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事情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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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事情的開始
沈辣心不在焉地站在新郎的身後,婚禮司儀則是宣布請出證婚的神父。
尼古拉斯·雨果是一身聖潔地走了出來,一對新人也是分別宣誓,交換戒指後,雨果神父宣布從此二人結為夫婦。
洋人的禮節過後,就是長輩們致辭了。
由於主場是在女方,致辭也是由女方先開始。出乎沈辣意料的是,女方這邊的致辭人不是女方父親謝厐,而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者顫顫巍巍地被人攙上了台。
司儀介紹之後沈辣才明白,敢情這邊的規矩是無論紅白事都由家族中的最長者致辭。而這位老人是謝莫愁的一個爺爺輩,今年已經有八十四了,昨天是剛去火葬場致辭,今天又是到這裏來趕場了。
老者上台之後,先是顫巍巍地向著眾人鞠了躬,之後也是不用稿子,直接就站在麥克風的前麵說道“今天我在這裏,看到了一對新人的結合,我的心裏十分沉痛……”
話說到這裏,老者卻是猛地反應過來這是背串場了。台下眾人都是低著頭,一個一個都憋得麵紅耳赤的。
可能是礙著謝厐的勢力,沒有一個人敢笑出聲來。
不過就算是這樣,謝厐已經是氣得滿臉漲紅,而台上的那位老者臉上也是通紅的,他尷尬地站在台上,現在的腦子裏都是接上句詞的沉痛哀悼和無比懷念,喜事的詞愣那是一句都想不起來。
台下眾人則是開始竊竊私語,台上的老者也是急得大汗淋漓,就在婚禮司儀準備上去救場的時候,老者隨後兩眼一翻,竟然癱倒在了台上。
台下的眾人一陣騷動,酒店裏的總經理帶人已經是跑到了台上。總經理號了號老者的脈搏,他的手指搭上脈搏的時候,臉色則是就變了,隨即就是翻開了老者的眼皮,眼見著這位總經理的頭發都是豎了起來,渾身打了個哆嗦,本能地往後一仰,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最後還是強行打精神站了起來,隨後臉色慘白地向著謝厐使了個眼色,然後對著身邊的工作人員說道“快點抬上船送醫院……”
身邊的工作人員還是沒等動手,大廳外麵則是衝進來一個五六十歲的半大老頭兒,他是雙手提著褲子,好像之前是在上洗手間,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方便完,在得知老者出事,就急忙跑出來直奔台上。
他推開眾人,直接扶起老者“爹!你這是怎麽了!”晃了晃老者後覺得不對勁兒,半大老頭兒探了探老者的鼻息,突然的倒在老者的身上,放聲大哭道,“爹啊,你怎麽就這麽走了……”
這一下子,台下也是炸開了營,好好的喜事進行到了一半突然就變成了白事。謝厐和一大家子姓謝的人都是上了台。沈辣弟弟和新娘子都是嚇傻了,
倒是那個伴娘沉得住氣,雖然她也是嚇得臉色發白,但還是拉著新娘,將她和新郎一起拉到了後台。隻留下沈辣代站在台上,繼續看著事態的發展。
這邊謝家人已經在查看老者的身體,有的在勸號啕大哭的半大老頭兒。不過這邊越勸,那邊半大老頭哭得越厲害,突然,台上就有人喊道“老三,你別哭了,你眼裏都流血了。”
隨著這一聲喊叫,圍著半大老頭兒的人也是突然散開。台下的人這才發現,半大老頭兒的眼裏流的已經不是眼淚,而是兩行鮮血順著他的眼窩往外流了出來,一開始還是淡淡的粉紅色兩行,但是轉眼之間,就變成了通紅的鮮血。
半大老頭兒這時也覺得不對勁兒了,他是拚命想止住眼淚,但是現在這兩行血淚已經不是他想止就能止得住了。這
兩行血淚也是越流越急,半大的老頭兒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有的膽子大,按住了半大老頭兒掐住他的人中,但是人中都被掐出血來也不見他有好轉的跡象。最後是這個半大老頭兒突然一口血噴出來,噴了搶救他的人一頭一臉。
噴血出來之後,半大老頭一把癱倒在地,一動也不動,周圍沒有人敢再過去。
最後還是那個倒黴的酒店總經理,硬著頭皮湊了過去,這次是直接扒開半大老頭兒的眼皮,隻看了一眼就合上眼皮,回頭有些苦澀地對謝厐說道“他……也走了。”
這時大廳裏已經是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是傻了眼。
謝厐的心裏也是懊糟透了,好好的一場婚禮剛開場就死了兩個親戚,喜事變成了白事。女兒的婚禮也別辦了,給他倆個十萬八萬的,去偶洲也好、米國也好,就當是旅行結婚了。
就在謝厐鬧心的時候,沈辣站在兩具死屍的旁邊,反複地看了一圈兒,並沒有看出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看來就是事有湊巧,趕上自己弟弟倒黴,結婚結成這樣,他倆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麽過呢。
想到這時,沈辣則是抬頭看向男方主桌的方向,正好看見蕭和尚正眯縫著眼睛看著郝正義,而郝會長卻皺著眉頭看著沈辣腳下的兩具屍體。看著他的樣子,沈辣心裏轉了個個,難道自己看漏了什麽?
