辣一夥會一起過來。

    臨近時兩方的目光同時接觸了一下，馬嘯林因為是個大近視眼，好不同意看清沈辣幾個人之後，

    明顯愣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沈辣這邊一行人已經到了他的身邊。

    馬嘯林轉身就想走，卻被蕭和尚和孫胖子一前一後的將他夾在中間，隻剩下沈辣一個人在攙扶著黃然。

    馬老板兩個手下看情況到不好，扔了手裏的紙牌就過來幫忙，卻是被馬嘯林左手做了個手勢攔住。

    馬老板表情有些尷尬地向著孫胖子和蕭和尚笑了一下，說道“孫先生、沈先生、蕭大師……梨們都來了……”

    孫胖子嘿嘿的笑了笑，說道“馬老板，有半年不見，你倒是沒怎麽變化，還是那麽一副倒黴樣子，怎麽樣？最近那個衰神沒來找你敘敘舊嗎？

    不是我說，他可能不記得你家的路。不過沒事，你家怎麽走我可記得，我會給他指條明路的。”

    聽到孫胖子的話，半年前的那一幕似乎又又出現在馬嘯林的腦海裏，那種感覺讓自己不寒而栗，

    “孫先生，上次的事情完全是個誤會啦！偶也聽梨們出了事情，偶也係很遺憾的啦。

    那些古玩度係偶真金白銀買回來的，偶也沒有想到會給梨們造成這麽大滴麻煩。

    偶這邊已經預備了一些心意，等這次交割手續辦好之後，就送上偶的心意。”

    “我說幾位，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兒。人來人往的，有什麽話咱們換個人少點的地方再說行嗎？”

    金不換聽了幾句，心裏猜到了八成緣由，但是看到孫胖子沒完沒了的樣子，

    而且遠處已經有機場警察注意這裏的情況了，幾人的箱子裏還裝著一個叫“羅四門”的蠟屍，

    雖然是海關免檢，但是弄出的動靜太大，警察要求開箱檢查就麻煩了。

    “係呀係呀，偶的大宅那邊也準備好了。有什麽話，去偶那裏聊聊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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