沈辣順著郝正義的眼神,在兩具屍體上麵又仔細看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
再次看郝會長,他好像是有什麽事情沒有想通,眉毛擰得就像是個麻團一樣。沈辣這邊雨果又重新上了台,他則是蹲在兩具屍體的身邊,摘下自己的十字架分別放到兩具屍體的腦門兒上,同時他的嘴裏叨叨念念,
雨果說的是拉丁文,在場的人恐怕除了孫胖子之外,再沒有人能聽懂他在說什麽的了。
台上的人都以為這是他是在為死者祈禱,加上雨果又是個外國人,倒也沒有人為難他。
雨果主任的一套程序做完,好像也是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事情,最後還是重新佩戴好十字架之後,他回頭看了蕭和尚一眼,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
比起這兩具屍體來說,蕭和尚還是對郝正義的興趣明顯要大得多,在確定了台上的父子倆是死於意外之後,他就是一直盯著郝會長。
倒是和他一張桌子同坐的楊軍,幾乎和郝正義的表情是一模一樣,也是同樣的表情皺著眉頭盯著那兩具屍體。孫胖子偶爾和他咬了下耳朵,不過楊軍隻是搖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就在這時,謝家的人則是自己開始內訌了。一個和謝厐差不多年紀的男子則是突然開始發難“謝老大,我就說不要讓二爹來遭這個罪了。他今年都是八十四了,已經在門檻兒上了。
這個歲數你還這麽折騰他,要不是你,二爹和老三他們爺兒倆也死不了!”
他這麽指著謝厐的鼻子就是呼哧的一通地嚷嚷,謝厐本來就是心煩意亂的,一肚子的氣都不知道往哪兒撒,現在出來這麽一個愣頭兒青,正好找著出氣的筒子了。
也顧不得台下的首桌上的是不是有副市長是在看了,謝厐衝過去就是正反兩個巴掌扇在那人的臉上“放你媽的屁!謝老五,請二爹來的時候怎麽沒聽見你放這個屁!”
說著又在那個叫老五的身上又是幾拳,這個老五火氣也上來了,兩個老頭兒直接廝打在一起。謝家人中就屬這倆人最有勢力,很多人都在跟他倆混飯吃,見到這兩人動手了,幾乎所有姓謝的都過去拉架。
台上亂得簡直就跟一鍋粥的時候,台下首桌首席的那位副市長則是狠狠地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台上眾人頓時老實了。
這位副市長也是臉色鐵青地看著謝厐和老五,說道“都別拉,讓他們倆打!”
他這麽一說,謝厐和老五反而是鬆了手,各自蔫頭耷腦地站在原地不動彈。副市長又是哼了一聲,叫過來自己的秘書,不再理會眾人,隻是讓把去拉架的一個公安分局的副局長叫了下去,
說道,“你在這裏看著他們善後,要是有誰再敢動手,直接帶走!”說罷,就帶著自己的秘書揚長而去。
見到副市長都已經走了,大廳內也開始有人跟在副市長的身後,一起陸陸續續出了大廳向碼頭走去。
台上亂糟糟的,沒有沈辣下腳的地方,沈辣弟弟他們又是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沈辣索性到了男方的那張桌子前,守著蕭和尚拉了把椅子坐下。
自己二叔還在台上拉架,二嬸則是愁眉苦臉的,沈辣親爹親媽在一個勁兒地勸她。爺爺也是開始唉聲歎氣地念叨“這都是什麽事兒,好好的喜事……唉!”
趁著周圍沒人注意,沈辣則是悄悄地向蕭和尚低聲問道“是咱們的事嗎?”
蕭和尚則是沉吟了一下,目光也是從郝正義的身上收了回來,說道“現在我倒是看不出什麽來,可能就是你們這位親家倒黴吧,上輩子不積德,這輩子來報應了。”
本來沈辣也以為就這麽定論了,沒想到旁邊一直都沒有說話的楊軍突然說了一句“那也未必……”
他說得是沒頭沒腦,沈辣和蕭和尚都扭臉看向楊軍。蕭和尚則是說道“你看出什麽來了?”
沒想到楊軍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倒是看不出什麽破綻來,不過我總覺得這裏邊有什麽問題。”
沈辣眾人說話的時候,台上已經是消停了很多。一幫姓謝的加上沈辣三叔還有若幹幫閑的,將謝厐和老五兩人分別隔離在台上的兩個角落。
這兩個老家夥雖然都是不動手了,但分別還是罵罵咧咧的,互相說個沒完。
老五則是走到角落裏的一排椅子前,這些椅子都是一根支柱支撐的旋轉椅,本來應該在婚禮後麵的環節要用到的,但是現在看來現在基本上是用不著了。
老五隨手拽過一把椅子,就像把它當成了謝厐一樣,使勁地向下一坐……隨後這場婚禮的第三件慘事發生了。
就聽見“嘭”的一聲。老五的屁股底下的轉椅椅墊突然爆開,下麵手臂粗細的鋼管猛躥了上來,不偏不倚的直接貫進了老五的肛門裏,
加上剛才那一坐也是帶足了力氣,大半米長的鋼管差不多是都順著老五的肛門到了他的肚子裏。
老五先是一個條件反射地蹦了起來,還夾著轉椅的底座往前跨了一步,但是緊接著他就是躺在地上開始抽搐起來,屁股的下麵順著鋼管則是不停地有鮮血夾雜著黑黃的液體一起流出來。
現在別說是這些姓謝的人,就連留下的那位工安局的副局長都蒙了。
這位副局長也得上是見過點世麵的,但是這麽重口味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見。
到最後還是他大吼了一聲“別看著了!上船,送醫院!”
眾人這才是明白過來,七手八腳地扯過一塊地毯,合力將老五抬了上去。
他這時候已經是昏迷了,但是屁股上的鋼管眾人不敢拔,隻能讓老五趴在上麵。七八個小夥子一起拽住地毯邊緣,向著大廳外麵走去。現在眾人隻求碼頭的客船沒有都開走,能留下來一艘把老五送上岸。
眼看他們就要走出大廳的時候,外麵又是進來一大群人,正是剛才和副市長一起出去的那些人。
一出一進的兩撥人見麵都愣了,沒等他們互相詢問,副市長在後麵分開了人群走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海風吹的,這位副市長的臉色有些慘白,他的秘書則是替副市長說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出不去了,外麵的船都沉了。”
大廳內頓時又是嘈雜起來,突然,一個拽著地毯的小夥子指著地毯裏麵的老五,一臉驚恐地說道“五大爺死了……”
眾人在趕到碼頭的時候,停靠在這裏的幾艘客船已經是大半都沉入了海底,還有幾艘船身已經在沉了一大半,隻露出一截船頭還在海麵上。
但是在轉瞬之間,剩下的幾艘船也是都相繼沉入了海底。
本來碼頭上是有值班看守的人員,但是今天卻是趕上老板娶女婿的大喜日子,謝厐這人對待員工還是很夠意思的,安排了人在酒店大堂給島上的員工挨個發紅包。
這一下子所有的人都是去酒店那邊湊熱鬧了,等到他們跟著副市長的人流回到碼頭時,才發現自己闖了禍,剛才忙著去搶紅包的時候,竟然都忘了留個人守著碼頭,現在連船是怎麽沉的都是說不清楚了。
在一陣混亂之後,副市長一起的眾人開始打電話,好安排船隻過來救援。但是掏出電話才發現在場所有人的手機信號都是空的,好像是被某種信號幹擾器給屏蔽了。
這時,所有的人都是開始慌了,現在看起來酒店大廳那邊的慘劇怎麽都不像是意外事故了,冥冥中好像是有人都安排好了這一環套一環的情節,就是為了要將島上的人置於死地。
眾人從碼頭回到酒店,在看到老五慘象的時候,卻是再次地驗證了這個想法。
同樣的事情現在出現了三次,已經不能稱之為巧合了。大廳裏麵已經亂成了一團,酒店總經理已經是找人去查電話信號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不一會兒消息就傳了回來,倒不是有什麽信號幹擾器,而是島上的手機信號發射架卻是被人為破壞了。
破壞發射架的人手法也是絕,根本就不給你維修的可能。
那位公暗分局的副局長是光杆司令來參加婚禮的,島上的人他都是不信任,現在又聯係不到外麵,隻能在來賓中挑選了幾個他認識的信任的人來作幫手了。
找了十來個知根知底的人之後,這位副局長就和副市長一起,忙活著這破案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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